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想到,沒有等到他低頭,坐在副駕駛的人已經仰起頭,堵在了他的薄上。
肖奕琛的眼睛陡然放大,看著面前那雙黑亮的丹眼。
如果不是那樣一雙干凈冷冽的眼睛,他幾乎都要以為,在邊的這個人不是刑虞。
的很涼,像是冬天最冷冽的雪,可的,依舊讓肖奕琛失神,不自的,他將手放在了刑虞的后腦勺上,加深了這個吻。
刑虞沒有談過,吻技實在生疏,只能被肖奕琛牽引著。
漸漸的。
白皙的皮上彌漫上了一紅。
直到車子邊上傳來了路人的口哨聲,刑虞好像找回了理智,猛地推開了肖奕琛。
“走吧。”
刑虞眼睛里都是水。
看起來無比艷。
和平常的判若兩人。
肖奕琛的心一陣澎湃,覺自己似乎在這一瞬間死了都直了。
他坐進駕駛位,看著邊已經恢復如常的人,啞著聲音問:“你怎麼會……”
刑虞回頭看著他,眼里的冰霜瓦解。
“其實,或許應該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就對你有了不一樣的。”
似乎有些不理解自己的緒,丹眼里盛著疑。
“我很小的時候就是自己一個人,很多事都是自己經歷的,沒有想過依賴別人,也沒有想過自己會談。”
“所以當你出現在我的世界上的時候……最開始,除了反,更多的是張。”
刑虞輕聲說著自己當時的心。
在酒吧遇到肖奕琛的時候,對肖奕琛的第一印象實在是不太好。
做這一行的,肖奕琛的名諱對于而言實在是不陌生,花邊新聞不斷,邊的人猶如過江之鯽。
所以當肖奕琛說對興趣,一直湊到面前的時候,要不是考慮到他是肖家的人,早就把他給廢了。
可沒想到——
他一直出現,又在威廉手下把給救了。
或許在那個時候,的心里就有了肖奕琛的一席之地。
可肖家人和說,讓不要和肖奕琛一起。
無論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還是自己的面子上,都沒有辦法和肖奕琛坦誠相待。
可后面發生了那麼多事……
“我當初的確想過要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們兩個好像真的不合適,直到窈窈和我說了那些話。”
刑虞腦海里浮現離開醫院的時候,江窈窈和說的話。
這個世界世事無常,為什麼什麼事都要考慮合適不合適,如果真的錯過了自己喜歡的人,以后會不會后悔?
一直到離開醫院的時候,都在想。
如果肖奕琛今天站在醫院外面等。
那愿意踏出那一步。
結果……那就是他果然在。
肖奕琛久久沒有說話。
刑虞挑眉:“怎麼?傻了?”
輕笑一聲。
卸掉了上的防備,刑虞仿佛是初春綻放的花,整個人洋溢著溫暖明的覺。
那是肖奕琛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一面。
肖奕琛心里暗罵一聲,再度把刑虞抱進懷里。
天知道他多想這麼做了。
要不是忌憚刑虞的功夫,在第一次看到刑虞的時候,他就想好好擁抱。
短暫的溫存之后。
肖奕琛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就這樣和我領證,你家老爺子知道,不得了你的皮?”
他皺眉,還是搖了搖頭:“我還是帶你先回刑家,讓我家老頭子和刑老爺子提親才行。”
他可不是司薄宴那個腹黑男,婚禮沒有給老婆,還沒有提親,他必須得兩邊搞定才行。
“不用了。”
刑虞坐直,和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掏出個東西。
看到那個本子。
肖奕琛的下都快掉了。
“戶口本?”
“嗯。”
刑虞挑眉,“怎麼,有問題?”
“你為什麼會帶個戶口本在上?”
肖奕琛凌了。
“你該不會是特地為了跟我結婚帶來的吧?”
原來早就對他圖謀不軌了?
肖奕琛心里的虛榮心大大的得到滿足,笑得牙花子都快出來了。
看到他這麼得意的模樣,刑虞皺眉,很不客氣的破了他的幻想。
“我怕老爺子拿我戶口本隨便和一個相親男領證。”
肖奕琛:“……哦。”
“所以是不是應該去肖家才對。”
刑虞把戶口本放好。
肖奕琛臉忽然一變,然后,探過去后座拿了一個東西,扔在了刑虞懷里。
刑虞定睛一看,表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你……也有把戶口本隨時帶在上的習慣?”
肖奕琛很瀟灑的挑眉,“當然,避免某人想和我領證,結果半天找不到戶口本。”
當初刑虞和他說試一試,他信以為真,知道自己老頭子不喜歡刑虞,當時出院回去之后,就馬上把戶口本出來了。
避免就是有這一天發生。
想結婚,結果兩家戶口本都拿不出來,那可不尷尬?
好在……他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
等從民政局出來,肖奕琛都覺自己和做夢一樣不真切。
他不時掐了掐自己的臉,然后又掐了掐刑虞,被刑虞不耐煩的打開了。
“肖奕琛,你是不是有病?”
這一路上,他不是掐的臉就是掐的胳膊,脾氣再好,也要被他給折騰瘋了。
肖奕琛搖頭:“我沒病,我只是覺有點不真切。”
他打開結婚證看了一眼。
“你真的是我老婆了?”
結婚證里的照片,刑虞笑得很好看,丹眼幾乎都笑了一條線,看上去很喜人。
他很喜歡這樣子的刑虞。
刑虞沒好氣的把自己的那本結婚證扔在了肖奕琛懷里:“想看就看個夠。”
“不是……”
肖奕琛很無奈,撅著看著自己老婆:“我們不是才結婚嗎,你怎麼就一點不溫了?”
剛剛那個溫的刑虞呢?
他的錯覺?
刑虞皮笑不笑,努力忽視路過人的視線:“先上車。”
這個男人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多出格?
從民政局出來,除了傻笑就是問是不是真的,們兩個都快被人當猴子給觀看了。
肖奕琛“哦”了一聲,很乖的上車。
“那我們現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