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
半山莊園的地下室。
剛清洗干凈的地板,又被重新染上了臟污。
男人坐在椅上,白襯衫配黑長,清冷矜貴的氣質讓整個地下室氣氛變得仄,一雙黑眸毫無溫度,就這麼冷冽地凝在前方那人上。
“七爺,暫時還沒有找到阮小姐的下落。”
風颯從旁邊走過來,眼神里多了幾分急迫。
他當然是最清楚阮小姐對七爺來說有多重要的人。
此時此刻,整個地下室氣氛僵,彌漫開的那些氣息,幾乎要將周圍幾個人的呼吸都吞沒。
薄云牧眼底森寒一片,冷冷的芒幾乎是要將王老二剝皮筋,“再問!”
“是。”
前面有人領了命令。
手里的東西便不要命似地往王老二上招呼。
可那一針打進去,讓對方覺到萬蟻鉆心一樣的疼,上卻又不會有任何傷口存在。
“我真的不知道啊。”王老二大聲喊,“放過我、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是你給阮小姐打電話讓下樓,也是你引往荷花池走,現在卻說什麼都不知道,鬼信啊!”
“就是有鬼啊。”王老二大聲辯解。
“對對對,我本來是要綁架的。可是沒有功,狠狠踹了我一腳就跑了。之后就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一個人把打暈抗走。七爺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啊!好痛!”
“好痛啊,救命!救救我。求求你了七爺,如果我早知道阮小姐是你的人,給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接這個單啊。”
薄云牧一直聽到這,才終于抬起手示意對方暫停。
男人嗓音冰冷到了極致。
“雇你的人是誰。”
“我、我也不知道……”王老二戰戰兢兢的樣子,哪里還敢看旁邊那人的眼睛。
他只能是往旁邊躲了一會,整個人都畏畏不敢再多說。
“七爺我沒有撒謊,我是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他只是跟我打電話讓我去辦這件事。然后用匿名的賬戶給我匯款,我也覺得很擔心所以還特意去查過,但最后只發現是境外賬戶,除此之外什麼線索都沒有。”
王老二生怕對方繼續給他輸東西,著急忙慌地就要把一切都和盤托出。
“后來昨天晚上阮小姐被人綁走了之后我也很擔心,跟雇主通話的時候還想問一下要怎麼辦。就怕出大事,可他直接掛斷了我的電話。再打過去已經打不通了。”
“手機號是189這個嗎?”
“對對對就是那個,但是已經空號了。”
有人拿著王老二的手機,顯然已經把那個號碼調查了清楚,“也是不記名的電話卡,而且查不到來源。對方準備充分。”
薄云牧眼底閃過凜冽的冷意,寒芒落在王老二上,像是能用眼神將他全的干,現在整個人如墜冰窖。
“孤一人被綁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一點線索都沒有?”
“七爺您別太擔心,對方的目標應該也是藥方。以阮小姐的聰明才智,應該可以和對方拉扯。我們還有一些時間。”
男人眼眸微,卻是直接看向了王老二。
“賬戶、對方的聲音,其他線索,一點都沒有?”他的聲音冷冰冰的,薄狠狠抿在一起,上冷厲的氣息籠罩著,幾乎是想要了王老二的命。
他嚇得肝兒都在。
“七爺,我能說的都說了啊。對方十分謹慎,我是真的什麼線索都沒找到……他、他可能早就已經雇傭了其他人,我只是一個幌子啊。”
薄云牧眼神鷙到了極點。
“什麼都不知道?”
“心積慮混進來,花了三天時間探點才找到機會,又一步步將人引到沒有監控的地方,現在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我……”王老二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他實在是太害怕了。
這個男人比他呆在監獄里面遇到的人,還要可怕!
“都愣著干什麼,問不出來還留著他有什麼用?”薄云牧冷聲呵斥一句。
旁邊的人立刻加大了藥量。
“啊!!”
王老二痛呼出聲。
他只覺得腦袋里仿佛有一萬針在刺自己,如麻如電,渾難。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凌的腳步聲。
有人匆匆趕來。
“七爺,手下留人啊。”
陳局急急忙忙從醫院趕過來,卻還是在路上耽擱了不時間。進地下室的時候發現王老二還好端端的活著,頓時松了一口氣。
“七爺,給我們來審如何?”
“來不及了。”薄云牧只冷冷回了他一句。
“是,人已經失蹤了十個小時,我知道你很著急。可是七爺,王老二只是一個打手,他能知道的有限。把時間花在他上才是真的浪費,還不如趁這個時間抓去尋找其他的線索。您說呢?”ωWW.166xs.cc
陳局好聲好氣勸著。
目前來看王老二也沒傷的樣子,甚至他進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放了下來,只是看起來渾無力地跌在地上。
哪怕是從法律上說,也找不出任何病。
薄云牧抿著,面無表地推著椅朝王老二走過去。
到了他邊,便俯盯著他。
“最后一次機會,說出所有你知道的。否則我要你生不如死。”
哪怕是當著方人員的面,他仍舊敢出聲威脅。
只是聲音并不大,剛好只夠王老二聽見。
這讓王老二整個人都張到了極致,回想起剛剛那痛苦的滋味,便只急急忙忙開口。
“我、我能說的都說了……”
“很好。”薄云牧緩緩勾開了,手落在他頭頂,一雙黑眸邪魅鷙,令人生懼,“敬酒不吃吃罰酒。”
“七爺我真的……不,他沒有偽裝自己的聲音!他是個老年人,得有六七十歲了。聲音很沙啞,還有濃痰的覺。”
王老二想到了這里,只覺得自己又有活下去的希了。
“對對對,老年人,一定是老年人。我做這行時間那麼久,不會聽錯,七爺你從這方面下手找,能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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