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五和何執心里都‘咯噔’一下。

 玩砸了吧？

 還口吐芬芳……

 還殺人于無形……

 你咋那麼能呢你？？

 兩人都不敢去看趙澄，他們實在想不出該如何收場。

 但正因為他們沒去看趙澄，所以看不到趙澄此時有多麼的自然多麼的鎮定。

 “可以啊！”

 趙澄大大咧咧的拿起一個蘋果，然后左看右看，最后拉著趙五往亭外走。

 “主子你干嘛？”不知怎地，趙五有種不好的預。

 怕。

 反正就是害怕！

 趙澄沒有回答，大概走了五步左右后，對著趙五說道:“啊……”

 趙五學著:“啊……”

 然后被一蘋果塞進里。

 “咬住蘋果別。”

 說著，趙澄走回亭子，站在何音旁邊，道:“何大人看好了，看小弟我口吐飛刀蘋果！”

 趙五眼睛都直了，就要去把蘋果拿下來。

 “說了別，你難道不相信主子我？”

 趙五頭皮都麻了。

 我信你個鬼！

 你什麼時候學會口吐飛刀了！！

 別玩了好嗎……

 趙澄不給趙五申辯的機會，快速咬住刀把，然后將刀把全部吞進里，前傾，雙手放后，腦袋向前一一，做出一副要把水果刀連同口水噴出老遠的架勢。

 趙五嚇得發抖，一一。

 “累……爸……嗷……逗……咚……”趙澄含著刀把，含糊不清的說道:“蛋……穩……億……點……”

 聽趙澄說著這些七八糟的，趙五快要崩潰了，抖的更加厲害。

 而趙澄的作更猛了，一前一后的做預熱作，仿佛要把腦袋都給甩出去。

 “嘚嘚嘚嘚嘚嘚……”

 趙五已嚇得發出了機械聲，汗和鼻涕全留在了蘋果上。

 終于！

 在趙澄要張的時候，趙五立馬拿下蘋果，用手背了下鼻涕，一臉嚴肅的說道:“不行，我做不了！真的，一刀砍了我！”

 趙澄把水果刀拿出來，道:“沒用的東西！”

 “我來！”

 出乎趙澄意料的，何音直接朝趙五走去，接過他手中的蘋果，剛要往中放去時，突然一臉嫌棄，然后改為頂在了腦袋上。

 “小相爺，這樣也行吧？”

 “可以！”趙澄豎起大拇指，贊道:“何大人真乃蓋世英雄！！勇于承擔風險！！”

 何音道:“既然這是小相爺的絕活，那何來風險一說？”

 “老江湖也會遇見新問題！再高的高手也會有失誤的時候！”趙澄認真的說道:“趙五，你學學人家何大人，連死都不怕，還有何事可畏懼？！”

 趙五嘀咕道:“有時候活著比死還可怕，比如落在主子你手里……”

 何音臉稍稍變了下，道:“別老是死死死的，別廢話了，趕來吧！”

 “何大人，我來了！”

 “小相爺來吧！”

 “我真來了！”

 “快來啊！”

 “來了哦！！！”

 “你來！來！！！”何音急了。

 趙澄不再含糊，一把將刀把含進里，又開始那種一前一后的預熱作。

 不知怎的，決定做靶子之前沒覺得有多可怕，但現在看見趙澄那傻不拉幾的樣子，何音覺到額頭上有汗落下來。

 住。

 一定要住！

 見何音一副視死如歸的堅決模樣，趙澄突然往地上吐出水果刀，蹲到旁邊去作嘔。

 何音趕將蘋果一扔，快步過來道:“何事？可是被刀刃傷到了？”

 趙澄蹲在亭子角落里，手往后擺了擺，道:“得太深了，反胃。”

 何音好心提醒道:“嚨不能這麼折騰的！”

 趙澄咳了兩聲，呼呼的拍著口，道:“何大人，今天是示范不了，見諒見諒。但你放心，我趙澄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說是我殺的，就絕不會改口！”

 “你這是何必呢？”

 何音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喝了口水，看向趙澄道:“如果調查結果往不好的方向發展的話，你推出一個婢來頂罪，對你來說會有莫大的幫助。”

 “何大人這話就欠妥了！”趙澄對著西都抱拳道:“圣人以仁義治國，我爹從小就教我和弟弟們要為人誠實，大丈夫敢作敢當，又怎會為了個人安危拿別人背鍋？”

 “一個婢而已，何故如此啊。”

 “何大人這話我就更不聽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何音渾一震，驚訝的看向趙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小相爺好大的氣勢！！！”

 趙澄暗嘆不好，自己稍稍一個不留神就險些惹上麻煩，活得還真是累啊！

 他連忙道:“這是我在書上看到的。”

 “能否告知是哪本書？”

 “早忘記了！何大人，天快黑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還有一事。”何音問道:“為何你非要認定那陳雨閑是南周諜子？”

 “這就更簡單了。”趙澄朝庭外看去，道:“何執，你來說！”

 “是！”

 何執步伐鏗鏘有力，筆直的在趙澄面前停下，看向何音道:“回何大人，陳雨閑的手下我一共抓了十八個活的，這些人的首領胡夏勇，他全招了！”

 “他們全是南周諜子！”

 何音眼睛一亮，難得的激起來，道:“這些人現在何？”

 “就在右相府的府牢！”

 “太好了！這可是重要線索！”

 何音對何執點點頭，眼神竟有種面對長輩的謙卑，然后湊近趙澄，道:“小相爺，可否讓我見一見這些人？”

 “當然可以啊！不過……你只是見一見嗎？”

 “不……然呢？”和趙澄接下來，何音變得有些不自信了，怕自己跟不上趙澄的思維節奏。

 趙澄疑道:“你不把他們帶走？？”

 何音愣住，反問道:“我……能把他們帶走？？”

 “這不廢話嗎？！我右相府不養閑人！”

 “右相同意？”

 “我爹現在不在家，這右相府我做主！！！”

 “嘶！！！”

 何音倒吸了一口涼氣，贊道:“小相爺好氣魄！！！”

 “趙五何執！”

 “在！！”

 “你們帶何大人去府牢看看吧，那地兒氣重，我最近犯小人，就不下去了。”

 “是！！”

 傍晚時分。

 何音從府牢出來，趙澄送他到右相府門口。

 夕的映照下，何音臉上竟約有了一抹笑容，看來在府牢里頗有收獲，心不錯。

 “小相爺，那就說定了，等本回都城之前就把他們押去長綏。”

 “右相府隨時歡迎何大人！”

 “那今日就此作罷，還小相爺近日不要出城，本可能隨時會再來找你。”

 “應該的應該的，何大人累！”

 說完這話，何音應該轉要走了，但他并沒有，只是面無表的看著趙澄。

 都說到累的份上了，就趕的，走最后一個程序吧！

 箱子呢？

 賄賂呢？

 金銀呢？

 趙澄卻沒有這種自覺，看看趙五，又看看何音邊的何目，然后看向何音問道:“何大人……可是不記得回去的路了？”

 “趙五，你和何大人有一個蘋果的義，要不你去送送？”

 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