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和白蕊是在大學的時候相識的,那時候的高峰還是一個躊躇滿志,有理想有抱負的大好青年,他一心學醫,想要憑靠自己一己之力來填補安城高端醫療這一塊的缺失。
但沒想到這一切好的想法在遇到白蕊那一波人之后便徹底破滅。
白蕊當年出國,除了辛微施舍給的那些學費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收來源,甚至連最起碼的生活費都沒有,于是無奈之下只能去附近的華人餐館打工,本意是想通過這樣打工來賺取自己的生活費,結果無意中發現那個華人餐館其實私下里還有許多其他見不得人的勾搭,比如會私下販賣違品給當地的留學生。
白蕊發現這件事之后立馬明白自己的苦日子要結束了,于是一邊威脅餐館老板夫婦,一邊在留學生人群中宣傳這件事,以至于來購買違品的人越來越多,白蕊從中賺取提,因為手里攥著證據威脅餐館老板,所以到了最后大多數錢都進了白蕊的口袋。
高峰就是那些被引的留學生中的一個,起初他是因為失被當地的同學帶去喝酒,結果在酒中便被別人加了料,他初次屬于無意之中誤嗑了藥,但之后便一發不可收拾,他三番五次跟著那群人去找白蕊,沒幾次白蕊便認識了他。
之后白蕊調查了他的資料,得知他是來自安城的,便更是對他多加注意,而高峰此刻已經沉迷紙醉金迷不可收拾,直到白蕊找到他,拿了他各種犯癮時、和吸食時的照片,威脅他幫忙做事,高峰才明白自己的人生好像是要完了。
他之后便被白蕊差使,幫做事,但所幸都不是什麼違法的事,直到一年以后,白蕊要求高峰去舉報那家餐館老板藏D,高峰擔心遭到報復不愿意,但白蕊再一次用那些照片威脅,他只能答應,畢竟如果讓人看到了那些照片,他的醫生生涯也就結束了。
之后的一切便都在白蕊的掌控之中,餐館夫婦被舉報,而白蕊作為舉證最多的證人,又是法律系的學生,直接便了當時學校中的名人,司法機關甚至破格讓作為律師助理出席,一時間風無限,從此白蕊的法律生涯也出彩了起來,甚至被送到了其他高校做換生。
而高峰則也因此擺了白蕊,他強迫自己戒掉了那些東西,然后努力學習,以優異的績從醫學院畢業,回到安城進了最好的醫院,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夢想中的模樣,兩年前的那段黑暗的回憶也早已為過去,他甚至已經開始忘那時候的自己,結果沒想到白蕊竟然再一次噩夢般的出現,而且直接用當時的那些東西威脅他。
回憶呼嘯而過,高峰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國外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的樣子,他低聲音對著話筒:“白蕊,這件事本不可能,如果我真的給梁音注了墮胎針,那周慕寒用不了多久就會查到真相,到那時我一樣做不了醫生。”
“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證你會繼續安安穩穩做你的醫生,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周慕寒也不會知道。”
白蕊這話不是在打騙人,并沒有想就因為一陣墮胎針就直接毀了高峰,畢竟像高峰這樣頂級的醫生,又有那些無法洗白的把柄在手里,能利用的地方簡直太多了,不會讓高峰就這麼去死的。
高峰咬牙:“你真以為周慕寒那麼蠢麼,我只是個醫生,不是院長,沒辦法只手遮天,到時候他隨便找來一個醫生調查就會知道我給梁音注了什麼,你覺得到了那種時候,我能做什麼?”
白蕊聞言冷笑:“我要是沒聽錯的話,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想提醒你,如果周慕寒能調查到我,那很快也能調查到你,電話錄音,醫院監控,甚至是你我留學時曾經在一個學校待過的事,周慕寒會一點一滴都不放過,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他會猜不到你才是幕后主使麼?”
高峰這番話算是發自肺腑,也是他和白蕊現在關系的寫照,要麼就都去死,要麼就趁早放棄。
本以為白蕊會因此說服一點,但沒想到只是冷笑一聲:“我要謀殺梁音的孩子,這麼大的事,你覺得我會不提前考慮這些麼?”
語氣中帶著寒意,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高峰一愣,便聽到白蕊更加森的語氣:“我早就已經算好了白蕊會在什麼時候摔下樓梯、什麼時候發生車禍,到時候會被急送到醫院,你只要在那個時候發揮你的作用,不管孩子能不能保住,你走出手室的時候一定要告訴周慕寒,孩子流掉了,這就可以了。”
聽著一字一句、愈發狠的話,高峰只覺得渾都泛起寒意,但眼下這種況已經是對他最有利的況了,他咬牙:“你確定你能做到?”
“孕婦幾個月時最危險?”
“前三個月。”
高峰不知不覺間便再次被白蕊引導,也或許是他骨子里就是自私自利的格:“梁音現在是兩個月不到,你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足夠了。”
白蕊冷笑著開口,對高峰的語氣也多了幾分贊賞:“這就對了嘛學長,你放心,事后我不會虧待你的,至會給你比當初多十倍的報酬。”
當初高峰去舉報,白蕊最后給了他十萬金作為報酬,現在說十倍,那還真是不小的一筆數目。
高峰忍著心,咬牙再次開口:“我可以不要錢,但你必須答應把我所有的資料和照片全都刪掉,我而且要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威脅我,從此以后,我們兩個在安城就只是陌生人。”
“沒問題。”
白蕊回答的十分痛快,仿佛早就猜到高峰會這麼說一般,但其實心里計劃的東西,誰也不知道是什麼,而也不會和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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