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祀在房間里坐了一夜。
早上李漣漪醒得不算是早。
起床的時候,屋子里已經沒有他了。
送了兒子去兒園,然后又去看了邢。
倒是有點意興闌珊的。
邢還以為是懷孕累的。
“瞧著可不太高興啊。”
漣漪手掌托著下:“好日子過得太久了,就想試試過不好的日子。”
邢沒好氣瞪了一眼。
又沒忍住問:“那想過什麼不好的日子?”
“大房子住久了,就想試試小房子,你說我住個一百平的房子怎麼樣?”
邢看著漣漪言又止。
“我就想試試看別人過的生活,別人能過我也能過。”
媽這是沒有了,不然就和媽過這樣的生活了。
那時候過著還覺得有意思的。
“吵架了?”
“也算也不算,就是有一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意思。”
邢一掌拍到桌面上。
胡來!
“您也別生氣,他現在離了我就玩不轉了,無論是上還是金錢上。”
霍景祀再本事,賺錢也是需要前期投資的。
“你知道你還鬧?”
“說起來沒勁的,前些日子見了個舊人,聊了些舊的話題然后勾起來了一番往事。”
邢抿抿。
“漣漪啊,對你講過的,咱們做人原本就不易。”
“您說的那些我都懂也都明白,這沒起來的時候什麼都能忍什麼都能過,可記起來一些事吧,這件事就纏在我的心頭上過不去了!你說這上床需不需要一定的基礎啊?行啊就算是力排解吧,咱也試過,畢竟那時候不夠他也和他睡了,那他這一天對我不太滿意的樣子,那是不是對別人還滿意的?”
邢:“……”
邢還勸什麼?
這就是想起來了!
沈婷將李漣漪養得明明白白。
有問題就要搞清楚問題。
想當初沈婷可以自己遠走異鄉生,你就曉得是個什麼脾氣的人。
生出來的兒,對比著,只會比更強勢不會更弱。
邢想勸,但不知道從何勸起,最后只能化作幽幽一嘆。
“你要是想回家,就回來,家里什麼不是你的……”
“回家?我跑了然后讓他一個人逍遙自在?”
想得!
晚上霍家。
李漣漪帶著兒子讀故事書,霍景祀剛剛進了門。
倒不是出去應酬了,而是自己給自己找了點事,加班。
以往呢不太喜歡加班,每天下了班回到家看都來不及呢,但現在霍景祀是真的有點怕李漣漪了。
這折騰了兩天,天天不重樣。
老實講,他覺得自己已經有點吃不消了。
李漣漪見他進門,就哄了孩子去睡覺。
好在昊天是個乖小孩兒,真的很聽話。
也是到了睡覺的時間。
李漣漪回了樓上,換了一件睡。
那睡其實并不,前面遮得嚴嚴實實的,就是后背只有一帶子牽著,堪堪掛在肩膀上。
人瘦長,倒是有子婀娜裊裊的覺。
霍景祀正在飯廳里準備吃飯。
陳嫂剛剛把飯菜熱了熱端了上來。
漣漪就選擇在這個時候進了飯廳。
“陳嫂你去休息吧。”
陳嫂趕就消失不見了。
氣低,他們做傭人的最好眼力見足一些。
霍景祀看看飯廳里的中央空調出孔,沉著氣道:“不披件服,這里涼。”
“不冷。”
漣漪坐在他的對面。
霍景祀猛然深呼吸一口。
“漣漪。”
“我能和你提個要求嗎?”漣漪的眼睛里波瀲滟著。
霍景祀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
他拿現在這個李漣漪,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招沒招的。
的不行。
的就更不行了。
他敢示弱一點,明天就敢生吃霍景祀刺!
他了下。
只覺得上火。
真的上火。
那麼大的公司,他從沒覺得有自己擺不平的事,搞不定的事兒。
可回了這家……
越來越邪門。
“我想試試過過苦日子。”李漣漪嗓音冷的。
霍景祀手中的筷子頓了頓。
他都想罵臟話了!
好日子過夠了,你就想折騰是吧?
換做以前的他,直接指著大門滾滾哪里去。
眼不見心不煩。
“你是想讓我把公司都捐了做慈善?然后重新賺?”
霍景祀覺得累。
但如果非要那麼干,他覺得好像也沒什麼太可惜的。
錢這個東西,再賺就是了。
過去捐錢是覺得二傻子才會做那些,通過捐錢想要換取更好的生活,這不是本末倒置神經病行為嘛。
但現在這樣做,那就是當替肚子里的孩子行德積善了。
霍景祀想著,他現在逆著來,就敢馬上沖到醫院把這孩子墮了吧。
不是沒干過這種事。
正因為干過,他懼。
服了!
徹徹底底李漣漪給制服了。
“沒那麼夸張,就是覺得這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想換個一般環境去住住,你就當我發神經吧。”
霍景祀了碗中的飯。
胃疼!
連忙吃了兩口。
“你找好地方了?帶著孩子一起?”
他是覺得霍昊天哪哪去,可以李漣漪的格來說,應該不會不管那個親生兒子。
“還沒那麼快,就是想和你商量一聲。”
“家里的事,你做主就好,你說搬哪里我們就搬。”
漣漪的目直直了過去,角帶笑:“你不覺得我是發瘋?”
“你是我老婆,是這個家的主人,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那都應該的,沒什麼瘋不瘋的。”
李漣漪用手撥弄著果盤里的水果。
吃是不喜歡吃,看看還是可以的。
“我想找個普通居民區住住,沒有小區業的那種。這樣的地方你住不慣的吧,你從小可能都沒有住過那種地方。”
而呢,住過太多了。
不痛快呢,就是從他的食住行全方位的開始。
過得了窮日子,那霍景祀憑什麼過不了?
記得當初,他不是會的嗎?
看看現在這覺悟,從不人,也不威脅人,都是和和氣氣商商量量,你看態度多好,多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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