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各自坐下。
趙天雷沒坐,恭敬的站到了我的后。
阿麗一看,也沒敢坐,有樣學樣,站到了張娜后。
陳天錫把禮獻給姥爺,“老爺子,一點薄禮,略表寸心。”
張娜起從阿麗手里接過禮,也獻給了姥爺,“凌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陳天錫送的是兩盒長白大人參,還有一些名貴補品。
張娜的禮看上去很貴重,猜不出來是什麼。
姥爺頭都不抬,淡淡了說了句,“讓你們破費了。”
“瞧您說的,這不是應該的麼”,陳天錫笑著問我,“吳凌,這個……放哪啊?”
“您給我吧”,我起接過來,給靈靈,讓拿去西廂房。
靈靈說了聲好,提著禮出去了。
我示意他們坐下,接著自己也坐下,端起茶壺,給他們倒茶。
靈靈很快回來,挨著我坐下了。
姥爺端起茶,“請!”
他們趕端起茶,“請!”
我們也端起茶,輕輕喝了一口,放到了茶幾上。
姥爺看看陳天錫,“他們有正事要談,天錫呀,咱們爺倆出去溜溜?”
“好!”,陳天錫簡直寵若驚。
姥爺站起來,對我們說,“你們聊吧。”
我們站起來,“好!”
姥爺帶著陳天錫出去了。
我目送他們走出院子,轉過來示意張娜,“坐!”
“好”,張娜點頭,看了一眼趙天雷,尷尬的坐下了。
“事我已經知道了”,我對說,“其實你就是不來,這個事我也會管的。”
張娜一愣,“您……”
“凌爺是我師叔”,趙天雷板著臉說道,“親師叔!”
張娜一驚,趕站起來,“這……你們……”
阿麗也吃了一驚,本能想要解釋,“趙道長……不是,吳凌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我笑著擺手,示意張娜坐下。
張娜忐忑的坐下,也想解釋,“吳凌爺,我不知道您和雷霄派有這層關系,上午的事……”
“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說,“不是你們的錯,是天雷和白雪辦事不力,見到白雪傷,天雷一著急就帶著回來了,沒有考慮到您的,關于這點,我和我師兄都訓斥過他們了。原本我師兄想親自去江收拾那個孫大發,但他年紀大了,又正在閉關。于是我就自告勇,把這個事接了過來。上午天雷給你們打電話,本意就是說這個事,結果還沒等他說話,就鬧了誤會了……”
阿麗慚愧不已,“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錯了……”
張娜站起來,“是我的錯!我那會心里有氣,不想跟趙道長說話,所以就把手機給了阿麗……吳凌爺,我錯了!……趙道長,是我不對!對不起……”
見倆人態度這麼誠懇,趙天雷反倒不好意思了。
他嘆了口氣,慚愧的說道,“您沒什麼不對的,是我們不對,我們不該把您丟下,對不起……”
他抱拳低頭。
話說開了,張娜心里的那口氣也就消了。
“咱們都有錯”,對趙天雷說,“過去的,我們不提了,您也不要放在心上了。”
趙天雷紅著臉,點了點頭。
張娜轉過來,給我跪下了。
“吳凌爺,孫大發殺了我父親”,噙著淚懇求,“我要報仇!求您幫幫我!求求您了!”
我起繞過茶幾來到面前,扶起,“張小姐放心,我一定為你討還這個公道。”
強忍著淚水,“嗯!”
我示意坐下,轉回到了座位上。
“現在什麼況?”,我給倒茶,“天雷和白雪回來后,孫大發有沒有更過分的舉?”
張娜看了看趙天雷。
“事的經過,我都跟師叔說過了”,趙天雷說,“您直接說就行了。”
張娜明白了。
抹了抹眼淚,對我說,“他之前用三個億的價格,強迫我爸爸把我家價值幾十億的一個樓盤賣給了他。后來還不滿足,又盯上了我們花十七億拍下的一塊地皮,提出和我們共同開發,他出資三個億,要拿百分之六十的份。我爸不答應,找了個泰國降頭師來,結果那人剛到江,兩人就遭遇了毒手,被孫大發的人砍死了。我為了報仇,這才去的茅山道院,秦道爺讓趙道長和白道長幫我,但是兩位道長為了救我們,結果……”
趙天雷慚愧的低下了頭。
“兩位道長離開后,他約我見了個面”,張娜流著淚說道,“說給我兩條路,要麼他用一個億參與那塊地皮的開發,但是份他要占百分之八十;要麼,他投五個億,份依然占百分之六十,條件是,讓我陪他一個月……他說給我五天時間,讓我隨便找人,說無論我找誰,都不可能是他后那個人的對手。他說讓我考慮清楚,只給我五天時間,五天后,我要麼兩條路選一條,要麼,他就要我媽媽的命……”
“這個畜生!”,趙天雷咬牙罵道,“畜生!”
我看了他一眼。
他強住怒火,不敢說話了。
“五天時間……”,靈靈算了算,對我說,“還有三天……”
我點了點頭。
張娜神復雜的看著我,既有希,又不敢奢。
這也難免,我和靈靈畢竟才十九歲,看上去就像兩個高中生。讓兩個高中生去面對孫大發和他背后的那個高人,換誰都會覺的這事有點懸……
更何況,趙天雷和白雪已經栽了一次了。
這個時候,確實不能讓再失去信心了。
我略一沉思,問趙天雷,“你現在的,能用雷法麼?”
“現在有些吃力”,他說,“您給我十二個時辰,我一定可以恢復過來!”
“確定麼?”
“確定!”
“好!”,我看看張娜,“我們今天就去江,明天晚上收拾他們。”
張娜有些猶豫。
經過了前天晚上的事,已經不太敢相信雷霄派了。如果我和雷霄派沒這層關系,應該會對我很有信心,可有了這層關系,心里沒底了……
“吳凌爺,孫大發這個人做事不擇手段”,說,“他邊的那個人確實很厲害,他那天說,無論我請誰,都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對手……”
說的很晦,也很直白。
我也是年輕氣盛,見這麼說,微微一笑,“今晚收拾他們。”
怔住了,“吳凌爺,您……”
“您可以信不過我,但不能不信我師叔”,趙天雷說道,“這麼說吧,我此刻能站在這,就是個奇跡!而這個奇跡,就是我師叔創造的。你不用信那個畜生的話,那個咒師是有些本事,但跟我師叔比,他算個屁!”
趙道長一激,話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