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知意定定的看著燕洲的眼睛,不疾不徐的開口。
說的都是實話,本就不心虛。
話音落下,還不等燕洲說什麼,易婉就厲聲開口,“撒謊!”
眼神鋒利如刀,恨不得在鄒知意的上剜下一塊來。
“小弦從帽間里把朝暮的服拿出來到把服送到房間里,這一路上就遇到了你一個人,子如果不是你弄壞的,難不還是監守自盜嗎?”
這理由真是完得讓人無法反駁。
寧可相信一個跟自己毫無關系的陌生人的話,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親生兒。
呵。
一旁還有人在添油加醋,一臉雖然我是你妹妹,但是我不偏心,更相信事實的正直。
鄒鐘“苦口婆心”的勸:“姐,你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一時糊涂,做錯事可以原諒,叔叔阿姨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只要你認個錯,這事就一筆勾銷了。你何必這麼倔,非要死不承認呢?”
說的可真是好,表面上聽上去真的是相當為著想了,勸不要執迷不悟,可真是太妹深了。
可是鄒知意不傻,聽得出來這背后潛藏著的深意。
一錯再錯,一時糊涂,一筆勾銷。
短短幾句話,就一連挖了好幾個陷阱,這證明事是做的證據都沒找到一個,這就直接給定罪了。
真是長了一張巧,會顛倒黑白,呆在家里不出去表演真是可惜了。
鄒知意冷冷瞥了一眼,“事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認錯。”
這一眼幾乎帶了殺氣,鄒鐘想起鄒知意在家里跟媽吵架,直接從廚房里拎了把刀出來那一幕。
那時鄒知意好像也是這樣的眼神,戾氣滿滿,仿佛再多說一句話,就會直接給一刀。
鄒鐘臉都發了,不敢再火上澆油,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再也不敢開口。
鄒知意也沒理會易婉,看著燕洲,又問了一遍,“如果我說這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燕洲,作為我的丈夫,你信我嗎?
燕洲沒有半分遲疑,丟給一句,“我相信證據。”
證據?
證據!
呵,這也是個能把堵到啞口無言的好借口。
相信證據?
什麼證據?
是在陸朝暮的子上做手腳的證據,還是證明是清白的證據?
語言是個特別神奇的東西,一句話有很多種意思,而這句話鄒知意很肯定,是前者。
燕洲相信證據,相信的是,在陸朝暮子上做手腳的證據。
鄒知意緩緩笑了。
看著這客廳里的人,一雙雙眼睛,都明亮的,看起來都好的,沒什麼病,可怎麼就都瞎了呢?
一葉障目,連同耳朵都堵住了是不是?
忽然覺得,今天就不該來這里。
也不用解釋什麼了。
已有判斷,解釋再多都是狡辯。
來就是來自取其辱的。
“既然三爺相信證據,那就等三爺找到了證據之后,再來找我對質吧,現在我就不在這跟各位浪費時間了。”
陸家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果斷起離開,不管易婉再說什麼,都沒有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