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九爺慘然道:“賀家兒的命,從一出生就注定了,死前一個月,會越來越消瘦,渾劇痛,到最后干癟,皮包骨頭,死狀極為痛苦凄慘!”
“雪兒出生在九月二十四,我知道頂多能活二十四歲,所以一直對寵溺有加,絕不讓半點委屈!”
“黎坤那畜生,我早知道他不是好東西!他害得雪兒傷心難過,我恨不得了他的皮,了他的筋!”
聽著賀九爺憤恨的聲音,很多事一下子豁然開朗。
難怪當年賀九爺死活要把兒留在邊,又對黎坤如此敵視,我原先以為是他對兒寵溺太過,原來當中還有這樣的緣故。
“我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雪兒這樣盡折磨之后慘死,所以只能……只能……”賀九爺說到這里,雙目含淚,聲音哽咽,再也說不下去。
我聽得心中慘然,親手掐死自己所之人,人世間最大的苦痛,也莫過于此吧?
當時賀九爺手的時候,無意中被賀淺雪的母親撞見,承不住這種煎熬,終于郁郁而終。
至于賀宗澤和黎坤如何得知,就只能靠猜測了。
畢竟世上沒有不風的墻,賀宗澤或許是從他母親那聽來的,因此出國定居,再不跟賀九爺聯系,而黎坤又大概是從賀宗澤夫婦倆口中獲知了此事。
“怎……怎麼會有這種事?”賀錦堂失魂落魄地喃喃著。
這事的確太過詭異離奇,別說是他難以接,就算是我這種從小接玄學異事的,也覺匪夷所思。
如果說這是賀家傳的怪病,那也不可能和生辰有關,這當中必然藏著驚世駭俗的!
“九爺,這是否和您曾祖父有關?”我在心里計較了一番問。
往上推五代的話,時間應該正好是賀東來那一代。
賀九爺沉半晌,最終深深嘆了口氣:“原本祖宗命,是絕不可將我賀家這個說出去的,只不過……唉,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再瞞的!”
廳里一陣寂靜。
只聽賀九爺嘆道:“小先生說的沒錯,這事的確和我曾祖父有關。當年我賀家被人滅門,我曾祖父被打瘸了扔到街上當乞丐。”
“我曾祖父當時……應該是四十一歲,由于盡苦難折磨,的確落得滿頭白發,而且傳說不錯,他當時的確得了無法醫治的絕癥。”
聽到這里,廳里微微起了一陣。
賀錦堂忍不住問:“真的是絕癥?”
賀九爺瞥了他一眼,并未理會:“當時我曾祖父決心與仇人同歸于盡,奈何行刺不,被那幫人丟去了滇南。”
“滇南向來多山、多瘴氣,自古被人形容為窮山惡水之地,尤其是百年前那個世。”
“我曾祖父剛到那不久,就遇到了土匪屠村,他拼了命的和幾個村民逃出來,鉆進了山里。”
說到這里,賀九爺突然停了下來,臉上出迷茫之。
“爸,后來怎樣?”賀錦堂忍不住催促。
賀九爺搖了搖頭:“這之后的事,他老人家沒有細說,只說是在山里有了奇遇,最后那些追進去的土匪和村民全死了,只活了他一個。”
“就因為這樁奇遇,他從山里出來后不僅不瘸了,絕癥不藥而愈,而且看起來好像年輕了二十歲,神煥發。”
“除此之外,他老人家還得到了一筆巨大的財富,后來就是仗此報仇雪恨,重振賀家!”
我聽得暗暗稱奇,掃了一圈廳里,其他人也莫不是目瞪口呆。
賀九爺重重嘆了口氣:“這幾代以來,我們賀家一直順風順水,盡了榮華富貴,可……可我們賀家的兒從來就沒有一個長壽的,都是早早染病亡故。”
“其實什麼染病,都是對外的說辭,們……們是活生生被痛死的,從死前一個月開始,人會越來越瘦,越來越瘦,最后瘦得皮包骨頭,就像……就像一沒有的干尸!”
說到這里,賀九爺的整個人都在發,聲音聽來令人骨悚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賀錦堂臉煞白地問。
賀九爺頹然道:“這是我們賀家的怨孽啊!曾祖父臨死前,痛哭流涕,說這都是我們賀家榮華富貴的代價,咱們……咱們的一切,都是拿咱們賀家兒的換來的啊!”
說著聲音哽咽,一時間老淚縱橫。
我聽得心驚不已,從賀九爺的話里頭,已經大致能畫出整件事的廓。
也就是說當年賀九爺的曾祖父賀東來,在滇南的一山中到了某個奇遇,因為這個奇遇,賀東來不僅獲得了巨額財富,而且傷病自愈,返老還,整個人年輕了二十多歲。
但這個奇遇讓賀家飛黃騰達的同時,又帶來了一個可怕的惡果。
只要是賀家的兒,的死期就已經注定。
這個時間,就是生辰的那個日子,比如歷五月十六日出生的,那麼這個孩子就只能活到十六歲。
在十六歲生日前一個月,這個孩子會開始慢慢消瘦,直到最后干癟,為一干尸,其中的痛苦,恐怕絕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
賀九爺是賀家當代的掌事人,自然是從他父親那里得知了他們賀家這個可怕的。
所以他早就知道,兒賀淺雪會在二十四歲那年,盡折磨而死。
這對于一個深兒的父親來說,只怕是最大的噩夢!
“爸,那……那咱們為什麼要生兒,咱們不生不就行了?”賀錦堂突然說道。
這小開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要在事先瞧出懷的是男是,并不困難,如果懷的是兒,大可以提前打掉,似乎就可以破解這個惡果。
賀九爺卻是冷笑道:“你以為就你想得到?你以為你是怎麼死的?老人家就是打掉了腹中所懷的第三個兒,結果當晚就干癟而死!”
賀錦堂“啊”的一聲驚呼,“原來……原來是……是……”
我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茶,驚,我從小聽多了三爺爺講的奇聞異事,可也從沒聽說過這麼詭異離奇的事。
看了一眼劉飛鶴,見他眉頭深鎖,不知在想什麼,倒是他四個徒弟,正在頭接耳,低聲議論。
“這就是我賀家最大的了。”賀九爺雙目通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說完之后,人似乎是輕松了不,顯然這樁在他心頭多年,一直由他一個人默默承,實在是太過沉重了。
我微微嘆息,猛然間想到一件事:“彪哥,寶兒真的是五月五日出生?”
廳里頓時響起一陣驚呼,其他人也紛紛回過味來。
賀寶兒的生辰是五月五日,而如今差十三天就要滿五歲了,也就是說,頂多只能再活十三天!
難怪之前賀九爺聽到自己有個孫,最關心的居然是的生辰,當他聽到寶兒的出生年月后,又變得這樣失魂落魄。
“爸,難道就沒有辦法破解嗎?”賀錦堂臉蒼白地問。
賀九爺痛苦地搖了搖頭:“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除非……除非咱們賀家不再娶妻生子,從此斷子絕孫!”
廳里一片死寂。
這時,擱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原來一個鐘頭的時間已經到了,對方又撥了視頻過來。
賀九爺一把抓過手機接通,只見畫面中依然是那個森森的屋子,賀寶兒被罩著紙人頭套,直地坐在搖椅上。
我仔細留意了下小姑娘的手腳,看上去果然十分消瘦單薄。
賀九爺也不廢話,直接了當地把賀家的這樁說給了對方聽。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可以把寶兒放了吧?”
對方發出一連串嘎嘎的笑聲:“好好好,你們賀家果然有返老還的妙法,你趕把法子說來我聽,我立即放了你孫!”
賀九爺怒道:“我知道的就這些,我曾祖父就留下了這些話!”
對方冷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賀東來會舍得把這樣的妙法帶進墳墓?賀九爺,你還是乖乖的說罷,別再裝腔作勢了,省得你孫苦!”
賀九爺強忍怒氣:“朋友,我可以對天發誓,再無瞞。再說,這惡果多可怕你也知道了,我勸你還是別打這主意為好!”
對方呵呵笑道:“這就不勞九爺你心了,我再給你點時間考慮,我是不急,只不過你孫只怕是撐不下去!”
一陣沙啞刺耳的怪笑后,視頻再次掛斷。
賀九爺憤怒地抓起手機,差點就一把砸碎在地上。
“爸,你要是知道那法子,就跟他們說了吧,先把寶兒救回來!”賀錦堂忍不住說。
賀九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要真知道,還能不說?”
廳中一片沉寂,死氣沉沉,氣氛極為抑。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劉飛鶴突然問:“九爺,貴曾祖去世前,還有沒有留下其他什麼代?”
賀九爺搖頭道:“再也沒有了。”
“那……有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東西?”劉飛鶴又問。
賀九爺沉半晌:“倒是有件事奇怪,很奇怪……”說到這里,皺著眉頭起走了幾步,像是下定了決心,“要不諸位隨我去看看?”
我們跟著賀九爺來到底樓的一個房間。
這房間的位置在別墅里最為偏僻,四四方方的一個房間,空的,只在正中擺了個團,墻壁上掛了一副書法,寫著一個大大的“靜”字。
看起來像是用來修養的靜室。
賀九爺拿著一個遙控,按了一下,一陣輕微的震,東側的墻壁赫然移位,出一扇發暗的金屬門。
我連看了好幾眼,驚覺這竟是一部老式的電梯!
“爸,這是什麼,我……我怎麼不知道?”賀錦堂不可思議地問。
賀九爺冷聲道:“你不知道的還多了!”
說話間,電梯門嘎吱嘎吱地打開,賀九爺帶著我們。
電梯開始緩緩下降,大概一分鐘后,才突地震了一下。
我暗暗吃驚,這臺老式電梯的速度雖然不快,但估著,我們應該降下了起碼有四五十米!
這時候,電梯門緩緩打開,一眼出去,外面黑幽幽一片,手不見五指,給人一種下到了地底九幽的錯覺。
人人神張,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走出電梯后,頭頂猛地亮起數道昏黃的燈。
我們這才發現,賀家不知花費了多人力力,居然在別墅底下開鑿出好大一片空間,全部用混凝土澆筑。
但很快,我的全副心神就都被前方一個龐然大所吸引!
“這……這是……”劉飛鶴駭然失聲。
我身上割下的毒瘤被師父養成了蠱蟲。 於是,我開始一段逆天的生涯 本文追求最刺激的蠱術和蟲術,以超強的懸念推開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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