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好本來在醫院想打掉肚子里這個孩子的。
可是聽到孩子的心跳后。
猶豫了。
這是在人世間為數不多的親了,而且醫生說過,若是打了這個孩子,將來有可能再也做不了母親。
就算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也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押著去打胎。
“住手,你們放開我。”
喬安好被幾個人押上了車,拼命掙扎著,“傅承驍,你憑什麼打掉我的孩子,你渾蛋!”
傅承驍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任由罵,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車子開到醫院,被強行帶到手室。
手室里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只要躺下,立刻就能進行手。
喬安好麻木地躺在手臺上,看著麻醉師拿著針劑走到邊,輕聲說道:“醫生,我有點張,能不能先去上個廁所啊。”
麻醉師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廁所就在那邊,你趕去了回來。”
“好的。”
喬安好從手臺上下來,趁著麻醉師不注意,忽然沖到了窗戶邊,跳了下去。
手室外面。
“傅總。”
傅承驍的助理程宇言又止。
“怎麼?孩子打掉了嗎?”
“沒……”程宇著頭皮說道:“醫生說,說太太手之前從二樓窗戶那里跳下去,跑了。”
“跑了?”
傅承驍骨節修長的指尖轉著手腕上的手表,臉上浮起一抹冷笑,“為了護住肚子里的野種,竟然不惜以命相搏。
找!
就算是把江城翻個底朝天,也必須把給我找回來。”
喬安好跳下二樓之后,顧不上腳踝上的扭傷,躲著監控攝像鉆進一個垃圾桶里被帶出了醫院大門才從里面出來。
不管傅承驍愿不愿意離婚,都不想繼續待在他的邊。
這個男人喜怒無常,緒反復。
伺候不來。
現在要帶著弟弟逃到另一座城市,重新開始,只要好好工作,一定可以養活自己和孩子,也能治好弟弟的病的。
喬安好打車來到療養院,火急火燎地收拾好弟弟的東西,帶著他準備去機場。
時間不多。
傅承驍若是發現不見了,過不了多久肯定就會找到這里來。
不知道為什麼傅承驍不愿意跟離婚,反正肯定不是因為,大概是為了把留在邊膈應趙嵐他們吧。
不管怎麼樣。
今天必須得離開江城,離開傅家!
喬安好推著椅剛出了療養院,迎面上了的繼母余青。
“喬安好,今天你可被我逮了個正著。”
喬安好心里著急,“讓開。”
“喲,你推著這傻子是要干什麼去?”
喬安好抬頭,冷冷地盯著,一雙眼睛紅得像是小般,恨不得吃了,余青往后退了一步,“你這麼兇干什麼,以為我想來找你嗎?
要不是你電話打不通,我至于找到這里來,你爸讓我找你拿錢。”
“我沒錢,讓開。”
余青抓住的胳膊,“你給這個傻子住這麼好的療養院,每個月花錢給他治病,你說你沒錢?騙鬼呢。
你爸要的也不多,十萬就夠了。”
喬安好氣極反笑,“我給我自己弟弟花錢天經地義,我的錢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用不著你們管。
你們不是生了兒子嗎,找他去要啊,找我一個被你們趕出家門斷絕了關系的人干什麼。”
“喬安好,那可是你親爸,你要是不管,那就是棄養。
你這種白眼狼,嫁了豪門也不管自己的親爸了是吧,你就不怕被別人脊梁骨嗎!”
喬安好咬牙,“別說是十萬了,就是十塊錢,我也不會給你們!
休想再從我這里那一分錢。”
當初為了把弟弟接出來,他們找要了八萬,那八萬是每天起早貪黑兼職掙來給弟弟治病的費用。
可是為了讓弟弟離苦海,還是給了他們。
現在又想來訛錢?
門都沒有!
“你這個白眼狼,你要是不肯給我就去傅家要,看你這張臉往哪擱。”
喬安好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你都不要臉,我要什麼臉,你盡管去要,要到算你狠。”
直接推著弟弟的椅朝著撞過去。
氣的余青在背后破口大罵。
“你這個小賤貨,等著被告上法庭吧,到時候我要讓全江城的人都看看你這副臉,看誰還敢搭理你!”
喬安好打了一輛車,將弟弟抱上去,收好椅放在了后備箱。
直到坐上車的那一瞬間,的心才緩緩落地。
“凡凡,姐姐會保護你的,以后姐姐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話音剛落,忽然意識到了不對。
這輛車……
就在這時,駕駛室的人轉過頭來,看著,薄微揚,“老婆,你這是準備帶著弟弟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