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南夜爵!”容恩害怕的心陡得寬,出手去,正好到男人還未沉下去的上半。
輕靠上前,就被他一條手臂攬過去后膛,冰冷的臉著容恩的側面。
直到這時,容恩才有種想要喜極而泣的覺,雙手穿過南夜爵的腰,繼而在他背后扣,越抱越。
男人大掌在腦后挲了下,周圍的水面,蔓延著令人驚慌的腥味。
容恩松開手,聲音已經抖得自己都分不清,“你怎麼樣?”
南夜爵輕描淡寫,“沒事,只是吃了一槍。”
“我們現在怎麼辦?”海水肆意穿進每個孔,這兒又是寒之地,容恩凍得牙齒打,若不是邊還有他,恐怕,真會絕到死。
“找找看,有沒有靠岸的地方。”南夜爵冷靜下來,這時候,若周邊都是海,那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容恩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當然全聽南夜爵的。
“你還有力氣嗎?”
“小傷,沒事。”
“要不你留在這,我去探探路,要是能靠岸,我就馬上回來。”
這樣下去,必定會消耗南夜爵大半力,現在,他僅以救生才能支撐著漂浮在水面上,男人并沒有逞強,“好。”
左手從兜將打火機掏出來,啪的打開,火瞬間吞噬了周邊的黑暗。
眼前驟亮,首先映眼中的,就是容恩那張布滿擔憂的臉。
“恩恩,總算看見了這麼一次,你是為我而擔心。”
這次,容恩沒有罵他不正經,南夜爵手臂的已經凝固住,白休閑服呈現出暗紅的塊。
容恩強忍住心頭驚悸,接過他手中的打火機。
一眼過去,似乎并沒有盡頭,容恩舉著火漸漸消失在南夜爵視眼中,過了許久后,才聽到驚喜的聲音傳來,“這兒有個山——”
容恩順著原先的路線回去,遠遠就看見南夜爵浮在水面上,整個頭已經淹水中。
急忙靠近,忙拽起他的一條手臂,“我帶你過去,馬上就到了。”
熄了打火機,黑暗中,依舊是手不見五指,容恩因吃力而顯得氣吁吁,南夜爵右手已經完全失去知覺,只能順著水力,一點點靠著容恩的力移向岸邊。
他從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他會依靠一個人的力量。
來到岸邊,容恩率先爬了上去,再用盡全力才將南夜爵從水中拖拽出來,撥開濃的樹枝,攙扶來到一個狹小的山。
“這兒,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是不是……覺像放電影?”南夜爵背靠石壁,短發在臉上,他左手在地上撐了下,這才勉強坐直。
“你的傷怎麼辦?”
“恩恩,”南夜爵已經虛弱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揀些樹枝,點火……”
“好。”容恩照做,揀來稍干的樹枝,剛要點上,男人又謹慎道,“將口遮好,那些人肯定還會過來。”
這個山本就很,容恩將外的藤條全部拉到口,確定萬無一失后,這才窩回去,點火。
并不寬敞的空間,有了火,也溫暖了許多。
南夜爵向腰際,幸好,他的東西沒有掉。
一把瑞士軍刀被放到容恩面前,南夜爵朝招下手,“恩恩,你過來。”
在他側坐下,南夜爵將刀子放到掌心中,“幫我把服割開,我要看看,傷勢如何。”
容恩接過去,先從袖口的地方撕開,可是到了傷口,已經同服凝固在一起,微微牽,就令南夜爵擰起了眉頭。
見不再有所作,男人睨著道,“怕了?”
容恩握手里的瑞士軍刀,臉慘白,眼眶微紅,南夜爵見了,不再難為,自己扯住結痂的地方后,用力將服撕開。
溫熱的,并沒有如容恩想象中的那麼噴濺出來,只是滲出了些。
由于傷口在海水中浸泡過久,周圍一圈都呈現出紅腫,皮表層,甚至已經有了白的腐。
南夜爵忍痛,雙目猩紅,額上已經滲出一層細的汗,握住半邊袖子的五指握得指關節都泛白了。
容恩跌坐在地,南夜爵了幾口氣,無力地靠回石壁,“把刀……放火上……”
已經猜出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心沉重地將刀子烤通紅,容恩掌心發燙,挪回南夜爵邊。男人頭微仰起,汗水順著下領口,他側過頭去,黑耀的眸子對上容恩,“你來。”
皓腕抖了下,容恩難以下手。
“你平時……不是一副想撕了我的樣子嗎?現在,如你……所愿。”
南夜爵勾著,他的預并不好,右手已經麻木到沒有知覺,再不將子彈取出來,這條手臂也許真的保不住了。
“南夜爵……”容恩著他的傷口,從上次在書房,被阿元用搶頂著,到現在的被追殺,很多疑似乎都在逐漸明朗,“你,究竟是誰?”
南夜爵笑了笑,“知道太多,對你并沒有好。”
容恩見他手臂上的膿已經順著傷口在淌出來,怕又怎樣?
到了這兒,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未知數,“要怎樣才能將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先將外面一層腐用刀尖刮去,再以尖刀……劃開傷口,記住……作不要猶豫……”
容恩知道不行,卻還是著自己拿起手里的瑞士軍刀,刀子剛到傷口,就手抖了下,在南夜爵的皮上劃出一道痕。
男人仿佛沒有知覺般,另一只手,背著容恩將糙的樹枝在掌心里。
穩了穩心神,拭下臉上的汗后,將刀向南夜爵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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