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時間,凌晨十二點半了。
從我們到達桌球廳算起,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
這期間,我除了擔心對方突然朝我下手以外,還一直在擔心的惡靈。
靈溪說了,因為我積累了兩件大功德,每天誦讀地藏經。
惡靈在這段時間被功德化,由三天出現一次發生了改變。
是四天五天或者更長,暫時沒法確定,讓我自己注意點。
好在今晚惡靈沒有出現,不然靈溪不在我邊,以裴川地靈師的境界恐怕制不住。
到那時,不用對方出手,我自己就嗝屁了。
想到這,我慶幸不已。
不過來之前喝了不水,我此刻尿急的很。
本打算拉著裴川陪我一起,但他忙著賭局的事“無暇分”,且衛生間就在我后不遠。
想了想,我覺得應該沒啥問題。
畢竟去衛生間的客人很多,衛生間外還有紅外線視頻監控。
對方膽子再大,也不至于敢在裴川和鐵山的眼皮底下朝我手。
所以我“肆無忌憚”的去了衛生間,準備用最快的速度解決生理問題。
不曾想,就在我尿完拉子拉鏈的那一刻,一只大手從后面捂住了我的口鼻。
怪異的香味由口鼻吸肺中,我心生惶恐,強烈掙扎。
但背后按著我的人力氣極大,本不給我反抗的機會。
大概維持了三四秒鐘,我腦子一沉,不省人事。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張靠背椅上。
昏暗的燈下,兩張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前。
除此之外,這間充滿霉味且臟不堪的房間里還站著七八個西裝保鏢。
他們守著房門,垂手站立,眼神戲。
“怎麼樣小野種,沒想到我們會再次見面吧?”穿著皮的陳棠吃著巧克力,推椅道:“要不要來一顆,很甜的哦。”
我閉不言,瞇眼向陳棠邊的另一位青年男子。
那個在天上人間被我捅了一刀的陳家三爺陳旭。
來海瀾娛樂城之前,我一直以為約我見面的人是靈溪口中那群想要研究我命格的人。
沒想到啊,裝神弄鬼的卻是陳家,這兩個跟我有過節的陳家爺。
“不急,咱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陳棠打了個響指,守在門邊的保鏢搬了張廢棄的沙發過來。
陳棠示意陳旭坐下,關心道:“你腹部的傷還沒好,不宜久站。”
陳旭咬牙切齒道:“還不是拜這個雜種所賜?”
“是啊,我這雙也是他害的。”陳棠皮笑不笑道:“所以他現在落到了我們手上,想怎麼折騰他,讓他死還是活,不都是我們說了算?”
陳旭拍了拍廢棄沙發上的灰塵,懶散坐了下去,嘖嘖慨道:“其實我佩服你小子的。”
“桃山村的野種,來京都一個多月。靠著蘇鳶的關系傍上靈溪,讓對你照顧有加不說,甚至不惜以命相搏護你安危。”
“說說呢,你是不是給靈溪灌了什麼迷魂湯,又還是給下了人心志的蠱毒?不然憑的能耐,的眼力,我真想不通你這野種有什麼特殊之。”
陳旭手住了我的下,左右晃道:“臭未干,難不瞧上你這張臉了?”
“恩?不說話?”
“還是一如既往的氣啊。”
陳旭回右手,又猛的揚起甩了我一個耳,語氣厲道:“這里不是天上人間,你邊也沒幫手,別指有人來救你。”
“求我,好好的求我,看在蘇鳶的份上,我或許能留你一個全尸。”陳旭面猙獰道:“當初拿刀捅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陳家,陳家的人,哪怕是陳家的一條狗,也不是你這雜碎能得罪的。”
陳棠配合道:“是呀,靈溪護著你的時候,瞧你那嘚瑟樣。”
“當真以為憑著靈溪的關照就能土狗變蒼龍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一個連親媽都不要你的垃圾,你拿什麼跟陳家玩?”
陳棠雙手膝蓋,神變得霾道:“靈溪為了你打斷了我的雙,這一個月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想著該如何把這份痛苦還給你。”
“現在好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給你滾回桃山村的機會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們心狠了。”
陳棠從保鏢手里接過匕首,丟給陳旭道:“三弟,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陳旭把玩著鋒利匕首笑意殘忍道:“二哥,我怕我忍不住一刀就捅死他了,要不你先打斷他的雙?”
陳棠笑瞇瞇道:“也行,先讓他痛著,生不如死的出來,這樣才有意思嘛。”
說著,他撿起事先準備好的棒球道:“眼不眼?我特意從天上人間帶過來的。”
“上次一棒子沒能打斷你的,這次我慢慢來。”
“一棒子不行就兩棒子,三棒子,十棒子。”
“讓你嘗嘗什麼喊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陳棠舉著棒球,角泛起殘酷冷冽道:“自己數清楚了。”
“砰。”
棒隨音落,我被綁在靠背椅上彈不得。只能任由陳棠的揮打狠狠砸在我的兩條大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不控制的哀嚎出聲。
眼淚也在這一刻奪眶而出。
“喲,哭了呀。”陳棠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故作驚恐道:“你的氣呢?你的底牌呢?拿出來呀。”
我渾抖,呼吸急促。
我不想和他們廢話,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的再多,哪怕真的跪下來求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
既然如此,我能做的就是撐。
撐到裴川和鐵山找過來。
剛才趁著陳家兄弟倆自言自語的時間里,我觀察了我所在的房間。
通過角落堆放的殘壞桌球桿,以及破損的球桌,我能確定我還在海瀾娛樂城。
甚至,我還在八樓。
只不過這間雜室比較蔽,沒讓裴川等人注意到。
但我相信,只要再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會找到這里的。
無論是裴川還是鐵山,都是聰明人。
更何況保護我的不只是他們倆,還有昆侖的五個弟子。
“哭吧,繼續哭,哭的越大聲,我心里就越舒服。”陳棠著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昆侖大長老杜奇瑞的親傳弟子裴川,靈溪的專職司機鐵山。”
“哦,五個混在桌球廳的昆侖弟子。”
“你在等他們救你?”
陳棠放聲大笑道:“別白日做夢了。”
“這七個笨蛋早就被我聲東擊西騙走了,此刻怕是離開了海瀾娛樂城滿京都找你的下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