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兩個,要親熱的回家親熱去,不要在這里撒狗糧好不好!”
看著僅僅抱在一起的兩人,被晾在一旁的沈七月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吐槽道。
周慕寒像是完全聽不到,低頭慢慢松開梁音,臂彎一個保護的姿勢護在的側,又順手接過手里的包包,聲音輕:“醫生怎麼說,一切都好麼?”
“嗯。”
梁音也覺得他有些夸張,臉不微微泛紅:“好啦你不要再這麼張了,才一個多月而已,還是個小豆丁呢,我們先回去吧。”
“好。”
周慕寒點頭,現在不要說回家,就算梁音讓他去死恐怕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話音落下,他便摟著梁音緩緩朝醫院外走去,路過臺階時還不忘提醒:“小心臺階。”
一旁的沈七月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再次開口:“周慕寒你要不要這麼夸張,梁音只是懷孕了,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至于這麼小心翼翼麼?”
周慕寒頭也不抬,低沉的聲音還和剛剛一樣溫,卻多了幾分他平素的毒舌:“沒懷過孕的人自己會不了我現在的。”
沈七月:“……”
看在他第一次當爸爸、尾要翹到天上的份上的,不和他一般計較!
梁音在中間左右看著兩人的反應,不覺有些好友,好友在側,的人也在邊,而且肚子里剛剛又孕育著兩人的結晶,梁音只覺得幸福這兩個字的意思大概就是現在這樣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便離開了醫院大廳,或許是因為梁音懷孕實在是個太大的好消息,也或許是三人說說笑笑太過認真,他們誰都沒有看見后不遠的柱子后面,一雙毒又冰冷的眼睛已經盯了他們很久。
白蕊也不知道自己在這里站了多久,親眼看著周慕寒滿目著急的沖進來、一把抱住梁音,臉上的表只能用狂喜來形容,認識周慕寒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
之后他們便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起,兩人都是甜,路過的人都是一副羨慕的表,可是白蕊卻覺得無比刺眼,死死攥住雙手,咬牙關:這一切本該都是屬于的,丈夫的疼,肚子里的孩子,甚至是周家無限的榮華富貴,可是現在,統統都被兩年那個賤人奪走了!
指甲沒,但白蕊卻面不改,像是毫覺不到痛意。
眼看著周慕寒和梁音離開醫院,白蕊從柱子后面走出來,忽然轉向后走去,直奔剛剛梁音待過的婦科。
從梁音在律所干嘔時便覺得不對勁,于是便出來跟上沈七月的車子到了醫院,一直在不遠跟著,直到梁音進了婦科,見了那個醫生后笑容滿面的出來,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走出電梯,白蕊很快找到剛剛梁音待過的醫生辦公室,上前直接推門進去,正準備開口質問醫生梁音的況,結果卻驀然發現眼前的醫生竟然是的人!
“學長,是你?”
白蕊的臉上在看清楚高峰的一瞬間便浮起了詭異的笑容,上怒氣和寒意頓時消失不見,取之而代的是腦子里頓時浮現出的徹底解決這件事的計劃。
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兩年多沒見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高峰的臉上不控制的浮起慌和的恐懼,他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強制鎮定的開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你想干什麼,兩年前那件事我已經辦好了,你答應永遠都都不會再威脅我的。”
白蕊看著高峰的模樣,頓時覺得上天還是憐的,要不然怎麼會在剛到了一點困難的時候,就給派來這麼這麼個救兵呢。
想到這心里不浮起幾分得意,直接走到高峰面前坐下,勾看他:“學長這麼張干什麼,難不以為我是來找你的?”
高峰滿眼防備:“不是找我,那你來找誰?”
“我來找你剛剛的那個患者。”
白蕊盯著高峰,看他現在一襲白大褂正經的嚴肅的模樣,又想起當年他跪地求自己幫忙的時候,眼底不浮出幾分不屑。
高峰不明白的意思:“你是找剛剛那個二胎媽媽?”
“上一個?”
“那個第一次懷孕的梁小姐?”
“沒錯。”
白蕊輕笑著點頭,斜眼看著高峰:“見過一面竟然就能記住這位患者的名字,看來學長對印象很深啊。”
高峰完全不知道白蕊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的確對梁音印象深刻,畢竟漂亮到那個程度的孩子并不多見,尤其是得知自己懷孕后驚喜又期待的反應,那是每一個婦科醫生都愿意看到的。
但這種話他當然不會和白蕊說,于是只輕咳一聲:“今天患者不多,所以每個我都記得。”
“原來是這樣。”
白蕊自然知道他在撒謊,但也懶得拆穿他,微微向后傾了傾子,角的笑意慢慢斂起:“既然我和學長這麼有緣分,分別了這麼久都能在這種地方重遇,那就只能請學長幫我個忙了。”
“什、什麼忙?”
高峰有幾分不祥的預,總覺得自己平靜的生活似乎要被什麼東西打破了。
“我要梁音在你這里全部的就診記錄,不管是關于的還是關于肚子里那個孽種的!”
說起梁音,白蕊還是不控制的咬牙切齒,言辭也難聽的很。
高峰心里一:“這不符合醫院的規定,我不能泄病人的私給——”
“兩年前的那個視頻,我其實還備份了一份。”
白蕊打斷了高峰的話,忽然轉了話題。
“你說什麼?”
高峰只覺得自己一瞬間如墜深淵,周遍布寒意,甚至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白蕊則滿意的看著他的反應,角勾起幾分得意:“學長,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整個安城幾百名婦科醫生,可是梁音偏偏就選擇了你!”
高峰閉上眼睛,噩夢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