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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朝天》第7章那就都死吧

看著這兩個灰布蒙臉的怪人,那位中年人神微凜,散出神識查探了一番。

他發現稍高些的那個就是個普通人,先前說話的子的境界有些判斷不準,但聽聲音如此年輕,又能高到哪里去?

“只不過是些不敢臉的鼠輩。”

一名三都派弟子在旁說道:“今晨城守示警,要抓的只怕就是你們。”

那位中年人看著井九與趙臘月的反應,愈發確定這個推測是對的,不由心微松,接著殺心便起。

在朝南城這種地方,即便是修道者也不好隨意殺人,但如果被殺的人本來就見不得,那誰會在意?

中年人放棄了索藥的想法,看著井九和趙臘月微笑說道:“你們最大的錯誤就是應該在寶樹居里便把藥給那兩個和尚。”

然后他對弟子們認真吩咐道:“殺了他們,注意不要把藥弄壞了。”

……

……

數道飛劍破空而起,向著窄巷那頭飛去,直指趙臘月。

那些飛劍來到前時,忽然生出數道殘影,仿佛開花一般,很難分清哪道劍才是真的。

這便是三都派的三花劍訣,以詭異莫測著稱,普通的修道者如果沒有準備,往往一個朝面便會中劍。

趙臘月揮手,弗思劍出,繞著高速飛行,本看不清劍,只能看到一片紅線。

數聲脆響,那些飛劍直接變碎片,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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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都派弟子飛劍被毀,劍心嚴重損,哪里還支撐得住,口噴鮮,就這樣倒了下來。

弗思劍靜靜地懸停在趙臘月前。

本沒有想過分清哪道劍影才是真的,直接全部砍了便是。

那位中年人著那道紅飛劍傳來的氣息,臉蒼白,震驚無比。

這種威即便他在掌門的飛劍上也從來沒有過!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神兵?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

……

趙臘月看了井九一眼。

這時候,他們與三都派眾人的距離不到十丈。

在這段距離里,承意境界也可以馭劍向對方發起攻擊。

井九說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殺過人了。”

趙臘月說道:“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井九知道這說的自然不是自己跳到前那一次,是后來那次。

那時候他剛把碧湖峰左易的頭割下來。

在他們簡短對話的途中,那位三都派的中年人終于清醒過來,召出飛劍便準備馭劍逃走。

確認井九沒有出劍的意思,趙臘月搖了搖頭,右手向著空中一指。

弗思劍破空而去。

一道艷紅的劍,照亮了巷側的青樹。

那名中年人從天空墜落,重重地摔在巷子里,首分離,濺出一大灘鮮

艷紅的劍再次折回,如閃電一般,來到趙臘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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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里響起嚓嚓數聲輕響,那些正在痛苦噴的三都派弟子,再也不到任何痛苦,因為他們的腦袋也從上掉落下來。

趙臘月走到那些尸前,先用劍識掃了一遍,然后蹲下從那些尸上搜了些東西。

看著這幕畫面,井九很是欣賞,覺得小姑娘要比自己當年強上很多。

劍火離開弗思劍,落在那些殘缺的尸上,瞬間便把那些尸灰燼。

井九忽然想知道,青山里那些視趙臘月為仙的同門,如果看到這幕畫面,會怎麼想。

趙臘月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別人怎麼想,與我無關。”

井九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轉而說道:“劍火并不能完全消除痕跡。”

那些尸化作的灰燼依然存在,而且修行界有很多方法能夠找到線索,比如墻上的那些跡,有些門派擅長兩界通,甚至可以通過事后的這些痕跡,直接用道法推斷出最初的場景,水月庵便極擅長此道。

趙臘月說道:“我并不是想著毀尸滅跡,只是想著巷子里這麼多死人,若嚇著路過的小朋友怎麼辦?”

殺人不眨眼,可以稱為冷酷,不忘這些細節,說明是真的很這個世界?

井九心想這與當年的師兄真的有些像,下意識里問道:“朝南城有什麼出名的火鍋店?”

說到火鍋,最出名的店自然都在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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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也有火鍋,味道與益州的麻辣風格截然相反,多用麻醬調味,比如朝歌城里的西來居。

但對于朝南城的居民來說,最好的火鍋店,當然只能是鴻茂齋。

鴻茂齋的風格偏北,沒有現炸的,趙臘月有些不高興,于是點了七盤小時候最吃的鮮切羊

井九還是只煮了幾片青菜吃,這里都是白湯,倒很符合他的喜好。

離鴻茂齋不遠,某個偏僻的街道里,有座很不起眼的土廟。

來自果寺的兩名醫僧,在這里已經住了很長時間。

老僧這時候正看著手里的一個匣子發呆。

不需要把匣子打開,只憑味道,他便知道里面裝著的是他現在最急需的定神冰片。

年輕僧人想著剛才送藥匣廟的那道劍,便覺得不寒而栗,說道:“師伯,可要通知府?”

老僧搖了搖頭,說道:“是同道中人。”

年輕僧人聞言微怔,片刻后才醒過神來,有些不確定問道:“是青山宗的道友?”

老僧點了點頭。

年輕僧人想著先前在寶樹居里發生的事,心想難怪七樓那個房間里的人能夠輕而易舉拿出一顆玄草丹,高興說道:“朝南城離青山如此之近,那個三都派居然還敢如此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老僧從那道劍才判斷出送藥者是誰,聽著師侄這話忍不住搖了搖頭,心想青山宗行事向來低調,你這話可說差了。

“也不知道柳十歲現在怎麼樣了。”

年輕僧人想著前些天在濁水里與青山宗弟子并肩作戰的場景,慨說道:“他年紀雖小,但不愧是天生道種,比我要強太多,而且面對那頭妖怪時,居然能夠那般冷靜,真是令人佩服。”

老僧淡然說道:“冷靜往往來自勇氣,青山道友向來不缺這個。”

年輕僧人有些擔心說道:“最后他怎麼就昏了呢?我查了半天也沒發現他的傷勢到底從何而來。”

廟外忽然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在他后有十余名軍士把看熱鬧的人群隔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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