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要是知道這些人的心思，肯定會有殺人的心思，姬武都未必能攔住。

可惜讀心有距離限制，李文沒讀到對方的心思。

可姬武卻聽見了李白嫖的名字。

“這名字有意義啊！說的不是當年的你吧？”

李文黑著臉搗了姬武一拳：“說誰呢？那特麼是王府李念荷的兒子。”

“李念荷？”姬武忽然停下腳步。

這名字不陌生啊。

仲虎親口告訴過他，差點殺了黑蓮的人就李念荷。

暴起萬丈長空的刀，漫天紅映耀。

一道必殺神通。

“，用的也是刀？”

李文聽說過姬武的過往，苦笑一聲：“沒錯，神月刀，仁王神通。”

“什麼境界？竟然連長天都無法接住一刀！”

李文了鼻子：“跟我一樣，半圣。”

姬武沉默了半天：“強還是你強？”

李文躊躇了一下：“強一點。”

“如果你我聯手呢？”

李文不可思議的看著姬武：“你跟一只蒼蠅聯手打過架麼？”

姬武的額頭掛滿黑線，他跟蜂聯手打過，不對，是螯蜂。

有誰見過一棟樓般大小的蜂？

李文在罵他，嘲諷他。

姬武是蒼蠅？

他有拳神通，最起碼也有點戰斗力吧？

李文直搖頭：“就算你擁有了自己的神通，可差距太大了，你的力量在對方面前不值一提，跟一只蒼蠅沒有區別。”

那我也不是一只蒼蠅！

姬武差點吼出來。

可是，這種話，吼出來有什麼意義？

“你損人很有一套，以前怎麼沒發現？”

李文笑了笑：“先別想著找李念荷的麻煩，我們有時眼，你追上是遲早的事。”

可姬武卻說道：“李白嫖既然是兒子，我找他麻煩沒病吧？”

“嗯，沒病，你要想死的快就把兒子弄死好了。”

“李念荷這麼兇？”

李文沉著：“曾經參加過天空神廟發的一次戰役，因為是一位神，被冥族針對了，結果殺的人頭滾滾，尸橫遍野，長嘯法界，愣是嚇退了數萬冥人。”

這麼兇殘！

姬武嚇得了脖子。

可是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是神，被冥族針對？恐怕是你天府李家故意作的局吧？”

李文變了臉：“我天府李家豈能是這種屑小之人？當時我也在場，拼死營救，可惜……”

“可惜你還是寡不敵眾，結果沒幫上忙是吧？我明白了。”

李文臉發青：“你明白什麼了？”

姬武卻一臉坦：“我明白為什麼你被攆下界，冒充自己孫子，忍辱生這麼多年了。”

李文有點惱火：“當時神廟圣司都沒定我的罪，只說我貽誤軍，營救不利，你別胡說八道，瞎猜疑。”

“哈——”姬武大笑：“果然被我猜中，你就是想害死的那個主謀，否則怎麼會被攆下界？難怪王府一脈對你們天府李家如此嫉恨，源竟然在這里！話說……你確實不地道啊！竟然想借敵人的手，屠戮自己家人！”

“我沒有！”李文吼出聲：“我就是力不能及，救不到，不是沒死麼？臨陣悟了仁王神通刀法，殺敵無數，立下赫赫戰功。”

姬武皺皺眉：“聽你這麼一說，李念荷這個人，似乎不壞啊！”

李文“哼”了一聲：“不算是個壞人，可是孤高自傲，囂張跋扈，生個兒子禍害一方，能說是個正派人麼？”

姬武沉思一會兒：“你就說非常強橫，所以我不能惹兒子李白嫖是吧？”

李文嘆息一聲：“就算李白嫖該死，也不到你來殺，那畢竟是兒子，我恨了幾十萬年，也沒說過兒子，罪不及家人，以后你這種行事作派得改改。”

“那是你不敢，再說了，你都被攆去下界了，也沒機會報復，更不要說兒子了。”

李文搖頭：“我有時也會回去神廟看看，兒子，就在神廟旗下軍中，確實不是個東西，倚仗著李念荷的聲名，又有點小聰明，橫行霸道，無惡不作。”

姬武眨著眼睛，沒接他的話，反而問道：“李家嫡系和旁系之間，到底因為什麼事鬧的這麼僵？你陷害李念荷跟兩門仇怨有關系麼？”

“我特麼沒有……”

李文吼了一半，忽然停下來，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道：“兩門仇怨源自一個月嫦的子，我見過的畫像，跟月青青很像，長的禍國殃民，兄弟闔墻，大打出手，結果……”

“為了搶人？”姬武愣了：“有問過那個人的意思麼？李儋老祖……也是個的人哪！”

“你別胡說八道，我老祖也很懊悔，只是一時失手，所以對仙王府的諸多作法一直忍讓，就是覺得對不住他們。”

“那你跟李念荷之間……”

“我們之間倒不是因為世仇，那一代沒有男丁，所以被家中當作男丁培養，要不然也不能隨父姓。”

“喔！”姬武明白為什麼李念荷的兒子也姓李了。

“我們之間算兄妹，可都比我強，天賦比我高，就連個子都要高我半頭。”

姬武嚇一跳，李文本就不矮了，比他還高半頭的人……那跟巨人也差不多了，吃什麼長的？

“所以我從小就嫉恨，再加上也仇視我，總是當面罵我廢材，我經常私下里找人教訓，可誰知道天生勇猛，每次都把我找的人打的落花流水，回頭還會把我打的鼻青臉腫。”

“但是法界那場大戰，真不是我陷害，自己也清楚，是我被連累了，被冥族針對，害我也陷對方重重包圍之中，死戰之下才得已逃。”

“當時渾浴，長嘯沙場，像個魔神一般，嚇退了對方最后的近萬冥族，所以還有個綽號做“戰神”，不止在法部，在整個銀星系也是赫赫有名的人。”

“總來說，不算壞人，可卻天生驕橫，為人霸道。”

姬武幽幽說道：“可是差點殺了黑蓮。”

李文笑了：

“我知道，所以我心里很舒服，希看見你們見面的一天，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會鹿死誰手？”

姬武瞪大眼：“你特麼心暗哪！濤伯把你當親生兒子，你都不知道恩，我看你這種人最該死。”

李文“嗤”了一聲：“別拿濤伯說事，他想兒子想瘋了，跟我有什麼關系？神界又不是沒有神，是他自己沒用，追求不到，我憑啥當他兒子？”

姬武眨眨眼：“好了，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我在你眼里不過是只蒼蠅，在那位戰神眼里，恐怕連只蒼蠅都算不上，所以我們之間的巔峰對決，你一時半會兒也看不見，跟我講講，武道城滿街的法則條紋，都是誰劃的？還有很多重復的，甚至有很多心得會啥的，為什麼？”

李文笑了：“不為什麼！都是以前的神人畫的唄，他們平日悟到什麼法則，又或者有什麼心得，就會隨手刻錄下來，這就便宜了后來的準神，不用去悟室花五枚神元石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誰故意留下的呢。”

“還別說，后來有很多真是一些神人故意留下的，覺為一名真正神人，不在悟道城留下點痕跡，就像是人生不圓滿一樣。”

姬武瞪著眼睛：“在街道上涂畫就人生圓滿了？什麼邏輯？”

后忽然傳來濤伯的聲音：“而且這些涂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法則條紋，有很多并不，甚至有一些悟心得本就是錯誤的。”

說到這里又看向姬武：“當然不包括混沌法則，那應該是一道完整的法則，只不過……肋一點。”

姬武卻不解釋，肋不肋的，他心里有數，跟濤伯解釋沒用。

兩人給濤伯見禮。

濤伯呵呵笑著：“有人上我那里投訴，說你們不懂尊敬長輩，當街辱高境界神人，按律應該被罰足面壁五年。”

姬武跟李文一起瞪大眼，濤伯你不是認真的吧？用不用說的這麼一本正經。

李文更疑，他怎麼不記得悟道城還有這麼一條？

什麼時候制定的？又是誰制定的？

姬武卻問道：“濤伯，他們……有證據麼？”

濤伯搖搖頭：“有證人證言，但是在神界，這不算證據。”

“就是！”姬武一撇：“證人證言算個屁！我隨時能找到五百萬人為我作證。”

“啊？那太好了。”濤伯顯然很高興：“只要你找到相關證人，證明他們說的是假話，他們的證人證言就不算證據。”

原來還有前提。

姬武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怎麼找五百萬人出來作證？

讓五百萬青武門弟子突然出來？這不是告訴所有人他帶人渡麼？

可剛剛已經說了，自己能找到五百萬人，現在再說一個都找不到，不是忽悠濤伯麼？

姬武眼睛直了。

濤伯卻笑瞇瞇的說道：“五百萬證人突然無法出現是吧？”

知我者濤伯也！

姬武就差沒擁抱他了。

“小小年紀，不要沒事三吹六哨，還五百萬？小半城的人都要為你作證麼？你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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