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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精神病院學斬神》第33章 刻碑

"哦。"林七夜的表很平靜。

溫祈墨詫異的看著他,"哦?沒了?"

"還要有什麼?"

"一點都沒有心澎湃,熱沸騰的覺嗎?"

"有一點,但也只有一點。"林七夜淡淡回答,"我對升職什麼的……不興趣。"

溫祈墨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忘了你是個十年后就要叛出守夜人的'異端'。"

林七夜不置可否,繼續問道:"按你的話說,這四支特殊小隊,已經是大夏戰力的天花板了?"

"當然不是,他們或許是守夜人中的團隊戰力天花板,但絕對不是大夏戰力的天花板。"

"你的意思是,在大夏,還有類似于守夜人這樣的組織?"

"不,大夏只有一個守夜人,但在守夜人之上,還有五位人類天花板。"

"人類天花板?"

"顧名思義,就是人類所能達到的頂峰戰力,由于實力近神話中的古老神明,他們也被稱為'半神'。"

"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雖然我知道你在套用影視經典臺詞,但確實就是這麼一回事。"溫祈墨抬頭著夜空,眼中是滿滿的崇拜,

"這五個人,是人類的支柱,也是這茫茫迷霧之中,人類所能看到的唯一希。"

"他們是誰?"

"不知道,他們離我們太過遙遠,很有人見過他們的樣貌,知道他們的名字,不過……倒是有些有意思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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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傳聞?"

"這五位人類天花板,被稱為一劍,一騎,一尊,一虛無,一夫子。"

"劍,騎,尊,虛無,夫子……這算什麼傳聞?本就沒什麼有用的信息吧?"

"據說,我們守夜人的最高司令,就是這五位人類天花板中的'一尊',不過……已經很久很久沒人見過他出手了。"

"我有個問題。"

"你問吧。"

"人類到現在為止……殺過神嗎?"林七夜指了指天空,"不是那種奇奇怪怪的神話生,是存在于神話中的,真正古老的神明!"

溫祈墨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沒有……

茫茫迷霧之中,人類就像是被蒙上雙眼的羔羊,我們不知道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末日何時會降臨。

在這個神明的存在被證實的時代,人類如果真的殺死了一尊神明,必然會引起其他所有神明的恐慌,這麼一來,他們很可能會聯手先滅了人類,到時候人類所面對的局面就更加嚴峻!"

林七夜點點頭,"我明白了。"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林七夜沉片刻,"臨時隊員有福利補嗎?"

"……有。"

"那就沒別的問題了。"

"所以你問這麼多問題,就只有最后一個是最關心的?"

"當然。"林七夜理所當然的點頭,"什麼特殊小隊,人類天花板……那些東西離我太遙遠了,我喜歡腳踏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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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溫祈墨轉過頭,問道:"你困不困?"

"不困。"

"那我帶你去個地方。"

"大半夜的……正經嗎?"

"……正經。"溫祈墨角一

"那行。"林七夜叮囑了一句,"別忘了,我還未年。"

溫祈墨:……

……

幾分鐘后,汽車緩緩停靠在一片寂靜無人的荒野。

林七夜開門下車,四下張了一圈,看向溫祈墨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你帶我來這干嘛?"

溫祈墨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手指了指不遠的一片墓地,"在那里。"

林七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陷了沉默。

約可以猜到,溫祈墨帶他來這里是為了什麼。

兩人順著狹長的小路一直向前,很快就走到了墓地的周邊。

這塊墓地并不大,比起市區邊緣的那塊公墓,這里明顯小了一大圈,但無論是墓碑的做工還是碑與碑之間的間隔,都遠非普通公墓能比的。

這里的墓碑,似乎更致,也更井然有序。

"這里是……"

"駐滄南市守夜人的墳場。"溫祈墨平靜的開口,"從1936年大夏特別生應對小組正式轉變為'守夜人',采取一城一隊的管理形式之后,這里就被劃分為滄南市守夜人戰死后的最終歸宿。

當然,這只是默認歸宿,在每個人正式加守夜人小隊的時候,可以說明自己死后是進守夜人墓地,還是火化,或者埋回自己的老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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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趙空城選擇的就是埋在守夜人墓地,他說自己的上沾了太多,回祖宗墳地的話,他怕嚇著各位老祖宗。"

說著說著,溫祈墨的角就揚起了笑容,仿佛又看到了趙空城沒心沒肺說這話時的場景。

林七夜沉默著看著周圍林立的墓碑,眉頭微微皺起:"這麼多……"

在這片墓地中,至有六七十個不同的墓碑,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新碑。

"從1936年到現在,也有85年了。"溫祈墨慨的說道,"一開始,我們的犧牲確實不多,畢竟每座城市每年也不會出現幾個神話生,就算出現,境界也不高。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神話生降臨的速度越來越快,實力也越來越恐怖,我們的傷亡……也越來越多。

你看到的這些墓碑,有近一半都是最近二十年犧牲的。

在陳牧野隊長來滄南市鎮守之前,據說這里每年都會死兩位隊員,直到隊長來了之后,死亡率才大幅度下降。"

林七夜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沉默寡言的黑影,不由得敬佩起來。

"可趙空城今晚才剛剛犧牲,他的墓碑已經做好了?"林七夜突然想到了什麼,疑的問道。

"沒有。"

"那我們來這里……"

溫祈墨抬起手,指向遠,"你看那。"

林七夜順著他的手去,只見黑茫茫的墓地中,一點微漸明。

微弱的燈下,紅纓眼眶泛紅的坐在一塊空地旁,手中抱著一塊無字碑,右手拿著刻筆,一點一點的雕琢著。

淚水順著臉頰落在碑上,又被匆忙干。

此刻的,哪還有之前的半分活力?

"……不是說去練槍嗎?"林七夜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說謊了。"溫祈墨搖了搖頭,"守夜人的墓碑,由死者的隊友雕刻,這是不文的規定,本來,這塊碑應該由我來刻的。

雖然沒說,但我其實心里很清楚,其實才是最想幫趙空城刻碑的那個。

他們的關系很好,真的很好。

所以即便說謊說的那麼扯淡,我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刻碑。"

林七夜和溫祈墨靜靜地站在那,注視著專心刻碑的紅纓,久久不曾言語。

朦朧的月下,

死寂的墓地里,

只有紅纓手中的刻刀,發出輕微的悲鳴。

"不上去打個招呼嗎?"半晌,林七夜問溫祈墨。

"現在去打招呼,反而會讓尷尬,的臉皮太薄了。"

"可我們這樣……覺就像是窺別人的變態。"林七夜心里有些別扭。

溫祈墨轉頭看向他,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

"你以為……在旁邊窺的'變態'只有我們兩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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