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又要去洗手間,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聽到這道飄來的戲謔的聲音。
謝樂瑤真恨不得把他的頭給擰下來。
尷尬地回過頭,又不失禮貌地微笑道,“多謝江總關心,我,我只是尿急……”
謝樂瑤不得已把‘尿急’兩個字都說出來。就不信——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拿怎麼樣!
可誰知。
江閔淮雖然沒有再為難,但說出來的話卻非常欠扁,“謝小姐年紀輕輕的,這都還沒開始喝呢!就尿急了?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你腎不好……”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江閔淮像個長輩似的唉聲嘆氣道。
謝樂瑤忍住想要沖上去揍他的沖,出個笑容,皮笑不笑地道,“江總多慮了……”而且你也比我大不了多!
的后半句,是在心底小聲。
“那個,我去去就回,絕不耽誤諸位吃飯談合作的時間。”
說完后,謝樂瑤就忙不迭地從座位上跑了出去。
當找到洗手間,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的時候,發現裴愉心居然跟著過來了。
謝樂瑤趕忙把手機藏在后,戒備地問裴愉心,“你跟著我干什麼?”
裴愉心冷冷地瞥了一眼,把廁所的門鎖上后,一步步走到面前,傲地抬起頭,道,“謝樂瑤,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你不就是想打電話給江閔淮嘛!”
裴愉心說著趁謝樂瑤不備,把的手機給搶了過去。
“還給我!”
謝樂瑤急忙去搶的手機。
可本就不是裴愉心的對手,被裴愉心一把推到了地上。
裴愉心嫌棄地用兩手機著手機,然后往后丟去。
謝樂瑤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機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的拋線,然后‘啪’的一聲掉落在馬桶旁邊的地磚上。
謝樂瑤趕忙沖過去撿手機,卻發現手機屏幕被摔得四分五裂,縱使怎麼開機也打不開。
手機徹底黑屏了。
謝樂瑤蹲在地上,雙手頹廢地落在地上。
回過頭,怨恨地瞪著裴愉心,“你是不是有病啊?!”
裴愉心冷笑道,“我有病?呵!我就算有病,也是被你的!”
說著走到謝樂瑤前,把拎起來,抓著的領,目眥裂地說,“謝樂瑤,今晚的事對老娘很重要!你要是敢搞破壞,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謝樂瑤被勒得有些不過氣來,一邊揪著領,一邊冷冰冰地道,“我搞什麼破壞?!裴愉心,現在在搞破壞的人是你!你居然把我的手機砸了!我看你就是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你就是個神經病!”
謝樂瑤此時的憤怒已經不能用語言來表達了,恨不得把裴愉心的頭摁到馬桶里。
可的力氣敵不過裴愉心,也只能想想罷了。
反觀裴愉心,聽了謝樂瑤的話后,不怒反笑,松開的領,一步步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癲笑道,“哈哈哈……神經病?哈哈哈……”
謝樂瑤被這樣的裴愉心嚇到了,了脖子,警惕地走過去,拍著的肩膀問,“喂!你怎麼了?”
的話音剛落,裴愉心的笑聲也跟著戛然而止。
由于頭發遮擋,謝樂瑤看不到現在的表,但過鏡子,卻能看見裴愉心的表愈發猙獰,就像是從地獄里逃出來的魔鬼,隨時可能會沖破鏡子撞出來。
一突如其來的危機從謝樂瑤的心底產生,想了一下后,后退道,“裴愉心,你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我就先走了。”
說完后,謝樂瑤就準備開門離開,逃離這里。
可裴愉心不給這個機會,沖上去揪住的頭發道,“想跑?謝樂瑤,你該不會又想回去給江閔淮通風報信吧?”
謝樂瑤的頭皮被扯得生疼,但好在的忍痛能力夠強,才沒出聲來。用眼尾的余瞄見裴愉心腥紅如的,皺著眉頭道,“裴愉心,你想多了吧!我為什麼要通風報信?這對我有什麼好?!你快點放開我!”
謝樂瑤想的是——先把穩住!
畢竟裴愉心現在的神狀態很不正常,不易與。
可是裴愉心卻一點也不信的話,把到的耳邊,冷地說,“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嗎?咱們可是敵!競爭對手!你會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通風報信?你不就是想讓江閔淮知道我在陪別的男人麼!”
“我告訴你!就算你告訴了,江閔淮也絕對不會相信你。我可是他的白月初,他的心里從來都只有我一個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謝樂瑤的后脖頸已經彎到了極限,再往后,就要倒下去了。
頭皮上傳來的疼痛逐漸加深,一只手抓著門把手,另一只手試圖去開門鎖。可的頭被拉得高高仰起,本看不清門鎖的位置,開門的作變得極其困難。
“裴愉心,就算我們是競爭對手,我也絕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你相信我,快點放開我!”
“我們再不回去,你父親和江總要產生懷疑了!”
謝樂瑤試圖一邊降低裴愉心的敵意,一邊引。
從沒想過,堂堂裴氏集團的千金,留學歸來的設計師,居然有這方面的疾病,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謝樂瑤發現了裴愉心有心理方面的疾病,可裴愉心卻不這麼認為。
仍舊死死地抓著謝樂瑤的頭發不松手。
就在謝樂瑤快要支撐不住,裴愉心要把頭皮扯下來的時候,門外傳來服務員的聲音。
咚咚咚——
“請問里面有人嗎?可以麻煩開一下門嗎?這里有人要上廁所。”
謝樂瑤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忙不迭地說,“好!好的,馬上開!”
都這樣說了,裴愉心不得不放手。
于是。
裴愉心憤憤地松開手,‘哼’了一聲后,冷冷道,“算你好運,下次可沒這麼幸運了!”
說完后,裴愉心率先打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