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監控視頻，都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支支吾吾的，這下一張伶牙利沒了聲音，變得沉默了。

厲老爺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混賬，你怎麼能這樣?”他一聲怒吼，接著刷地一下，就在椅子上站了起來，四指并攏在一起指著厲司茵。

原本一臉慈祥的爺爺，瞬間就變臉了。

厲司茵嚇得趕地往后退了一步，知道爺爺的脾氣，起怒來非同一般。

“跪下。”厲老爺子怒發沖冠，一聲令下。

厲司茵撲通一下，就立馬跪下，這會不敢馬虎了，還側頭悄悄的看了一眼媽媽。

黎姝別過頭去，當做沒看見的樣子，知莫若母，是什麼樣子的，做媽媽的全然知道。

“你怎麼這麼糊涂，你這樣的行為，可以算是謀殺未遂了。”厲老爺子嚴厲的訓斥著，之深責之切。

在這些大是大非面前，他絕不手。

這次被逮個正著，已經無法在狡辯了，只能安靜的跪在一邊，等待著這一頓的訓斥，心里清楚，最多也就是這樣的嚴厲批評，只要認錯態度好，就沒事了。

“爺爺，對不起我錯了。”

“大嫂，大哥，我錯了。”看起來態度很誠懇，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簾，滴出了眼眶。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厲老爺子心里也多了幾分安。

宋文麗心里暗暗的發笑，沒想到這個小妖出國什麼沒好學，盡學到了這些哄弄人的小把戲。

就連宋文麗都看得出來了，沈婉清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現在是厲老爺子在主持公道，如果自己再發聲，就顯得有點咄咄人了。

畢竟還是一家人，而且這三房孤家寡母的，這一刻，不想去為難黎姝。

一張小臉看著怪可憐的，弱弱小小的跪在大廳里面，看起來讓人多了一些憐憫。

“你得好好跟你大嫂賠禮道歉，至于別人原不原諒你，那就要看你了。”厲老爺子也有點不忍，畢竟這個是他唯一的孫，從小就出了國，現在好不容易才回來了。

厲司茵在東苑的時候，就時常來找厲老爺子，左一聲爺爺，右一聲爺爺的，陪著厲老爺子，這些是他兩個孫子都未曾做到的孝心，所以自然老爺子也不舍得過于責罰。

厲司茵腦子轉彎快，聽見爺爺的話，就連忙自己的臉上的淚珠，然后起來到秦冉邊。

“大嫂，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貪玩，你也知道我在國外無拘無束習慣了，所以回來家里，我就是閑得無聊，想惡作劇一下。”厲司茵淚聲俱下，之以。

“我以后一定改，一定不會這麼任意妄為了。”說完，還用力的抓了秦冉的手腕，還想著利用秦冉的心。

秦冉聽見的話，稍稍的了一下手，如果是在之前，早就原諒了，但是現在厲司茵是接連二三的，每一次，都是將往死里推，如果這次還是這樣仍然過去了，說不定下一次，自己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對，絕對不能輕饒。

秦冉開口了，“上次也是你對嗎？”冷冷的看了一眼厲司茵，想看看這被破后，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厲司茵忽然覺得秦冉這個眼神一點也不對勁，怎麼多了一的怨恨。

厲司茵因為心虛，一下子就回了手，“大嫂，你，你說什麼？”開始有點支支吾吾的，口齒不清的覺。

這一次，秦冉沒有選擇忍氣吞聲了，緩緩的起，朝著大廳里面的眾人看了一眼，接著開口了，“上次在庭院的時候，一把推我掉進池塘的人就是你吧？”

說完，直直的盯著厲司茵的笑臉，那眼神就像一把利劍，直接刺向了厲司茵。

厲司茵沒想到平常看起來溫大方的秦冉，也會有怒的一面。

“不是，不是。”連忙的擺擺手，然后朝著厲老爺子看了過去。

接著又張的看了看媽媽，現在懷疑是媽媽出去了，自己認為上次的事已經做得天無，沒有人會察覺的。

厲老爺的臉越發難看了，他不相信孫會是如此惡毒之人。

“大嫂，你冷靜一下，你不能因為這次的事，就將之前的事推到我的上啊，那樣我也很無辜的。”厲司茵看見其他人沒有吭聲。

想著，只要裝得可憐一點，然后就將事推到秦冉上，反正又沒有人看見。

厲老爺子一下子就覺得煩躁了，他看見家里吵吵嚷嚷的，“冉冉，如果之前的事沒有實際的證據，那就不能兩件事混合一談了。”他想盡量平息這場家庭鬧劇。

秦冉一口氣堵在口，明明知道站在眼前的厲司茵就是始作俑者，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厲司霆這時也忍不住起了，他心疼的將站在一旁乏力又無助的秦冉擁懷里，“如果覺得難，就別說了。”他那雙溫的手，一直掃著秦冉的手臂。

“大哥，真的不是我。”厲司茵繼續說著，角向下微彎，像是了多大委屈一般。

害者還沒哭，倒是哭得梨花帶雨的。

厲司霆本來也不想回應，但是聽見厲司茵的話后，他沒想到還有臉在辯駁，看來這些年是被寵壞了。

他眼一沉，眼底出一寒意。

厲司茵看見后，大驚，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厲司霆準備張口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后面傳出，黎姝終究是坐不住了，“跪下。”朝著厲司茵狠狠的蹦出兩個字。

厲老爺子也怔了一下，在他眼中，黎姝鮮有這樣。

厲司茵呆呆的轉過頭，“媽，你干嘛？”皺著眉頭，眼看著這件事就要過去了，但是媽媽現在卻站出來發話，這不就是讓事更復雜了嗎？

厲司茵趕快步走到媽媽邊，拉了一下媽媽的手，“媽......”然后朝著媽媽使了一個眼，好像是在請求不要說話一樣。

黎姝不為所，重復一遍剛才的話，“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媽媽，就給我跪下。”的開始微微抖起來，聲音更是激。

看著媽媽激的樣子，思想掙扎了一番。

厲司茵沒辦法了，只能慢慢的蹲下子，然后跪在地上了。

黎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后閉上眼睛。

沈婉清轉佛珠的手忽然停止了，現在關心的一件事就是想看看黎姝會怎樣去管教兒。

“冉冉說的沒錯，上次就是茵茵將你推下了池塘的。“短短的一句話，看似平淡，但是發力十足。

也不想去揭短，但是厲司茵的做法實在太過分了，上一次的事才過了沒多久，這一次又來了，說明本就聽不進去媽媽的勸說。

黎姝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錯再次下去。

“哇，這是什麼瞎作啊。”宋文麗忍不住蹦跶出一句，也表示難以接，心里暗想自己的兒子雖然是貪財但是還沒有狠毒到要取人命。

厲老爺子氣得直跺腳，朝著旁邊的椅子踢了一腳，然后坐了下來，“好好給我說清楚。”他不能接厲司茵居然品行這麼的虧損。

黎姝輕輕的緩了一下，然后對著厲老爺子說，“爸，這事能讓其他人回避一下嗎？”對著厲老爺子說了一句。

厲老爺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他點頭了。

宋文麗雖然也很想八卦一番，但是家丑不外傳，黎姝既然提出了這個要求，厲老爺子自然是答應的。

不過也正好，還想著今晚約了朋友在外面吃飯，現在出去正好趕得及。

就在大家都準備離開的時候，黎姝拉住了沈婉清，“大嫂，你陪著我。”用誠懇的眼神看著沈婉清。

沈婉清看了一眼厲老爺子，他沒有反對，于是朝著厲司霆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到門外去候著了。

沈婉清將主院大廳的門給關閉起來。

大廳里面就剩下他們三人。

厲老爺子嘆了口氣，然后對了黎姝說，“現在可以說了嗎？”他著急想知道答案。

黎姝朝著大門看了一眼，走到大門，一把就拉開了大門，厲司茵猛地跌了進來，幸好黎姝早有準備，雙手一下子就扶住了厲司茵。

“媽...爺爺，大伯母。”將大廳里面的人都喊了一遍，然后尷尬的微笑裂。

“來人啊，將三小姐他們帶往東苑大廳那邊等候。”黎姝朝著門外喊了一句。

厲司茵這下沒有借口再在門外呆下去了，只能灰溜溜的跟著傭人們走了。

看著一團團的步伐離去，黎姝才放心的將主院大廳的門給關上了。

黎姝默了默，“爸，當初我不讓茵茵回國是有原因的。”

“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大家都只看著的外表單純可，但是心里一直住著一個惡魔，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使壞，或者說本也控住不住自己心底的那個惡魔。”黎姝憋了很久，終于說出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

厲老爺子不明白黎姝說的是什麼意思，眉頭蹙著，腦海中飛快的想起厲司茵的日常，行為舉止好像也沒什麼特別之。

沈婉清聽完后，口憋了一口氣，也不明白黎姝說的是什麼意思。

厲老爺子模模糊糊的，“姝，你說的這個是什麼意思?就算你不喜歡這個孩子，但是你作為母親的，怎麼能這樣去說孩子？”他此刻是心疼厲司茵的。

之前就知道黎姝不喜歡厲司茵，今天聽到這番話，他更是曲解了黎姝，直搖頭，為厲司茵到心疼。

黎姝知道讓眾人知道這個自然是不好接的，“這就是別人通俗講的人格分裂癥。”

雙重人格？

厲老爺子大為震驚，“你說的都是真的？”他不敢相信，“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的拳頭，也開始微微的抖起來了。

“看過醫生了嗎？”他完全不知，一時間接不了，“這種事可大了。”

厲老爺子一下子就慌張起來了，他是萬萬沒想到啊。

黎姝早就猜想到大家聽完后的表了，稍稍扶住了桌子邊沿，慢慢的坐下來，“小時候，我甚至懷疑過小晨的死，有可能和有關。”

“一開始我接不了，振濤最后提議將送去國外，讓離開家族，最好離得遠遠的，這樣我們一家人還能平平靜靜的過日子。”開始搐起來，聲音也變得尖銳了許多，提起了當年的傷心往事，心里一點也不好。

“如果不是因為是自己的親生兒，我都想將掐死了，我怨恨。”說完，塌在桌面上出一張紙巾，拭一下眼角的淚珠。

這些年哭的不，為了這事，都不知道傷心了多回了。

厲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都覺不好了，猶如春天里面的一聲雷，雷聲轟隆得大。

“所以茵茵有病，你們是早就知道的?怎麼之前就不能將話說開了呢？”厲老爺子埋怨了，“現在醫學發達，能治療的都去了解啊。”

“爸，那時候的姝已經夠難過的了，你就別責怪了。”沈婉清能理解黎姝當年的喪子之痛。

“對，是我懦弱了，如果當年我帶茵茵去治療，那必定就會翻查起小晨的死因，我已經不想再提，不想再去理，所以當時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將送出國，走得越遠越好的。”

“我原以為這個以后就只有我和振濤知道，如果不是茵茵執意回國，回來后又不安分守己，我打算將這個守到我死去的那天。”黎姝的嚴重充滿了絕。

沈婉清趕走來，將黎姝輕輕的擁懷里，“姝，別難過了，這些都過去了。”

黎姝點點頭，雖然難，但是還是堅持將話給說完，“這次回家，我千方百計的阻饒，我就是當心會有這些問題再出現。”

“果然啊，好景不長，那晚我發現了的異樣，問下才知道將冉冉推下了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