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確定,這個秦力不是呂玉強,也不是送鑰匙的表弟。
我問道:“你確定大城堡那房子,是秦力在住?”
老板笑著回答:“我可沒這麼說過,人家秦力有的是錢,在金陵市買了好幾套房子,收租每個月都能有幾萬塊進賬。”
這就好解釋了,呂玉強或則那個表弟,十有八九是租了秦力的房子。
可我還是不懂,即便是租的房子,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啊,難道是呂玉強太面子?怕我嘲笑他沒房子?
總之,這個人上,有太多我百思不解的疑點。
但他畢竟只是個客戶,可能往后跟我都不會再有什麼集了,所以我也沒必要花太多力去琢磨他。
我跟老板又閑聊了幾句后,便換了話題。
每到周末,我都會把店鋪關掉,給自己放兩天的假,除非有急事需要理,否則都是到跑著玩,好做到勞逸結合。
但我也會拿著宣傳單到,也算是休閑中隨手打個廣告,這天下午,我正在公園的桿子上宣傳單,一個三十歲的人氣呼呼的走過來,把我剛粘好的‘果’給暴的扯下!
我問:“你干嘛?”
人把我的宣傳單丟在地上,用高跟鞋狠狠踩了幾腳,指著我鼻子罵道:“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人在做,天在看!”
“等著吧,你們這號人,遲早要遭報應的!”
人狠狠推了我一把后大步離開。
我很是無語,我就是了個宣傳單,我招誰惹誰了?
這時,另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急匆匆跑了過來,他戴了副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滿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先生,剛才那個是我表妹。”
“也有自己的苦衷,希您見諒。”
我點點頭,一來我不會和人計較,二來對方實際上也沒怎麼的我,沒必要放在心上。
但我有些好奇,問:“你表妹是被風水師騙過嗎?”
男人嘆了口氣,回答:“倒是沒有被騙過,但我姨,也就是媽,被假的風水師忽悠過。”
“我表妹在外邊打工,辛辛苦苦攢了五六年,終于有了二十萬積蓄,結果媽跟著其他老太太,去聽了一個風水大師的講座,之后那風水大師單獨把媽留下,掐指算了幾點關于媽的事。”
“還別說,都準的。”
“媽到特別吃驚,瞬間對這個風水大師充滿了信任與尊敬!”
“風水大師掐指一算,說媽命里有個大劫,不僅危及自己,還會牽連家人,如果不理的話,怕是要家破人亡了。”
“媽聽風水大師講的這麼嚇人,都跪在地上求人家想辦法破解了,最后風水大師勉為其難的說了句,做這種事,是違背天意的,要折壽破財,不過看媽這麼大年紀了,也可憐,就咬牙同意了,折壽什麼的無所謂,但錢財,媽要補一下。”
“媽這會兒已經完全信了風水大師的話,毫不猶豫就把表妹的二十萬,和自己畢生的積蓄,全都給了人家。”
“我表妹知道后,差點沒氣死,和媽吵了一架,可媽直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沾了,花了幾十萬,買了個全家平安。”
“所以我表妹對風水師很煩,還經常和媽吵架,這不,我今天就是來家里勸架的,他們剛吵完,又看到你在這里風水師的宣傳單,所以才會撕下來罵你。”
“我替表妹像你道歉。”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關系,道:“現在騙子確實多,尤其是老人,更容易上當,要耐心的給他們講才行,否則會適得其反。”
男人點點頭:“可不是嗎?哎,不說了,我得去追表妹了,不然一會兒跑沒影了。”
我‘嗯’了聲,讓他趕去。
看著男人的背影,我不由慨,最近幾年,風水師的名聲確實很臭,歸結底,還是被這些騙子給害的。
但這也不可避免,培養一名專業的風水師,最要十幾年;培養一名‘騙子大師’或許幾天就夠了。
所以大多數人還是遇見‘騙子大師’的概率高。
而這些‘騙子大師’往往又懂得套路,比如花高價錢從容院,養生館等地買‘客戶’的私材料,然后讓在這些地方上班的‘工作人員’在與‘客戶’閑聊時,有意無意的給‘騙子大師’打打廣告。
再在某一天,說‘騙子大師’恰好在哪里演講,然后讓‘客戶’跟著去聽聽,當然,理由還會是只能vip才有資格之類的。
等‘騙子大師’講完,就會把‘客戶’單獨到一邊,然后說從‘客戶’臉上看出了這些那些,甚至屁上有個疤都能講出來,實際上這些東西,他們早就知道。
至此,客戶就算是慢慢上鉤了,然后就是宰割階段,比如說有個什麼劫難啊,需要做個法事啊,或則買個什麼供奉品的,榨干客戶,牟取暴利。
整個過程,邏輯縝,讓人防不勝防,這才導致許多人騙。
當然,也有真正的風水師,我寫下這些,只是希大家在遇到上訴況時,可以保持理智,有自己的判斷。
我把宣傳單全部完后,便在公園里到轉了下,等到天漸漸變暗,我才離開了這里,到公路上打了輛出租車。
周末休息的還不錯,我打算回北干道風水街,好好吃上一頓,然后睡個飽覺,下周繼續努力。
可是,在出租車距離北干道風水街越來越近的時候,我忽然覺腦子有點混沌,很像是喝了點酒的微醺。
隨著出租車繼續行駛,這種覺越來越強烈,我甚至有點口干舌燥,呼吸急促,也開始不控制了。
這什麼況?
我心中一驚!
我拍了下出租車司機,道:“師傅,這個路口右拐。”
司機愣了下:“往北干道風水街要左拐。”
我有點暴躁,喊道:“讓你右拐就右拐!費什麼話!我他嗎還能不給你錢?”
出租車司機無奈,只好調轉了方向。
他問:“到什麼地方?”
我回答:“沿著這條路一直走!”
這是條又寬又長的大路,而且通往郊區,越開車越,司機也忍不住開始加速,沒多久,就來到了一片很大的空地旁。
我急忙拍了下出租車師傅:“停!”
司機猛踩剎車,我把錢給了他后,他問我:“要不要等你一會兒,再把你拉回市區?”
我沒理他,而是捂著腦袋,搖搖晃晃的朝前走去。
雖然頭疼裂,但我約能聽到出租車司機在背后罵了句有病。
司機也懶得搭理我了,驅車離開。
我則是覺有一種東西在吸引著我,不停的往前走著,大概過了十分鐘吧,我站在了原地,看著面前的一切,驚訝的大張,久久無法合上。
一個縈繞在我心頭很久的疑,竟在這不經意間,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