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是主張打了？”小道士問。

我和小石頭算是默認。

“先吃餅吧。”小道士說了這一句，就不再說話。

張龍掌教更是神游天外。

只有眼前的南瓜餅還散發著裊裊熱氣，在空氣中暈染開來。

我就覺得這氣氛很是很是有些古怪，看了看小石頭，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也不知道什麼況。

我們倆只好默默地吃餅。

直到一盤南瓜餅全部下肚，我想著是不是該提出告辭。

這時候，小道士突然開口。

“假設這次出征長生殿，讓你們兩個來下決定。”

我和小石頭同時怔了一怔。

這是什麼意思？

小道士的目，在我們兩個人上緩緩轉過，“而且你們知道，這次出征，能回來的人可能寥寥無幾，你們又會怎麼選？”

我心里咯噔震了一下。

剛剛我之所以選擇打，那是基于理考慮。

因為與其飲鴆止，不如拼死一搏。

可真的和長生殿戰，道門這邊就能穩贏了嗎？

就算是贏，那又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就像對方說的，如果這次道門出征，能回來的人寥寥無幾呢？

還能如此輕易地下這個決定嗎？

我覺頭皮發麻，整個人都起了一層皮疙瘩。

其實有些時候想想很簡單，但真要到做取舍的時候，卻發現是那麼的難。

我和小石頭，沉默良久，都沒能給出答案。

要知道道門這次出征，去的可都是長輩，或者師兄弟，對于我和小石頭來說，這或許還好，畢竟跟道門牽扯不深。

但對于當今道門的幾位掌教來說，揮灑出去的人，可都是朝夕相的長輩、師兄弟姐妹，以及后輩。

誰能把這些活生生的人命不當回事？

取舍之間，果然是最難的。

“行了，南瓜餅也吃完了，你們出去吧。”

正當我們還在糾結的時候，就聽小道士的聲音再度傳來。

我和小石頭對視了一眼，起告辭。m.166xs.cc

“要走了？”此時張龍掌教也適時地從神游中醒了過來。

我們向二人拜別之后，就離開了屋子。

“有沒覺得奇怪？”

默默地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后，我稍稍回過神來，忍不住問了一句。

小石頭嗯了一聲。

雖說是張龍掌教把我們了過去，但基本上從頭到尾，都是那位師姐在跟我們說話。

而且聊的話題，也有些出人意料。

難道主要是我們去吃頓南瓜餅，然后閑聊幾句？

怎麼說都讓人難以理解。

“那位師姐用的不是真面目。”小石頭忽然道。

“遮掩了容貌？”我有些詫異。

不過既然小石頭這位易容高手都這麼說了，那基本上應該是沒錯了。

等回頭找到張天臨、李乘風和魏嬰寧三人，我就跟張天臨打聽了一下，張龍掌教邊的那位師姐的來歷。

“這位師姐，是我們張掌教五年前帶回來的關門弟子。”張天臨說道。

魏嬰寧有些奇怪，“連你也得管師姐，你不是龍虎山的大師兄嗎？”

“是這樣沒錯，不過我這位師姐例外，掌教吩咐的，就連我也得師姐。”張天臨苦笑道。

“這倒是有意思，看來你們張掌教很看重這個徒弟啊。”李乘風笑道。

我問張天臨，這位師姐怎麼稱呼。

“這個……”張天臨微微遲疑了一下，“南瓜。”

“南瓜？”李乘風臉古怪。

我們也都覺得這名字吧，的確那啥的。

難道因為這位師姐喜歡做南瓜餅，所以南瓜？

“那你對這位師姐是個什麼印象？”我問張天臨。

“要說印象的話……”張天臨想了想，“那就是沒什麼印象。”

我問這是什麼意思。

張天臨道，“我這位師姐很面，基本上就是去見掌教的時候，才偶爾能看到，而且五年來，我好像從沒跟說過一句話。”

“肯定是你這人太孤僻了，搞得師姐都不跟你說話。”魏嬰寧打趣道。

“要不下次你去試試？龍虎山上跟我那位師姐說過話的，沒有幾個。”張天臨很認真地道。

“好呀，試試就試試。”魏嬰寧爽快答應。

我就在心里默默想，之前我和小石頭去的時候，那位健談的呀。

“怎麼突然打聽起師姐了，陳平你想干什麼？”李乘風眉弄眼地道。

“單純好奇。”我沒好氣地道。

李乘風呵呵了一聲，“你覺得我會信？”

“對了無憂，張掌教你們去干什麼？”魏嬰寧問小石頭。

“吃南瓜餅。”小石頭如實道。

“啥？吃南瓜餅？”眾人一臉懵。

“對呀，你們沒吃過嗎？”小石頭嫣然一笑。

正說話間，突然遠傳來一陣喧鬧聲，似乎有人起了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