沈念從噩夢中驚醒，滿都是冷汗，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不有些疑。

記得自己是在客廳等秦漠的，怎麼會睡在床上？

難不是秦漠回來了，把抱到床上的？

沈念立刻就坐了起來，必須要找秦漠說清楚，否則明天早上醒來，又看不到秦漠了。

于是沈念打開燈，下了床，前往秦漠所睡的房間——經過嘔吐的事后，他們兩個人最后還是分開房間睡了。

到了秦漠的房間，推門而，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沈念順手打開燈，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秦漠，空氣中有淡淡的酒味，不知道是不是他喝了酒。

沈念發現自己并沒有反胃的覺，于是走到了秦漠的床邊，手想要將他推醒，“秦漠，秦漠，快醒醒，我有事想和你說……”

秦漠因為喝了酒，所以睡眠極沉，被沈念推醒的時候還有些迷糊，下意識地把拉進懷里，以為是在做夢。

他在沈念耳邊喃喃地說道：“念念，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沈念一邊掙扎，一邊反問道：“你做了什麼事，你心里不清楚嗎？”

不知道是不是酒后吐真言，秦漠的聲音里充滿了委屈，控訴道：“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明白，我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你突然開始討厭我了……”

沈念莫名就覺得有些心酸，“秦漠……”

可話還沒有說完，秦漠就堵住了的瓣，深深地吻住了。

“唔……”沈念猝不及防，發出了短促的一聲嚶嚀，反應過來后下意識的掙扎。

可秦漠這個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夢境之中，便沒了那麼多的顧忌，想要在夢中發泄自己的思念還有委屈。

“念念，我好想你，我好想每天抱著你睡，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你……”

秦漠一邊親吻沈念，一邊訴說著，好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夫。

沈念聽著他的語氣，有些心，總覺得秦漠不像會做出背叛的事，可那些照片又怎麼解釋……

只要秦漠解釋清楚，給他一個合理的理由，愿意相信，愿意給他一個機會。

“秦漠，你先停一下……”沈念想要和秦漠好好說話，可是秦漠這個時候什麼都聽不進去，發了瘋似地親吻，像是要把它吞進肚子里似的，活一頭了三天三夜的惡狼。

沈念忍不住有些害怕了，尤其是秦漠開始試圖撕扯的服時，瞬間就慌了，立刻開始掙扎。

“秦漠，你給我住手！聽到沒有？你給我清醒一點！”

“念念，我真的好你，你能不能別對我那麼冷漠？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對我？”秦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試圖和沈念親近。

在他的邏輯里，做夢百無忌，自然是什麼都可以做。

而且夢里的這個沈念沒有看見他就嘔吐，也沒有對他冷漠，種現實的沈念不一樣，不讓他多了幾分留。

沈念沒想到秦漠居然還想要繼續，顧及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拼命的反抗和勸阻，“秦漠！你給我停下！我肚子里還有寶寶……”

“寶寶？”秦漠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下去，開口的聲音暗啞又低沉，“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和孩子。”

可沈念看著這樣的秦漠，覺得他明顯不正常，怎麼可能放心？

這一瞬間腦子里想到很多，想到了小芳流產的那個孩子，想到雙間汩汩流出的鮮，一種恐懼的覺襲遍全。

不，不能讓秦漠繼續了！

要保護的孩子！

沈念掙扎無果，在這一瞬間恐懼達到了極點，手到了床邊的一個花瓶，想也不想地朝著秦漠的腦袋砸了下去。

“砰！”一聲巨響。

秦漠如同風化的雕像，整個人都僵了，一不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面無表地看著沈念。

他的額頭破了一道大大的口子，如同開出了一朵花，鮮不停地流出，那艷紅的刺痛了沈念的眼睛。

像是電般地松開花瓶，傻傻地看著秦漠，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秦漠……”

秦漠抹了一把額頭的鮮，然后從床上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頭也不回地離開。

“秦漠！”沈念大出聲，全都在微微發抖，想去追他，可是卻使不出半點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了，鮮滴滴答答地流了一路。

終于，秦漠的背影消失不見。

沈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緒，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放聲大哭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保護我的孩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門外終于響起了腳步聲，沈念還以為是秦漠去而復返，立刻看向門外，“秦漠，對不起……”

的話還沒有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因為站在門口的人不是秦漠，而是穿著白制服的醫生和護士。

“秦太太，我們事先生過來給你檢查的……”

這些人后面說了什麼，沈念全都聽不見了，腦子里反反復復回想的是剛才秦漠了傷面無表的模樣，心里涌出了一巨大的悲傷。

為什麼，為什麼事會變今天這個樣子？

不想傷害秦漠的啊。

也不知道他傷得嚴不嚴重，有沒有去看醫生，有沒有包扎傷口？

……

同一時刻的秦漠開車離開了別墅區，他任由額頭的傷口流，沒有一一毫要去管的意思，直到傷口自己結痂。

他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行駛，不知道去哪里，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像是缺失了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秦漠嘲諷地勾起角，譏笑出聲。

其實他本沒想過要傷害沈念和孩子，在沈念說寶寶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清醒過來，他沒打算做什麼，只不過想借著酒勁和親近親近。

可不相信他，下了狠手。

秦漠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變得黑暗了，好像再也看不見亮。

他自嘲地笑著，“司墨沉，你怎麼會落到今天如此狼狽的地步。”

因為一個人。

一個沈念的人。

原來這就是傷心的滋味。

比黃蓮還苦，比檸檬還。

他曾以為自己所向披靡，無堅不摧，可現在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有了肋，任人。

原來之一字，最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