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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大明》一三九 禮遇

方纔那件事,他們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置辦法,但是平時戚繼經常告訴他們,讓他們行事一定要謹慎,萬萬不可授人於柄,平白招惹禍端。是以方纔他們都有些投鼠忌

其實這件事的關鍵就在牛昶畊上,只要是他被說服了,認同了聞安臣的觀點,那這事兒就好辦了。反之,哪怕是圍觀的百姓都覺得聞安臣說的有理,但牛昶畊就是不服,就是堅持己見,那事還是不好辦。

當然,說服圍觀的百姓,讓這些百姓信服也是很重要的。

戚金讓親兵們把擡進總鎮府,放在一個偏院中,牛昶畊也跟著去。聞安臣衝牛昶畊道:“你先過去,我待會兒就去。”

牛昶畊覺得聞安臣這人不偏不倚,只是據事講話,是很公允的,也相信他,便點點頭,跟著那些親兵去了。

審案斷案本來是民政員的事,但在薊鎮,很多時候戚繼是軍政一把抓,是以倒也是審過一些案子的,總鎮府中也有這種場所可以安放,可以審案,不過戚繼擅長的是打仗,這等事實非他之所長。

“聞先生!”

戚繼向聞安臣拱拱手笑道,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很是客氣。

聞安臣此時卻是退後兩步,深深一躬,鄭重道:“在下拜見戚大帥,方纔倉促之下,未曾拜見,頗有失禮,還戚大帥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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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只是刑房司吏而沒有那個秀才功名,那現在就得下跪了,但他有了秀才的功名,那就免了跪拜。文武不同途,他這個讀書人若是給武將下跪,傳出去會被人罵的。

“無妨,無妨。”

戚繼親手把他扶了起來,笑道:“這一次,多虧你了,本帥很是激。”

聞安臣趕連道不敢。

聞安臣又說明了一下自己讀書人的份,聽說聞安臣還有讀書人的份,戚繼本來心中淡淡的一不悅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此時心中對這個年輕人也是讚譽有加,此人年紀輕輕,卻懂禮數,知進退,方纔爲薊鎮立下了一份大功但卻毫不自矜。

不但有本事,而且會做人。

戚繼心中暗道。

“走,咱們進去說話!”戚繼手一引,沉聲道。

他大步進了府中,聞安臣跟在後面,這總鎮府極大,一路串門過戶,很快,到達一極大的院落。這院子正房便有五間,旁邊廂房也不

戚繼帶著聞安臣來到偏廳,讓他先坐,他下去換服洗漱。

他離開之後,聞安臣便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偏廳。

戚繼確實是很儒雅,很文氣的一個人,從廳中的擺設就能看出來。若是一般的武將,且不說府中會不會有花廳,便是有,只怕裡面擺放的也都是刀槍劍戟之類的兵,但這間花廳裡,四壁上掛著的卻是字畫,並非是名家手筆,聞安臣一一看去,卻發現這些字畫都是戚繼自己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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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清廉,想來也是買不起那些昂貴的名家字畫的。

還有一個博古架,上面擺放著一些擺件,聞安臣瞧著沒幾個古董,但都是風雅之

約莫一刻鐘之後,戚繼回來了。

他換了一家居的常服,寬袍大袖,烏黑的頭髮拿一烏木釵子簪了,一派儒雅風流。

他瞧見聞安臣在打量四壁的擺設,便笑道:“沒什麼稀罕東西,卻是讓你見笑了。”

“戚帥您清廉自持,在下佩服之極,豈敢有毫不敬嘲笑之心?”聞安臣鄭重道。

“哦?”戚繼瞧著他,饒有興趣道:“外面不人可是都說我撈了不銀子。”

“在下知道,這些話,在下都聽說過。”

聞安臣道:“但是在下知道戚帥您撈的那些銀子都去哪兒了,不是進了您自己的私房,也不是被您揮霍掉了,而是去京城打通關節,爲薊鎮的壯大和維持鋪路去了。薊鎮能有今日的規模,和您在朝中的活是分不開的!”

聞安臣說完,才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兒太激了。自己和戚繼纔是第一次見面,而且地位差距如此之大,這種話說出來,未免有些唐突冒昧。

說實話,有點兒淺言深的意思了

“我這是怎麼了?難不因爲他是戚繼,我就失態了?我初見到他,就會這般激,以至於都不會說話了?這話豈是能輕易說的?不,必須得放平了心態,存著這種緒去做事,只怕只能壞事,萬萬不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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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安臣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他暗地裡深吸幾口氣,逐漸平復了自從見到戚繼以來就變得很是激的心,很快,就平靜下來。

他不由得有些慶幸,還好自己發現的及時,方纔說的話只是有點兒唐突而已,還不至於讓戚繼對自己忌憚或是厭惡。

他卻不知,他說完這一席話之後,戚繼對他真是刮目相看了。

他經常在朝中活這件事,知道的人不,但卻不應該是這麼一個偏遠州縣的小小刑房司吏該知道的事。而且看得慣他這種行爲的人不多,就因爲他給張居正送禮,而且每次都是一車一車送的重禮,還因此被人給詬病過。

甚至就在薊鎮之中,也有人說閒話,並不理解戚繼的所作所爲。

但戚繼置若罔聞,當真是有點兒‘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意思。

卻沒想到,今日,在這個年輕人口中,自己竟然做的這麼好。

這讓戚繼找到一被認同的覺。

過去的他,無疑是孤獨的。而現在,聞安臣說的這些話,讓他有點兒遇到知己的覺,當然,還源源上升不到知己的那種程度。

戚繼在椅子上坐下,又下人送了茶水過來,他抖了抖袖子,笑道:“這些東西,你是怎麼知道的?”

先不問聞安臣爲什麼說這一番話而是先問他怎麼知道這些信息——須知,要說出這番話來,至需要對的他的所作所爲頗爲了解才。聞安臣首先就不備知道這些消息的資格和條件,戚繼這般問也是未嘗沒有意思試探和懷疑在裡面,足見他的謹慎。

“在下來了也有一段日子了。”聞安臣笑道:“時常跟人談起,偶爾在城中溜達的時候,在酒樓飯鋪裡坐坐,也就能聽到不東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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