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這幾天,一直都在思考,到底該怎麼主出擊。
最后,他得出結論,無法主出擊。
沒辦法,兇手作案隨機、手法隨機、不留證據,這就是一個無解案子。
他如今,除了更加了解兇手外,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而就在昨天,他得到消息,棋盤鎮再次出現害者。
“哎,看來,只能靠運氣嗎?”
他在心里嘆氣。
怎麼靠運氣呢?那就是等。
第一是等兇手出破綻,第二是等兇手再次來西康作案。
除了等,王健想不出任何有用策略。
今天一大早,他準備去棋盤鎮,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
實話說,他不抱任何期,只是走走流程。
全國警方調查那麼久,特調組也不是吃素的。
但結果呢?半年多過去,依舊毫無所獲。這不是能力問題,而是這個案子本,就很難破。
早上隨便吃點包子豆漿,他就朝著客運站而去。
為什麼是客運站呢?
地鐵、飛機、火車,都不是兇手選擇的最佳通途徑。
客運車才是,原因很簡單。
不但靈活,可以隨時下車。而且,能留下痕跡最。
如果王健是兇手,只要不是橫南北這種超遠距離,他都會選擇客運。
距離他最近一個客運站,算是老舊客運站,聽說都快搬遷了。
當然,只是聽說,當他還是學生時,這個消息就已經流傳,到現在,客運站依舊堅。
西康人太多,每天,各個車站都是人滿為患,今天也不例外。
當王健走到車站門口時,人山人海。
但在出口,此時正圍著一堆人,那里似乎有人在爭執。
走到近前一看,好家伙,又是悉的味道。
一位五十多歲的微胖阿姨,正趴在地上,雙手死死抱住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懷里還抱著個嬰兒。
聽著周邊人議論,王健搞清楚況,跟他猜測一樣,瓷。
原來啊,年輕人出車站時,似乎很趕時間,走的很快。
然后,不小心把這阿姨撞倒。
頓時,微胖阿姨不樂意,非要人賠錢,否則不讓走。
小婦人抱著嬰兒,眼淚都要掉下來,看起來好像真有急事。
這樣的事太多,王健不是警察,他幫不了。
于是,就準備不再關注,朝著車站里走。
可就在他正要移腳步時,余看到一個人。
瞬間,王健停下腳步。
那是個年輕人,長相普通,帶著微笑。
直覺告訴王健,這個人不簡單。
年輕人當然就是顧晨,到有人在看他,他目看向王健。
兩人四目相對,一種無形默契,一種天然直覺。
兩人都覺得,對方不簡單。
很快,王健移腳步,朝著顧晨方向走去,很自然。
顧晨也是,迎面朝著王健走來,同樣自然。
此刻,一群人圍在出站口,旁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王健與顧晨,在外面一點。
兩人在人群中,很自然朝著對方走去。
十米、八米、六米……
兩人錯而過的瞬間,都是抬頭看向對方,微微一笑。
然后,各自繼續行走,逐漸消失。
王健沒有去棋盤鎮,他正往家里趕。
“直覺嗎?這個人是誰?
為什麼他給我覺那麼悉,并且,這人跟我心目中兇手形象,很像、很像”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覺,卻讓王健放棄去棋盤鎮。
他要回家,再把案件資料看一遍。
剛才他很想拍照,但這樣做明顯不行,有些神經病。
不過,那張臉,他已經記下,牢牢記住,忘不了。
馬路上,顧晨保持微笑,一邊走、一邊思考。
“警察?
有可能,他很敏銳,似乎已經注意到我。
但他的氣質、穿著、以及表,又不像是警察。
錯覺嗎?
算了,穩妥點,先等等。
如果一周,警方沒有大作,我再行”
決定好后,他就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下,準備一周不出門,就當休息。
顧晨雖然覺有點不對,但并不擔心。
第一,王健沒有他照片,只是看到。
哪怕知道他是兇手,也無法確認份。
第二,退一萬步說,王健記憶力很好,據記憶弄出照片。
有用嗎?
總不能說,我看到他,就確定他是兇手,這不是扯淡嗎?
第三,再退一萬步說,其余人都信他。
但是,沒有證據,一切免談。
所以,顧晨之所以選擇等一周,主要還是為了穩妥。
畢竟,那種覺好強烈。
他覺得,對方也許對他已經產生懷疑。
但要是一周后,什麼都沒發生。到時候,也就只是一個曲罷了。
回到家的王健,第一時間打開電腦。
兩個小時后,王健眉頭皺:
“怎麼會這樣,所有文件里,都沒有這個人出現。
難道,真是我的錯覺?
嗯,不,不會是錯覺。
那種氣息,錯不了,不管是電鋸殺人狂、玫瑰王還是食人魔,都有這種味道。
之前,臨安那個謝坤也是這種味道。
想想、想想……
漢尼拔,對,漢尼拔”
很快,他立馬翻出漢尼拔資料信息,然后仔仔細細看起來。
又是一個小時后,王健臉上出意料之外又理之中的表。
漢尼拔所有資料里,紐約當心理醫生資料當然也有。
而當時,漢尼拔病人里,有一個人名顧晨,照片也有。
而照片上那個青年,正是客運站王健看到的顧晨。
“哈哈哈,天助我也!
兇手,直接就送到手里來了。
原來如此,之前我就覺得這案子似曾相識。
看來又是一個漢尼拔,只是不知道漢尼拔是怎麼做到的”
幾秒后,王健笑容收斂,他遇到一個難題。
“如今,我有兩個選擇。
第一,報警。
這麼做的結果,只有一個,打草驚蛇。
顧晨肯定會無罪釋放,并且,再也抓不住他。
第二,不報警,獨自調查。
這麼做的結果,有兩個。
要麼,找不到證據,跟顧晨耗下去。
要麼,找到證據,親手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