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軒一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魚兒可是資深吃貨,怎麼會到了地方卻要打道回府呢?
“你不是想吃牛排嗎?咱們剛到地方,你怎麼突然又想回家啦?”
盛家軒不解地問道。
此刻,他還沒有發現異樣。
小魚兒竭力地掩飾著,“我……我不想吃了。”
他跟盛家軒雖然投緣,但還沒有悉到可以分臭臭拉到子里這種見不得人的的地步。
盛家軒輕笑了一聲,手在他鼻翼上刮了一下,“放心啦,你媽那邊我替你解釋。”
他以為小魚兒是害怕盧婉訓斥。
可接著,他聞到了一不同尋常的味道。
那味道越來越濃烈。
他不由得手捂住了鼻子。
與此同時,小魚兒漲紅的臉,也稍微地緩解了一些。
他眨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一副如釋重負的輕松。
“小魚兒,你是不是……”
盛家軒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不等他把話說,小魚兒立刻肯定,“嗯,我是。”
尷尬的事,說就不好了。
好在,盛家軒沒有再多問。
他只是馬不停蹄地驅車沿路折返。
車廂里的味兒那一個大啊,他將車窗打開,但是味兒飄得更兇猛了。
好在這段路不算遠,車子很快駛回觀瀾府。
十分鐘后,浴室里響起了歡聲笑語。
盛家軒擼起袖子給小魚兒人洗澡,他又恢復了香噴噴的白凈模樣。
那套弄臟的服,他沒有嫌棄,順手也洗干凈晾起來了。
“還要去吃牛排嗎?”
將小魚兒穿戴整齊,盛家軒引地問道。
小東西的腦袋點得特別的堅定,“吃。”
他就一個字,引得盛家軒哈哈大笑。
他牽著小魚兒的手就朝外走。
“想上廁所一定要告訴爸爸,記住了嗎?”
“嗯。”
尷尬的事,不去刻意,這一點盛家軒做得比綏靖哲要好。
小魚兒對他很滿意。
大手牽著小手,慢悠悠地進了電梯。
到達佑禾時,正是吃飯高峰期。
盛家軒報了名字,進了預留的小包間。
小魚兒負擔解除之后,食大開。
盛家軒寵溺他,給他點了一堆好吃的,他盤坐在椅子上,吃得那一個開心啊。
“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
不得不說,佑禾的牛排確實做得不錯,小魚兒人雖小,但是胃卻大,一個人吃了好大一份兒。
吃完了牛排,他又開始專攻各種甜品。
然而,甜品吃到一半,他那個漸漸鼓起來的小肚子,又開始咕咚咕咚地了起來。
“我想要去洗手間拉臭臭。”
這一次,小魚兒主開了口。
盛家軒要帶他去,但是小魚兒卻拍著脯說自己可以。
洗手間的位置,離這個包房并不遠,盛家軒將房門打開,看著小魚兒一溜煙兒地跑了進去。
恰巧,他來了工作電話,于是便返回到包房接聽電話。
小魚兒拉完了肚子,從洗手間出來,他晃著小短慢悠悠地往回走,卻不想在路過隔壁那間房時停了下來。
那個包房的門留了一條,里面一點聲響都沒有。
小魚兒出于好奇,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他蹲在門朝里看,卻意外看到一個男人。
那個人很奇怪,全一黑,在房還戴著鴨舌帽和口罩。
正用一個機對著墻,似乎在收集什麼聲音。
那個機他見過,干爹綏靖哲就有,是拾音。
小魚兒擰著眉頭,好奇心就更重了。
一墻之隔的另一
個包間,是他和盛家軒。
難道那個人是在聽他和盛家軒的對話嗎?
一想到此,小魚兒趕回了頭。
他快速地回到了盛家軒的邊。
盛家軒還在打電話,小魚兒跑過去,手沖盛家軒做出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后又用手指了指墻。
“爸爸,那邊有人聽。”
小家伙在盛家軒的耳旁,低了聲音說道。
盛家軒的眉,立刻就蹙了起來。
他掛斷了電話,緩緩地起朝門口走去,小魚兒立刻跟了上來。
他作極快,一把拉開隔壁包房的門,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那人面前。
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盛家軒一把遏住了胳膊,死死地摁在地上。
“說,為什麼要聽?”
盛家軒厲聲喝道。
那人扭著,想要掙盛家軒的束縛。
“我……我沒有……”
他矢口否認。
小魚兒膽子大,他跑上前去,一把抓下了那個人的帽子,又拽下了他的口罩。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他不認得。
可盛家軒卻認得。
“張巖,怎麼又是你?”
認出那人是張巖,盛家軒的眉就蹙得更深了。
他與張巖有三年沒見了,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現在這樣的場景。
張巖不住地躲閃著盛家軒的眼神,“盛總,我約了朋友在這兒吃飯,沒想到會在這里到您。”
他不敢直面盛家軒,撒著憋足的謊言想要逃過盛家軒的桎梏。
屋子里,除了有竊聽的裝備,還有錄制的裝備。
“這個我認識,這個是錄音筆,我干爹也有。”
小魚兒抓起桌上的黑筆,作嫻地摘下筆帽,于是,一支錄音筆就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小東西好似想起什麼,邁著小短又往回跑。
那種錄音筆,一般都會有一個藍牙接收。
小魚兒見綏靖哲用過,據說只要把接收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就能夠完監聽對方的談話容。
小魚兒個子小,尋找東西的敏銳度卻極高。
很快,他在桌底的角落發現了那個接收,一把抓下來,又返回到了盛家軒的邊。
“爸爸,我找到了這個。”
他將那個紐扣大小的接收放在桌面上。
桌上的錄音筆,他一把抓過來,小手指輕輕地摁了一下播放鍵。盛家軒在隔壁房打電話的聲音就清晰得地傳了出來。
鐵證如山面前,張巖再狡辯就沒有意義了,他耷拉下腦袋,憤恨地看向小魚兒。
小魚兒卻一臉得意地抱著雙臂盯著他。
“你老實回答,為什麼要監聽我爸爸?”
小魚兒如同偵探一般,有板有眼地問道。
張巖已經監聽盛家軒三年了,盛家軒一直都沒有發現,可是今天,他竟然輸在了一個孩子的手里,他有些不甘心。
他閉著,就是不吭聲。
盛家軒不聲,手上只是微微加大了一丁點力度,張巖疼得額上的汗不住地往下落。
可就算是疼,他還是不開口。
“爸爸,咱們在這兒等著吧,他肯定還有同伙。”
小魚兒見張巖雖然疼得不行,但是兩只眼睛卻擔憂地盯著門口,立刻做出了判斷。
他的話一說出口,張巖的臉上有點慌。
“好,你現在不想說,那就晚點再說。”
盛家軒說著,一把下張巖腰間的皮帶,將他的雙手扭到后捆綁住了。
小魚兒還貢獻了兩只娃子,塞住了張巖的。
父子兩人,守株待兔一般地坐在那里繼續等著。
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那只撞上門的“兔子”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