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飛紅一到,外面那群覬覦園中的牛鬼蛇神立刻安分了,有飛紅在此坐鎮,再膽大也不敢沖撞。
只是扼腕嘆息者有之,許多人心里明白,這個時候新的規則還未建立,只要不違抗軍令,一些東西順手牽羊上面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什麼不違抗軍令?上面沒制你去做的東西,對于這園中的罪妃怎麼置上面似乎還沒做決定。
在外面征戰的,順帶搶掠富戶之類的,上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些事明顯在默許放任,上面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大量置那些有戰功的人馬,大家提著腦袋賣命哪能不得些好,事后的論功行賞也不可能每人都公平,也不可能讓每個人都滿意,這個時候的縱容也是有必要的。說白了,上面也需要抓一些把柄,若有人事后對論功行賞不滿,那你搶掠的事便在可追究和可不追究之間。
這個時候正是打爛了重建的時候,上面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機會以后可不會再有了,新的規則秩序一出來,既得利益者肯定是要維護的,凡事都要講規矩了,大家想這樣干也不敢了。
而進軍天宮這一帶的人馬,誰還敢打天宮的主意不?沒什麼油水可撈,自然是把目盯在了園,仙桃之類的東西已被摘的一干二凈,就算知道是下面人干的,回頭苗毅也不可能追究下面人摘桃子的這點小事。能到手的都到手之后,大家自然又盯上了綠央園的人,這對男人來說可是堪比論功行賞的好東西,都想撈一個回去伺候自己。
偏偏綠央園有綠婆婆坐鎮,綠婆婆是飛紅的干娘,讓大家有所忌憚,不然早就搶了,哪還能等到現在。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出了綠央園的沈總鎮嘀嘀咕咕。
一手下道:“陛下不會是想全部留下給自己吧?”
沈總鎮搖頭:“陛下若是自己吃連湯都不給下面喝一口,那就過了!可惜了,咱們這個時候撈不到,以后就沒咱們什麼事了,回頭上面一群人的目盯向了這里,真正的好東西哪還能有咱們的份,還是膽小下手晚了些……”
綠央園,飛紅陪在綠婆婆邊一番噓寒問暖后,終究還是忍不住嘆了聲:“干娘,你這又是何苦?”
為了這事,可是在苗毅面前一頓好求,盡管如此,苗毅還是沒有松口,因此心里清楚,這些人綠婆婆不可能保的住,親自跑來也只能保住一時。
綠婆婆知道話里的意思,慢吞吞道:“本都是一群死人,是我在青主面前保了們,答應的事自然要盡力而為。”
飛紅憂慮道:“干娘,改朝換代的事真不是我們能干預的,類似的事難道你還聽說的了嗎?”
類似的事其實自己家就是個例子,當年太叔家被抄,多人人頭落地,多人盡屈辱,不說別人,就說母親林傲雪,那等姿囚在那般環境下,當那些能決定囚犯生死的看守都是正人君子不?哪能避免的了不辱,只是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不會去問林傲雪,否則讓林傲雪何以堪。有些事沒辦法的,只能當做看不到不知道。
就拿自己來說,也流落在了青樓,若不是命好上了苗毅,下場可想而知的。有時回頭想想,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命好,遇上了一個對好的男人,跌落深淵的命運來了個大翻轉。
綠婆婆輕嘆道:“丫頭,有些事老婆子只問本心,所以還是要去盡力,你得幫我想想辦法啊!現在除了你,估計也沒什麼人會賣老婆子什麼面子了,我也只能是求你幫忙了。”
飛紅抿住了,這事的確為難,可又難以拒絕綠婆婆的請求,不僅僅因為是自己的干娘,當初綠婆婆明顯識破了和牛有德的關系,卻沒有泄,這對來說不但是幫了,等于還救了母親,否則事敗母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哪還能等到后面被救出來。
略思索后,沉道:“如今的況,能迫使陛下讓步、能鎮住所有大臣的人,怕也只有天后娘娘了,我想辦法求求天后娘娘,至于最后結果如何,我也不敢保證。”
“天后娘娘…”綠婆婆嘀咕了一聲,想起了夏侯承宇,不呵呵一笑,問道:“還能鎮住所有大臣?云知秋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飛紅微微點頭:“陛下沒那麼細膩,許多事都是娘娘在親自協助打理,在這方面娘娘也的確是個有能力的人,娘娘負責的方面雖雜卻不,從未給陛下惹出過什麼麻煩,一切都打理的穩穩當當。表面上看起來娘娘不掌兵權,實際上明里暗里許多事娘娘都有直接干預的權力,各方面財路的人手其實都控制在娘娘的手里,許多將領的妻妾都是娘娘一手撮合而的,娘娘人際來往也很有一套,剛并濟、恩威并行,陛下麾下無論是親衛還是外部將領對娘娘都很敬畏。平常看著也許不顯什麼功勞,其實娘娘幫陛下穩著大半個家,正因為無憂,陛下才能放手征戰天下,說是陛下的賢助不為過。娘娘若能手這事,陛下應該會慎重考慮,那些大臣多都會給娘娘面子,應該會下令約束自己的手下,牽涉到人方面估計比陛下開口的效果還好,可能找那些大臣的家眷聚聚放兩句話就解決了,怕就怕不肯手,我只能是求求看。”
綠婆婆若有所思,頗為慨道:“如此看來,還真是母儀天下的命吶!”
兩人漫步在綠央園。
聊著聊著,綠婆婆忽回頭看了眼,道:“那個蜧王星好像有事。”
飛紅跟著回頭看去,只見星停步在不遠,手上攥著星鈴,臉有點難看。
綠婆婆手示意了一下,兩人又走了回去,飛紅近前問道:“星姐姐,出什麼事了?”
星咬了咬,一字一句道:“陛下麾下人馬進了黑龍潭,抓了我不蜧族子弟,連蜧王莫游也在扣押中。 ”
飛紅一驚,問:“為何要抓蜧族子弟?”
星悲憤道:“說是蜧族有人勾結青、佛以及寇凌虛等人,可當時的況大家都知道,蜧族為了自保只能和各方保持關系,怎麼就了青、佛余孽?這分明是有人在故意找蜧族的麻煩!”
飛紅忙道:“你何不直接聯系陛下問問?”
星提了提手中星鈴,“問了,陛下說會讓下面嚴查,不會冤枉蜧族。這還需要查嗎?什麼況他不清楚嗎?”
一旁的綠婆婆忽搖了搖頭,拄拐離去,背對著給了句話,“還是找個明白人問問吧。”
兩人看了一眼,飛紅抓了星的手安道:“星姐姐,你不要著急,陛下既然說了查,短期應該就不會有事,明天陛下應該就到了,當能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次日,各地稍微巡視了一圈的大軍人馬終于浩浩奔天宮來了。
如同青、佛時期一般,駕馭著龍輦降落在了天宮,苗毅和云知秋雙雙從龍輦上走了下來,堂而皇之地走進了這巍峨浩大的天宮,以主人的姿態走進了天宮。
奐,奇花異景,無論是原來撤走的青、佛人馬,還是苗毅后來接管的人馬,都沒人敢輕易毀壞這里的宮宇,一座不知凝聚了多愿力而形的絕天宮。
一群人跟著觀賞,走進了議論朝政的乾坤殿,又來到了青主的書房星辰殿。苗毅在壯觀的藏書閣稍作溜達,順手拿了幾本古籍翻看,又扔了回去。
出了星辰殿,繼續在天宮游逛,抵達了猶如夢境般的夕景園后,云知秋目綻放異彩,不自贊了聲,“好!”
諸將環顧四周,亦是對園中景目不暇接。
誰知苗毅卻把兩位玄請了過來,問道:“朕準備在荒古重建天宮,與龍二族世代相,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兩位守護玄愕然,多有些不愿,但這些日子跟在苗毅邊見到了太多的事,已明白了苗毅的意圖,那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拒絕的后果很嚴重,另外兩人都知道荒古是最適合苗毅修煉的地方。
一群將領沒說話,都在看著二位玄的反應。
云知秋眉頭略皺,盡管很喜歡這里,不過在這個問題上也沒吭聲。
沒辦法拒絕,就只能是答應,兩位守護玄點了點頭。
“召青!”苗毅喚了聲。
“在!”楊召青上前領命。
苗毅吩咐道:“調撥人馬配合龍二族肅清荒古邪氣,還荒古山清水秀,覓良地重建天宮!”
“是!”楊召青應下。
苗毅環顧四周一眼,“暫時先在這落腳,待荒古天宮建好了,就把這分拆了賞給大家!”
隨著他一聲令下,由黑炭領了一批人馬,連同二位守護玄一起返回荒古死地。
然這里才剛開始安頓,諸將才剛散去,苗毅剛登上高樓俯視整個天宮,忽察覺到一異常,霍然回頭看去。
只見后潔白地面如漣漪般,一個在黑斗篷中的人從地面浮了出來,緩緩跪在了他面前,聲音沙啞道:“陛下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