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誰先手的。
等紀明月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快要坦誠相待了。
紀明月正思量著從哪里套話,霍涔整個人倒在上,從他平穩的呼吸來看,顯然他是睡著了。
紀明月滿腔的打算頓時落空:“……”
原來男人喝的酩酊大醉真的是那什麼不起來的。
將霍涔從上掀開,霍涔一的酒氣,鬧騰這會兒,上也沾了不。
把霍涔扔一旁,自己去洗了個澡。
出來看見霍涔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皺著眉頭,像是別人欠了他錢一樣。
嘖,睡著了都這麼討人厭。
紀明月本想傭人進來幫忙把他弄回去他自己的房間,走了幾步,又改變了主意。
過去爬上床,拍了拍霍涔的臉:“霍涔?”
霍涔眼珠子滾了滾,沒反應。
紀明月又拍了拍:“霍總?”
“……”
“阿涔?”
“……”
“狗男人?”
霍涔突然睜開眼!
紀明月嚇了一跳!
這狗東西不會是裝睡吧?
別的都沒反應,一罵他就醒了?
不過男人顯然不怎麼清醒,睜開眼也沒有聚焦,盯著看了幾秒,手在淚痣上了。
指尖一而過,隨即便又沉睡了過去。
紀明月只覺得淚痣被掃過的地方得出奇,下意識了,但男人指尖劃過的卻揮之不去。
把霍涔扶著進了浴室,又裝模作樣的像是費了很大力氣把人扶進浴缸,若是換平時,霍涔這麼個男人,打橫抱起來都不是什麼事。
霍涔半醒半睡的,倒是顯得比平時順眼一點。
讓他抬手他就抬手,讓他服他就配合。
異常聽話。
等好不容易幫他收拾好,把人扶上床才發現,霍涔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正目灼灼地盯著。
非常恐怖!
紀明月心想,幸好剛才老實本分,啥也沒干。
霍涔比想象的還要警醒。
霍涔半闔著眼眸,語氣薄涼:“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紀明月:“……”
忍了又忍,扔下霍涔不管了。
誰管誰管!
抓起被子便去了沙發上,蒙住臉只出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睡的霍涔。
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紀明月總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猛然驚醒!
一雙眼睛近在眼前!
“我天!”紀明月嚇得一哆嗦,差點一拳頭砸過去!
還好最后反應過來是霍涔,但也嚇得夠嗆,直接從沙發上跌下去。
霍涔頭發凌顯然剛醒,就算是他長得好看,眼睛也好看,卻也架不住這麼近距離地看。
霍涔直起。
見紀明月一臉警惕,他冷笑一聲,轉離去。
紀明月:“……”
這人指定腦子有問題。
匆匆洗漱過出來,霍涔已經收拾好,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
看見紀明月,他道:“今天回去吃飯。”
他說得回去,自然是回霍家。
紀明月好好收拾了下,便和霍涔一同來到霍家。
自打上次在顧家老爺子的宴會上幫譚云溪爭了口氣之后,譚云溪看紀明月便順眼了點。
不過也只是順眼了點,該嫌棄還是嫌棄。
紀明月剛進門,就對紀明月的穿著挑三揀四,說不知道打扮,穿得太寒酸給霍涔丟人。
還說:“把你的優勢利用起來,別回頭等霍涔被外面別的妖勾引走了,你再哭可就晚了。”
紀明月假裝沒聽懂的弦外之音,乖乖應道:“好的,媽。”
旁邊霍涔嗤了聲。
可一點都不聽話,紀家讓把霍太太的位置讓出來就馬上讓出來,那是一點猶豫也沒有。
從第一天他就看出來紀明月不是真的老實,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總是表面答應得好聽,凈干些奉違的事。
譚云溪看紀明月不怎麼上心,簡直恨鐵不鋼!
前兩天紀家來找,把紀繁星吹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把紀明月貶得一無是,聽那意思,明顯是想讓紀明月給紀繁星挪位置。
譚云溪雖不喜歡紀明月,但更不喜歡紀繁星。
先前嫌棄他家霍涔,現在見人好好的,又開始上來了。
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這邊紀明月老老實實聽譚云溪教育,那邊齊從廚房出來,一臉溫婉道:“夫人,涔哥,可以吃飯了。”
等紀明月過去,才像是剛看到紀明月一樣,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啊,剛才沒注意到你,所以碗筷備了,我這就去拿。”
這不就是變相的說在這個家沒有存在麼。
紀明月道:“沒關系呀,畢竟我才嫁過來不久,不像齊姐姐在霍家工作這麼久,夫人和阿涔早就習以為常了。”
齊臉不是很好看,是啊,在霍家這麼久,最后卻要來伺候紀明月這個鄉佬,想想都氣人!
強撐著一笑,去給紀明月拿了副碗筷過來。
紀明月接過,甜甜的道謝。
看起來純善極了。
飯桌上,母子倆嘮了幾句家常,偶爾齊也說兩句,襯得紀明月像個外人。
還好不在意這些,低頭自顧自干飯。
聊著聊著,話題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霍老爺子頭上。
譚云溪道:“過不了多久就是你爺爺的忌日,你把那天時間空出來,我們一家去祭拜一下。”
紀明月耳朵頓時高高豎起來!
霍涔:“嗯。”
譚云溪嘆了口氣,開始細數過往的不容易,更多的是說霍父死后,將一對兒拉扯大有多不容易。
紀明月本來以為霍涔聽這些會煩,不曾想他聽得認真,時不時給譚云溪夾一下菜。
看著母慈子孝的這場面,紀明月只覺得刺痛了自己的眼睛。
吃到一半,霍涔接了個電話便上樓了。
譚云溪便把話題聊到了紀明月上,說:“既然你嫁過來了,那就是我們霍家人,老爺子忌日的時候,你也要一起過去。到時候注意下穿著,別穿得花里胡哨的。”
“嗯嗯!”紀明月好奇地問:“霍爺爺是個什麼樣的人呀,我以前聽說過他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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