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夏已經下了車,雖然到奇怪,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頭。
總歸是七爺說的話,就得奉若圣旨吧。
去旁邊坐上自己打的車,打開手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發給薄云牧的消息始終沒得到回復。
時間剛好就是最近的兩個小時。
聯想到剛剛七爺手上的傷,忽然有些很奇怪的聯想。
怎麼每次七爺出現的時候,薄云牧就會消失不見,而且會連手機都找不到人。
過了一會,屏幕剛好亮了一下。
薄云牧在這時恰到好地回了一句,“今天加班,可能要在公司住。抱歉沒辦法去接你,你回去之后給我發個消息,早點休息。”
道歉、禮貌解釋原因、還給出了后續安排,不管從哪個字上看過去,薄云牧這段話都沒有不對。
最不對的,就是時間。
也真是巧啊,剛剛跟七爺分開也就兩分鐘,薄云牧就有時間看手機了。
“師傅,改一個目的地吧,去京城安寧醫院。”
“好嘞。”
既然家里沒人,本來因為藥方被自己賣掉的事,不太敢面對媽媽,現在被七爺一句話就免去了,頓時輕松不。
……
黑加長林肯。
小白回頭看著男人沉沉的臉,遲疑了一會才終于開口,“七叔,咱們去哪,你真不打算去找七嬸嬸了嗎。”
“今晚先不去。近距離接過,上的傷還沒痊愈,容易被察覺出破綻。”
“應該不會吧?我看剛剛一點反應都沒有。”
“沒反應才是最不對的。”薄云牧閉了閉眼睛,溫和的語調里藏著一些無奈,抬手額,“你是不知道的子,越懷疑什麼,越不會表現出來。我要是不謹慎一些,恐怕真會被發現。”
便很快做出決定,“去林家。”
“我表姐那……”小白想多問一句他要去干嘛的。
可話到邊還是生生收了回去。
聯想到今天七嬸嬸出現在聚會上,很顯然自己不會主過去,只能是表姐帶過去的。
明知道七叔會去的況下還要帶出現,其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
醫院。
阮安夏過去的時候已經接近九點,整個醫院都安安靜靜的,白日里的嘈雜仿佛不曾存在一般。
手里提了些水果和吃的,往病房趕過去。
還在門外,就撞見迎面過來的一名護士。
對方又驚又喜,聲音里還帶著一點怨懟,“阮小姐,你可算來了!”
“怎麼了?”
阮安夏很快腦補出不好的后果。
好在對方搖搖頭,用眼神示意看向病房,“你還是自己去看吧,好像是你爸爸來了。”
阮釗?!
阮安夏手掌迅速,道謝之后就急急忙忙往病房里走了過去。
“燕兒,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本以為對我也是真心,哪曾想這世界上,對我真心的人,唯獨只有你一人啊!燕兒,我給你道歉,請你原諒我好嗎?”
“原諒?整整二十年,你拋棄妻在京城榮華富貴,爸爸去世的時候找不到你,兒高燒不退住院下病危通知的時候找不到你。我拼了命一個人來到京城,卻聽到人說你已經混了阮總,知道當時的我是什麼心嗎?”
“知道我為了治病為了把兒養大,寄人籬下,看著你跟黃玉英一家人恩恩又是什麼心!”
“知道我被們母嘲笑譏諷了二十年,看著兒被阮琳琳欺負幫阮琳琳背鍋,跟我說委屈的時候我還要告訴忍耐,是什麼心!”
秦燕聲音抖著,一字一頓,“阮釗,現在你跟我談原諒?”
“我……我也是被蒙蔽了,一時鬼迷心竅。燕兒,你是懂我的,我是個自制力極低的男人,手段厲害把我蠻得好苦好苦。”阮釗著急解釋,“可我現在已經醒悟了,今天早上已經把們母趕了出去。等你治好病,往后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好好過日子……”
他說話的時候真意切,恨不得要把心掏出來給秦燕看一眼。
可就算如此,秦燕的回答也只是狠狠將人推開。
阮安夏看到這一幕,才終于推開病房門走進去,眼神里滿是冰冷。
就這樣居高臨下看著跪在秦燕旁邊的阮釗,嗓音異常冷冽。
“不必了,阮先生。”
“夏夏?”阮釗看到出現,連忙起走過去,“夏夏你來了,快幫爸爸勸勸你媽媽,讓跟我回家去。”
阮安夏直接將他的手甩開,“剛剛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不必了!媽媽在醫院里很好,有人照料有醫生負責病。不會離開這里的。”
措辭似乎客氣,但字里行間都著疏離。
說完,便直接走到床邊,輕輕靠在秦燕邊,“媽,這兩天還好麼?”
“好著呢!這里的醫生護士都很負責任,我現在都能自己起來活活了。”
阮安夏看著蒼白面上泛起的淡淡紅,想著確實是氣好了一些,這才放心。
“就是怕你覺著不清靜,養不好子。”
這個“不清凈”的來源是誰,已經很明顯了。
阮釗臉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斂起了神,好像什麼都沒聽到,“夏夏還小,也沒有結婚,不懂我們夫妻之間的分。”
“夫妻之間哪有過不去的嫌隙,這些年你一直生病,我不說重重義,可至也沒有讓你苦著著,還一直為你治病。難道你們母都不懂我的苦心嗎?”
阮安夏額,“你來這里應該不是來哭訴的吧。到底想做什麼,說個三五六出來大家聽聽看再說。”
“夏夏,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阮釗一臉悲憤,仿佛真被傷害到了一般,“夏夏,你怎麼能這樣指責我,我可是你爸爸。”
阮安夏已經不想再多次強調。
沒有這樣的爸爸。
“我當真是在你小的時候對你疏于管教了,所以才會讓你跟我一點也不親。但你是我的兒,我怎麼可能不你呢?只不過一直以來,不善于表達,讓你誤會了而已。”
“可笑。”
“我嫁給何瑋是我?讓我賣是我?阮先生,你的可真無私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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