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我們來到金龍酒樓。
陳天錫早就來了,正在大廳和馬金龍聊天。
見我們來了,倆人一齊迎了過來。
“吳凌!”
“凌爺!”
“師叔,馬經理”,我給他倆介紹葉君兒,“這是我的助手,葉君兒。”
“助手?”,陳天錫看看葉君兒。
“這是陳師叔”,我給葉君兒介紹,“這位是馬經理。”
葉君兒拱手施禮,“陳師叔,馬經理。”
陳天錫趕抱拳,“哦,好!”
馬金龍也抱拳,“葉小姐好。”
簡短寒暄,馬金龍在前面帶路,把我們領到了樓上的包間。
陳天錫吩咐他,“你先去忙吧,我們爺倆有日子沒見了,說說話。”
“好”,馬金龍沖我一笑,“凌爺,一會我過來給您敬酒。”
我笑了,“好。”
馬金龍給我們倒上茶,退出房間,吩咐外面的服務員,“這桌免單,酒上最好的。”
“好的老板!”
我微微一笑,端起了茶。
陳天錫看了看葉君兒,忍不住問我,“吳凌,這位君兒小姐,也是修道之人吧?”
“是”,我放下茶碗,看看葉君兒,“他是昆侖兩儀門掌教秦瑤秦師叔的親傳弟子,是我專門向秦師叔要來的。”
“兩儀門……”,陳天錫驚了一下,趕起抱拳,“葉小姐,失敬失敬……”
葉君兒站起來,抱拳還禮。
“請坐……”,陳天錫示意。
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葉君兒點點頭,重新坐下了。
陳天錫坐下來,慨的看著我,“你現在真是不一樣了,我都不敢以你師叔自居了……”
“哪里的話……”,我一笑,“您永遠都是我師叔……”
“哎……”,他笑著擺手,“我這個師叔,也就那麼回事……你們吳家基深厚,大師兄當年拜你師爺,那純屬是……哎!過去的不提了,說起來,我也是沾了你師爺的了,要不是有這層關系,我也不了你師叔不是?”
我笑了笑,示意他喝茶。
他端起茶,看了葉君兒一眼,慨不已,低頭喝茶。
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開始上菜了。
酒席很盛,滿滿的一桌子,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酒依舊是茅臺,這次是二十多年的,據服務員說,這是他們這里最貴的酒。
菜上齊,酒斟滿之后,服務員問陳天錫,“陳大師,您看還有什麼需要的?”
“可以了”,陳天錫說道。
“好的”,服務員放下酒,退出房間,把門給我們帶上了。
陳天錫端起酒杯,“吳凌啊,來,這杯酒,師叔給你接風洗塵……葉小姐,你也端起來,咱們一起喝。”
葉君兒看了看酒杯,有些為難。
自在昆侖清修,不飲酒,也不會喝酒,但陳天錫畢竟是我師叔,有些猶豫。
我端起酒杯,“君兒每天都要修煉,不能喝酒,喝茶就行了,咱們爺倆喝。”
“哦……”,陳天錫明白了,“好!”
我們了一下杯,一口干了。
君兒起給我倒上酒,接著用眼神問我,要不要給陳天錫倒?
陳天錫不敢勞君兒大駕,自己先斟上了,沖君兒一笑,示意坐下,不用管他,他自己斟酒就可以了。
錢奴婢手,藝當行人,陳天錫在上京風水圈算是有一號的,但見到昆侖十二門的人,頓時也就什麼都不是了。他看得出來,葉君兒修為不低,自己本沒法和人家比,所以他不敢有一怠慢,更別提讓人家給他斟酒了。
我沖君兒一笑,“你喝茶,吃東西,不用管我們。”
“嗯”,葉君兒點頭。
“來來來,起筷,起筷……”,陳天錫招呼我們。
“好!”
我拿起筷子,夾了青菜給君兒,接著自己也夾了一,放進了里。
陳天錫吃了口菜,放下筷子,邊吃邊說道,“謝云生跟我說了,事辦的很圓滿,對你那是贊不絕口啊。他說了,下次來上京,一定要請你吃飯,讓我替他安排呢。”
“謝道長太客氣了……”,我笑了笑。
“哎,這不是客氣”,他擺手,強調,“這是懂規矩,老謝這人,是個規矩人。”
“嗯”,我點頭。
“來”,他端起酒,“走一個!”
“好。”
我端起了酒杯。
“葉小姐,您喝茶,我就不讓您了啊”,他還不忘照顧葉君兒,“我們爺倆喝我們的,您隨意……”
葉君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陳天錫和我了一下杯,一口干了。
我也一口干了。
葉君兒放下筷子,起拿起分酒,給我滿上了。
陳天錫很是羨慕,慨的笑著,自己滿上了。
我示意葉君兒坐下,吃東西。
“嗯”,重新坐下,默默的喝茶。
我不再管,轉過來,繼續和陳天錫聊天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我和陳天錫聊起了鑄劍的事。
“你要鑄劍?干嘛?煉法寶呀?”
“是,煉把劍,護。”
“哦……”,他點點頭,接著問我,“你爸爸給你鑄?”
“我不想麻煩我爸,我想自己來”,我喝了口酒,“您朋友多,所以我想問問您,有沒有合適的鑄劍師傅,給我推薦一個……”筆趣閣
“我給你推薦?”,他笑了,“讓我推薦,那肯定是你爸爸呀!你要找普通的鑄劍師傅,那有的是,可要找最好的,那非你爸爸莫屬!”
“我說了,我不想麻煩我爸……”
“這怎麼麻煩呢?他是你爸,幫你鑄劍不是應該的麼?怎麼能說是麻煩呢?”
“我們吳家有規矩”,我只能這麼解釋,“我已經出道了,沒有孩子之前,不能回去麻煩爸媽。所以我不能讓我爸給我鑄劍,我只能自己找人,而且我要親自參與其中,用我們吳家的法來鑄造這把劍,這樣煉養出來才好用。”
“哦……這樣……”,他明白了,“行!你說吧,你需要什麼樣的鑄劍師傅,我幫你找……”
“品行要正,最好是懂些數或者法的”,我說道,“江湖上懂鑄劍的道人和風水師很多,您幫我選一個可靠的,信得過的,選定后,事宜我自己跟他談。”
“品行要正,懂數或者法……”,他略一沉思,說道,“你找丁汝平不就行了?”
“丁汝平?他懂鑄劍?”
“懂”,他點頭,“云南七星門善于煉養件,你忘了?”
“哎呀……”,我一拍腦門,“是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陳天錫笑了。
“丁汝平很合適的”,他說道,“首先說,他是風水大家,其次這人品嘛……哎,對別人不好說,對你,那絕對是很正的,而且你救過他兒的命,他對你恩戴德,現在有機會為你做事,他不知道得多高興!再者,七星門善于煉養件,丁汝平是七星門掌門人,且他鑄劍的本事名震兩廣,在當今中國風水界,那也是有一號的。你找他,絕對合適!”
“好!”,我點頭,“我一會給他打電話。”
“好!”
他端起杯,跟我了一下,一口干了。
我也干了。
葉君兒再次給我滿上了。
陳天錫依然是自己倒酒,他放下分酒,問我,“人有了,鑄劍需要的料你開個清單,我來幫你準備。”
“我不打算用特殊料”,我說,“買個幾十斤鐵,高碳鋼,也就夠了。”
“不用特殊料?”,他一愣,“行不行啊?不用特殊料,那可就真是鑄劍了啊!那能煉養出來嗎?”
“我煉這把劍是為了降妖除魔”,我喝了口酒,輕輕一笑,放下酒杯,“靠料加持出來的寶劍,只能對付一般的鬼神怪,對付不了我要對付的那些妖魔。我鑄劍不求用料高端……我就是要用最普通的材料,鍛造出最上等的神兵利刃……”
他凝視著我,好像重新認識了我。
我見他這麼看我,笑了,“怎麼了師叔?怎麼這麼看我?”
“你不一樣了……”,他慨的看著我,“你長大了……”
我笑了,端起酒杯,和他了一下,一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