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保安說要帶江窈窈去找沈明軒,剛剛還在圍觀的前臺臉變了變。
“你怎麼就這樣帶一個外人進去?”
前臺攔住了他們兩個人。
保安沒好氣的看了前臺一眼,指著江窈窈:“這位是沈總的學妹,也是我們工作室當時的首席設計師,你連公司的組織架構都沒弄明白,就在這里頤指氣使什麼呢?”
前臺被他指責得臉又青又白,又盯著江窈窈看了一會,猛然想起來,這個人的長相,和沈明軒辦公室里的一張合照照片離的人一模一樣。
完了。
看來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
“沒關系。”
江窈窈一笑,“也是為了工作,好了,麻煩你帶我去找學長吧。”
“好。”
保安忙不迭點頭,在前面引路。
搭乘電梯到了十五樓,江窈窈被領進了沈明軒的辦公室。
這還是江窈窈第一次來到沈明軒的公司,他的辦公室風格,和司薄宴的辦公室風格截然不同。
司薄宴的辦公室,全部都是冷調,讓人覺到寂靜和清冷。可沈明軒的辦公室,用大膽鮮亮,看上去卻并不讓人覺得突兀,反而讓人覺得溫暖無比。
和他這個人一樣,讓人永遠覺得熱洋溢和溫暖。
坐在椅子里,欣賞沈明軒最近完的作品,邊走邊看,直到看到了某一。
那個東西被一塊黑絨布給遮擋住了,據廓看上去……應該是一個玉雕?
江窈窈有點好奇。
以前在工作室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互相品鑒對方的作品,所以江窈窈也沒有刻意避嫌,直接手將黑絨布給拉了下來,等看清那坐玉雕之后,江窈窈臉上的笑容僵持在了邊。
那是一個接近一米高的玉雕,是一整塊羊脂玉雕刻而的,雕刻還只完了一半,但是已經能看得出來雛形了。
這塊羊脂玉,被雕刻了一個人的模樣,長發披肩,笑容溫婉,幾乎店鋪可以看到栩栩如生的五,和這樣面對面的看著,江窈窈恍惚生出一種自己在照鏡子的錯覺。
玉雕上雕刻著普通的連,看上去……就如同當年和沈明軒初次見面的打扮一模一樣。
所以……學長這是以為雛形,雕刻了一座玉雕?
而且看這個進度,這個玉雕應該雕刻的時間不算短了。
心里忽然慌了一下,江窈窈心里冒出一個古怪的猜測——學長的手不是手上了嗎?怎麼還會有力,去雕刻這些東西?
要知道羊脂玉的度,在其他玉石里面的排行已經算低了的,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雕刻失敗,但是這座玉雕,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說,都可以說得上是完。
而且玉雕下面還有不新鮮的玉石碎末。
很明顯,雕刻的人最近也工過。
學長的手……難道本就沒有傷麼?
腦子里糟糟的,江窈窈又用力地搖了搖頭,不太愿意去相信自己的這個猜測。
如果學長的手沒有傷,為什麼要在面前裝作已經傷的模樣呢?
而且當初在雪峰山上面,他傷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事不是嗎?
江窈窈不想在心里把沈明軒和“詭計多端”這四個字掛鉤。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還是想信任的。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與此同時,傳來沈明軒說話的聲音。
“這個項目一定要好好做——”
聲音在看到房間里的江窈窈之后戛然而止。
“窈窈?你怎麼來了?”
沈明軒詫異的瞪大眼。
在看到江窈窈站在那尊玉雕旁邊的時候,表更是很明顯的變了變。
跟在沈明軒邊的安耀也看到了江窈窈,和沈明軒的震驚和詫異不同,他更多的是欣喜。
“窈窈姐,好久不見。”
要知道,自從過年,他就沒看到過江窈窈了。
“好久不見。”
江窈窈努力吧那些七八糟的負面猜測給甩離大腦大腦,朝安耀和沈明軒問好。
安耀看了眼沈明軒,猜測江窈窈應該是有事找沈明軒,主提出離開。
等安耀離開辦公室,伴隨著辦公室的門合上,只剩下江窈窈和沈明軒兩個人。
“我剛剛聽說有人在一樓幫我們公司解了圍,我還說是誰,原來是你。”
沈明軒已經恢復了淡定。
他倒了杯溫水遞給江窈窈,笑容儒雅溫暖,“這麼冷的天氣,司薄宴怎麼舍得讓你一個人出來找我?”
沈明軒還不知道司老夫人出事。
江窈窈也沒有說,接過水喝了一口:“那尊玉雕……”
的視線落在沈明軒的手上,他穿著黑襯,本就看不出來他手上的傷勢如何。
似乎是覺到了江窈窈的視線當中帶著打量和好奇,沈明軒沒有說什麼,假裝不經意地解開了襯衫扣子,出了手腕上的傷痕。
看到沈明軒手上那道猶如蜈蚣模樣的傷痕,江窈窈眼里閃過一痛心。
怎麼可以這樣。
居然懷疑學長。
他手上的傷口,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那個玉雕。”
覺到江窈窈的眼里充滿了自責,沈明軒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他走到那尊羊脂玉玉雕面前,朝江窈窈招招手:“你過來。”
江窈窈走過去。
“我本來是想等你生了孩子之后,送給你當禮的,畢竟像我們做這個行業的,也就是只有自己親手做的東西,才能有點兒誠意了,沒想到居然會被你誤打誤撞的提前發現了。”
沈明軒語氣滿是憾,“看來我又得想想,有沒有其他禮可以送給你了。”
江窈窈:“……這是送給我的禮?”
“不然呢?”
沈明軒反問道,“不是送給你的,還能是送給誰的?不過你可不要多想,這個禮就是單純送給你的禮,沒有別的意思……畢竟,我可不是一個喜歡死纏爛打的人。”
江窈窈被他說得面紅耳赤。
的確。
和學長之間已經把話說開了。
像學長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會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對了,你來找我,是有別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