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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你一世情深》第4章 我們離婚吧

安年等了足足兩個小時才被帶到了集團大樓頂層的會客廳,經過專業培養的前臺接待者臉上堆著禮貌的笑讓稍等片刻。

也就是稍等片刻,傅擎深來了,第一眼的目落在安年上。

準確來說,是大理石茶幾上放著的那份離婚草擬協議。

安年主站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

“傅總,我們離婚吧。”

傅擎深極強的高大的影籠罩過來,安年下意識后退。

到底是自作多

男人那雙漠然的眼未曾看一眼,骨節勻亭的手將那份協議拿起來。

只匆匆掃了一眼,傅擎深長一邁,他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男人修長的雙疊著,他一手著那份協議,一手指尖彎曲,十分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

“理由?”他里蹦出兩個字。

安年垂著眼眸:“不想過了……”

有那麼一刻,甚至想要歇斯底里地質問他,他都讓沈瑜兮懷孕了,還從這兒找什麼理由?

但安年還是平靜下來,狂躁的因子。

不想讓自己那麼的卑微……

在這場婚姻游戲里,傅擎深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勝利者的姿態,總是追在他屁后面跑,現在游戲要收尾了,安年不想自己那麼難堪。

只是忽略了,自己從一開始就輸了。

“昨晚?”男人歪了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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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年咬瓣,局促而又憤。昨晚是沈瑜兮的事讓傅擎深了刺激,他才會對自己有那樣強烈的沖,以至于抱著將折騰死的決心?

安年雪白的臉漲紅。

傅擎深將臉上的神眼底,他將那份協議丟回去。

傅擎深打了個電話。

他的助理來了,宋朝,帶著金邊框的眼鏡,斯斯文文,同樣的面無表

“夫人,這都是傅總送給您的禮,請問,您消氣了麼?”

安年:“……”

安年心口刺疼,在傅擎深眼里自己就是個質的人,所以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和錢有關……

他看似出手大方,實則卻是變著法地,輕賤

此刻宋朝手里的大包小包都是這個季度還沒上架的名牌服、包包、首飾。每一樣拎出來都是價值不菲。

安年輕皺了眉頭。

傅擎深朝著宋朝打了個手勢。

宋朝機械化的語氣冰冷而又僵:“夫人,傅總說,您還是還不消氣,那中午一起去吃飯吧。”

安年坐不住了。

傅擎深高人一等的姿勢,冷漠的眸子倨傲地盯著

“安年,我討厭不知滿足的人。”

安年半開玩笑的自嘲道:“沒開始喜歡怎麼就討厭了呢?”

“不要得寸進尺。”

安年忽然站起來:“傅擎深,我們離婚!我是認真的,欠你的錢我會努力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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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年離開后,會客廳變得安靜下來。

宋朝不明所以。

傅擎深站起往外走。

今年剛進電梯,一道影也隨之跟上,看到了傅擎深。

微微驚詫。

男人修長的指尖按了下樓按鈕,他站在安年面前,一雙眸子黝黑深沉地垂下來。

兩個人就那麼無聲地對視。

電梯緩緩下降,窄小空間里的空氣似乎都稀薄了,到底還是安年架不住這麼被自己深深癡迷的人盯著。

微微偏開頭,抬手了下鼻尖以掩飾自己心的張。

電梯門緩緩打開,傅擎深轉往外走的時候說了一句:“今天周五。”

安年這陣子醫院公司兩頭跑,忙暈居然忘了,今天是回傅家老宅陪吃飯的時間。

走出電梯的時候恰好包里的鬧鐘也響了。

三年來,每次都是定鬧鐘發短信給傅擎深,這倒是傅擎深第一次提醒自己。

傅家的規矩,無論工作多忙,每周五六點半都要回老宅陪傅老太太用晚餐。

可今天……

安年追上去:“傅總,我今晚去不了,我媽還在醫院。”

宋朝的車已經等在了公司門口。

傅擎深在車前停下步子,他扭頭看向安年:“安小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當初為什麼嫁給我?”

年一張臉霎時蒼白。

這個人總是淡淡一句話將傷得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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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擎深似乎覺得不夠,涼薄的掀起,又說了一句:“安小姐站在我邊的價值,也只有取悅這一項。”

安年猛地咬,今天太線強烈,刺目得眼前發白。

站在下忍了很久才將心口撕裂的疼痛一點點下去。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無話,車子到達傅家別墅。和傅擎深的盛世豪庭不一樣,這是一棟中式四合院,雕梁畫棟致出彩,無不彰顯著傅家殷實的家底。

踏進別墅的那一瞬濃濃莊重高雅的氣息撲面而來。

有年代的古畫掛在墻壁上,金楠木的家擺放得十分講究。

和繼母許雅嵐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瞧見安年,傅頓時笑得眉眼瞇起:“呦,年年來了,年年來了,快來坐。”

安年先傅擎深一步坐到了傅旁。

好,媽,你好。”很乖巧地跟兩位長輩打招呼。

許雅嵐沖一笑,傅握著安年的手連連應聲:“年好久沒來看了。”

安年甜甜一笑:“最近有點忙。”

老人家又拉著安年說了會話,看到傅擎深一張凍人的臉,老人家頓時不高興地瞪他一眼。

傅擎深漠然地了人,對于許雅嵐的存在宛如空氣一樣。

而素來慈祥溫和的傅也放任不管。

傅擎深的態度讓許雅嵐臉上掛不住,但偽裝的面一貫如此,見這里沒說話的份兒就找借口說要去廚房幫忙離開了。

傅擎深坐在年年對面的沙發上。

不高興地盯著自己的好孫子:“小深,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看你,平時只顧著工作都冷落了我們年年,你和年年結婚三年,我們年的肚子還是平著的。”

安年有些窘迫地朝著傅擎深投去目,每次來老宅這個話題總是逃不過。

傅擎深也只是淡淡開口:“,這種事不急。”

他說話時目好似在安年臉上停留兩秒,恰好安年包里的手機響了。

來電話的是顧星洲,的大學校友兼母親科室的年輕醫生。

安年正要去接電話,沙發上長的男人忽然站起,他走上前,眼角瞄到了安年手機界面上的來電人名字。

傅擎深大力握住安年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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