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窈了上的外套,眼神直視著面前的老頭,白皙的臉上沒有出一驚慌。
遲疑了一下,隨即又點了點頭:“怕。”
當然怕。
這個老頭的來歷不明,不過既然是黑市的幕后老板,他做的事肯定是有很多見不得人的。說不定把他惹不高興了,殺人的事也不像是干不出來的。
可……
“既然你把司瀚扔到司家,那麼代表您應該是有事要和司薄宴談,既然是這樣,想必您應該暫時不會傷害我。”
江窈窈直接將心里的想法說出來。
面上看上去平靜,實際放在口袋里的手已經握了起來。
“您看上去年齡應該也有七十多歲了,您這樣一個前輩,沒有必要這樣和我一個晚輩過意不去。”
江窈窈再度說道。
周總輕笑一聲,五也變得和起來,只是一雙眼睛依舊猶如鷹隼一般銳利:“小姑娘,自以為是可不是什麼優點。”
“我不是在自以為是,只是如實說了而已。”
江窈窈抿了抿,繼續說道,“那些玉,都是被國外一個名威廉的男人盜竊走的,不是我老師自愿拿出去拍賣——”
所以司薄宴找回來,也是正當的。
這件事沒有鬧到警察局去,都已經算得上是給周總面子了。
可沒有想到,周總擺擺手,直接打斷了江窈窈的話。
“黑市的東西,不問來歷不問出,林朝已經死了,這些東西就是沒主的,司薄宴把它們從我手里搶走,一個晚輩這麼不懂規矩,我這個做前輩的,給他一點教訓,很過分嗎?”
他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聽得江窈窈遍生寒。
他這是要找司薄宴麻煩了。
江窈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能在心里期待,這個周總不會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來。
*
司家。
一輛加長型房車停在了司家別墅外,剛停穩,車門被猛然拉開了,一個黑的袋子被推了下來,隨即車子揚長而去。
黑袋子在地上蠕著。
王媽通過監控看到了這個況,嚇得魂不附,忙要管家把這個袋子打開。
沒想到剛打開,等看清了里面的人,頓時嚇得驚呼一聲:“大爺。”
被推下來的人,正是司瀚。
司瀚被打得鼻青臉腫,里還塞著一團布。
王媽心神不定,連忙使了個臉,立即就有人去通知了司薄宴。
司薄宴還在書房忙工作,聽到消息連忙出來,看到坐在沙發里臉蒼白的男人,他輕笑一聲,語氣冰冷的質問:“我還以為大伯現在應該已經離開華國了。”
司瀚被他看得渾發抖,王媽給他倒的熱茶都快捧不住了,茶水濺了出來,灑在他的上,看上去無比的狼狽。
“怎麼?”
司薄宴在他對面坐下來,眼睛銳利的仿佛能穿司瀚的心。
“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他的聲音冰冷無比。
冷得司瀚忍不住再度打了個哆嗦。
司薄宴,果然已經知道了。
知道自己的底細已經被司薄宴看穿,司瀚躁不安的心反而平靜下來,他的邊出一意味不明的笑容,眼神鷙的看著司薄宴:“你是不是以為你贏了?”
司薄宴挑眉:“你覺得呢?”
話是這樣說,司薄宴的心里卻冒出一沒來由的不安,他看了眼邊的沈沐,沈沐立即會意,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司瀚哈哈大笑,五扭曲起來,配著他那鷙無比的眼神,看上去竟然有幾分駭人。
“你沒發現,你邊了什麼人嗎?”
司瀚問道。
司薄宴皺眉。
人?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他猛然站起來,一只手揪住了司瀚的服,“窈窈呢?”
“窈窈?”
司瀚像是被司薄宴驚慌失措的模樣給取悅到了。
“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被帶走了吧,你和你的孩子……嘖嘖,司薄宴,你應該已經看不到他們了。”
他話剛說完,司薄宴放在他領上的手陡然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司薄宴用力的掐著司瀚的脖子,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樣,死死的瞪著臉漲紅的司瀚:“人呢?”
王媽見狀,嚇得魂不附,連忙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
“爺,剛剛大爺被從車子上推下來的時候,上還有一個這個。”
司薄宴看了一眼,是一個錄音筆。
直覺和江窈窈有關系,司薄宴連忙接過東西,打開開關。
聽到里面傳出來的聲音,司薄宴再也控制不住,狠狠一拳揍在了司瀚的臉上。
司瀚被打得偏過頭去,吐出一口水,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司薄宴,這些都是你們我的。”
司瀚癲狂無比,放聲大笑起來。
“你做個植人不好嗎?以后我能保你食無憂,反正就是養個廢人而已,你為什麼要恢復正常呢?你把司家給你,還想要我給你道歉?憑什麼?我才是司家的老大。”
“你這個畜生。”
司薄宴憤怒至極,兩只手揪住了司瀚的領,失去理智一般在他的臉上招呼。
不到一分鐘。
司瀚就被揍得像是一個豬頭。
“你看,你的本暴了,還說你本善良,說要我給你道歉,司薄宴,你真的太會偽裝了。不過還好——”
司瀚眼睛腫了,臉也腫脹得如同一個皮球,可他不知道想到什麼極其開心的事,笑聲無比銳利刺耳。
“你也要付出代價,江窈窈落在那個瘋子手里,不會好過的,你們都不會好過的——”
司薄宴厭惡無比的看著已經癲狂的司瀚,把他猶如丟死豬一樣甩在地上,“把他給我關起來。”
他拿出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要去地下黑市。”
還是上一回的路。
可不同的是,上一次去地下黑市,有司薄宴的陪伴,可這一次……江窈窈看著面前穿著中山裝的老頭,心漸漸沉了下去。
這個老頭子,把帶到地下黑市來干什麼?
經過上一次的事,對這個地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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