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五十人都說到邊了,又改三十!”
“談生意這種事,哪有自己先慫的?!”
蕭木走后,趙澄和徐鞍對李冠玉展開批判。
李冠玉也知理虧,垂著頭,輕聲道:“我想著……我們到現在也沒五十個會員,一下開口要五十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管他過不過分!”
趙澄忍無可忍,拍了下李冠玉的頭,怒道:“你看蕭木答應的多爽快?那自信的樣子,五十個對他來說是個事嗎?!”
“那我再去找他!”李冠玉轉頭便走。
“這還沒開始合作呢,就朝令夕改,讓人看笑話!”趙澄拉住李冠玉的角,道:“你別去了,努力多放點貸,給補回來!”
“好好,我努力!”李冠玉猛點頭。
在一旁看著的徐鞍笑了一下,心想李冠玉越來越像趙澄的小弟了。
他就不一樣了。
咱和小相爺,那永遠都是平輩的兄弟!
我還是這會所明面上的大老板呢,他敢指揮我做事?
正想著,趙澄猛地拍了下徐鞍的胳膊:“開業這麼久,你們倆拉的會員加起來還沒我多!你那答應好了的兩個會員呢?去把他們綁來啊!”
“是是是,我馬上去綁!”徐鞍掉頭就走。
……
半個月后。
趙澄把分別要寄給爹娘的信遞給冬畫,心升起無限的疑。
娘帶著二弟去道觀治病,得據病來判斷回家的況,這可以理解。
但老頭是怎麼回事?長綏離燕川就相隔千里,就算是步行也要不了將近兩月吧?
他是帶著兩百府兵爬回來的嗎?!
上次寄出去的信也沒給回。
啥況呢?
犧牲了?
這時趙五走來,道:“主子,蕭木來了。”
盡管到了蕭木的自信,但看到他真的半個月就回來了,趙澄還是到很震驚。
這蕭家的商路……真是鋪滿金銀的渠道啊!
結款分賬后,蕭木又給出了二十萬塊香皂的訂單,趙澄試探的問道:“賣的這般好,不考慮再多拿點?吳老板現在正擴建工廠,量是絕對跟得上的。”
“這個我們家人商量過了,二十萬能合理的供給靖東十三城,半月拿一次貨,這個周期也合適,就不再加了。”
蕭木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道:“倒是這花水,我拿到青東城和韓南城試了下水,反響比香皂還熱烈!這次我想多拿點這個!”
“沒問題!”趙澄拍拍蕭木的肩,笑道:“我跟吳老板說了,只要有新的好東西,第一個就先拿給你!”
“小相爺仗義!”
“蕭兄,你有好的生意也得想著兄弟我啊!”
聞言,蕭木神凝重下來,湊近趙澄道:“還真有個生意,得看看吳老板有沒有興趣,或者……最好是小相爺單獨參與。”
“神神的,啥事兒?”
“我的人在陵山堪輿到了鐵礦。”
“鐵礦!”
趙澄愣了下,連忙低聲音,道:“說說況!”
趙澄驚訝了。
鐵礦可是暴利,雖然朝廷止私人開采,但發現鐵礦后可以上報朝廷聯合開采,利潤那也比尋常生意大得多。
這麼好的生意,蕭木卻找到趙澄,趙澄也明白是啥原因。
雖說可以和朝廷聯合開采,但也不是誰都能有這個資格。
士農工商,沒深厚的場關系,朝廷會讓利給你一個商人?
想都別想!
蕭木搖搖頭,道:“沒況……堪輿的人都失蹤兩月了,我是收到他們失蹤前的飛鴿傳信才知道的。我估計他們……恐怕已遭遇到不測。”
趙澄思索了一下,道:“朝廷標注的鐵礦,都是公開開采的,沒必要殺人滅口。難道……有人在的私自開采?”
“有這個可能!”蕭木正道:“但也不排除是遇到了山賊或者野。陵山那個地方小相爺可能不太清楚,我們青東城和韓南城的都知道,那就是個三不管的無人區。”
“都是咱靖國之土,為何三不管?”
“陵山一面臨海,山脊縱深上千里,地形險峻,野橫行。不有山賊,還時常出現海寇,位置卻又在青東和韓南之間各占一半,兩邊都不想管,朝廷又離得遠,時間長了就變三不管了。”
蕭木看了一下趙澄的神,接著道:“可越是三不管,我們便越有機會。如果有人私自開采鐵礦,那我們弄明況后便上報朝廷,待朝廷派兵清剿后……以右相的份,又有小相爺的上報之功,還有我蕭家相助,咱離陵山近,出錢出力出人,朝廷坐收分賬就行,我們想要拿到聯合開采權不難!”
“若……我的人只是遭遇其它意外,這鐵礦還沒人,那不如我們就的……”
趙澄樂了,心想這蕭木是個天生的商人啊!
膽兒!
連殺頭的買賣都敢做!
值得!
不過……對廟堂的敏銳度還差了些。
趙澄道:“這事我們要做,就只能選擇第二條路,咱自己做!”
蕭木不解:“為何?”
“你以為我爹是右相,位高權重,就能拿到聯合開采權?”
趙澄搖搖頭,用肯定的語氣說道:“非也!”
“正因為我爹是右相,反而拿不到!”
“而且還會惹禍上!”
“一個遠在陪都的丞相,居然打起了鐵礦的主意,想干嘛?真的只是為了賺點銀子養老嗎?”
“鐵是兵戈之,每次貨的時候是全了,還是私藏了一些?”
“為什麼要私藏?”
“想謀造反?”
蕭木越聽越心驚,臉都變了。
趙澄搖搖頭,嘆道:“說不清楚的……只要和鐵礦這種敏的東西扯上關系,想弄你的人總能找到理由!”
“與其如此,還不如就自己做!”
蕭木驚道:“你都說的這麼嚴重了,還敢做?”
“賺錢啊!為何不做?有錢不賺王八蛋!”
趙澄努努拳頭:“你不都說了這是個三不管地帶嗎?如果有人正在私自做,我就帶府兵去把它們滅了!若是沒人做,你就挑些信得過的人,我再安排人盯著,做蔽點,朝廷發現不了!”
蕭木豎起大拇指,贊道:“小相爺膽大心細,真乃人杰!”
“就這麼說定了,我空和你去一趟陵山。”
“甚好!我也想要帶你逛一逛青東城,讓你看看我們蕭家的產業,或許還能有合作的地方。”
夜。
趙澄拉著徐鞍和李冠玉,為蕭木接風洗塵。
酒喝一半,蕭木就拉著他們去會所。
徐鞍笑道:“蕭公子也太猴急了!”
蕭木道:“小侯爺錯了,以后該我小商爺!”
“哦?”
蕭木在雅俗莊園門口停下,拍了拍手,道:“不是我急,是他們都等久了!”
莊園外的黑暗傳來聲響,眾人仔細去,才約看到一輛輛馬車的廓。
然后一個個公子哥下車,面帶笑容的朝莊園走來。
蕭木笑道:“小郎爺讓我拉來三十人,人太,我嫌麻煩,就一次從青東城和韓南城給你們拉來了一百人。”
“你們說,我這小商爺,做不做得?”
嘶!!
趙澄三人倒吸一口涼氣。
啥?
一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