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趙天雷，“于是，我就把這個事給天雷和我兒白雪了。”

趙天雷慚愧不已，抹了抹眼淚。

秦九皋轉過來，繼續說道，“天雷是我的大弟子，跟了我二十年了，他的修為我心里有底。但為了保險起見，我讓他倆先來了一趟杭州，一是替我看凌爺，二是把這個事先跟凌爺說說，看看凌爺什麼意思。”

他看了看姥爺。

“我說這個事你們最好不要去”，姥爺說，“這個孫大發背后的那個人，是個很厲害的咒師。雷霄派善于降妖除魔，但對付咒師，不是你們所長。我讓他們告訴那位張小姐，讓等一等，但我孫子吳凌來了，讓吳凌幫解決。”

“如果他們把這話告訴我，我一定讓他們聽您的”，秦九皋嘆氣，“可是……可是他們誰都沒說……”

趙天雷噗通一聲跪下了。

“師父，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讓師妹跟您說的……”

“你們哪……”，秦九皋苦笑。

“你覺得我的話是看不起雷霄派，覺得我有私心”，姥爺看著趙天雷，“其實你錯了，我和你師父是四十年的老友了，我怎麼可能看不起雷霄派？我這麼做，是為了維護你們哪……”

趙天雷痛哭流涕，“我錯了凌爺……我錯了……”

“事到如今，你也不用自責了”，姥爺說，“我讓吳凌跟你們走一趟，事辦之后，還算你們雷霄派的。”

趙天雷一愣，趕看向秦九皋。

秦九皋也是一愣，“凌爺，這……”

姥爺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了。

秦九皋趕站起來，沖姥爺抱拳，“凌爺！秦九皋謝謝您了！”

姥爺站起來，按住他的手，“咱倆之間，需要這樣？”

秦九皋眼中閃出了淚花，深吸一口氣，激的握住了姥爺的手，噙著淚點了點頭。

姥爺轉吩咐我，“你們跟秦道爺去，先救白雪，然后去江，會會那個咒師。”

我站起來，“好！”

靈靈也站了起來，“嗯！”

姥爺對秦九皋說，“事不宜遲，趕去救白雪吧。”

“好！”，秦九皋抱拳。

我們轉走出客廳，回到西廂房拿了我的包，跟著秦道爺師徒后，走出院子，開門上車。

秦九皋轉向姥爺承諾，“事辦完，我親自把凌爺和靈靈小姐送回來。”.ghxsw.c0m

姥爺點了點頭。

秦九皋轉上車，越野車調轉方向，離開了姥爺的小院。

“張娜是五天前去的茅山道院？”，我問秦九皋。

“是”，他點頭。

“在門外跪了一夜，第二天您才見”，我算了一下，“也就是說，您是四天前答應的，然后就派兩位師叔來杭州了？”

秦九皋一愣。

前面的趙天雷也愣住了。

“您是我姥爺的老友，您的弟子，不就是我的師叔？”，我看看他倆，“有什麼不對麼？”

“不不不！可不能這麼論！”，師徒倆連連擺手，異口同聲。

我倆不解，“怎麼？”

“凌爺說我是老友，這是抬舉我，實際但按道家的輩分，我是比他低兩輩的”，秦九皋解釋，“您的太姥爺老凌爺，曾代我太師爺在雷霄派傳雷法，我師伯，師父，師叔都給老爺子執過弟子禮，所以按照雷霄派的規矩，老爺子就是我的太師爺，凌爺就是我的師爺輩，我和凌爺您是同輩，天雷和白雪都是您的晚輩，您怎麼能管他們師叔呢？”

“對！是這樣”，趙天雷也說，“按照輩分，我們得您師叔才對。”

看師徒倆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

我倆互相看了看，這才明白了……

難怪姥爺稱呼秦道爺一口一個老友，而秦道爺對姥爺卻畢恭畢敬，原來兩人差著輩分呢。道家人對規矩和輩分看的極重，要這麼說來，姥爺確實是抬舉他了。

我清清嗓子，“那……行吧，那我重新問……就是說，您是四天前答應的，然后就派兩位道長來杭州了？”

師徒倆依然覺得有些尷尬。

“凌爺，按輩分你您是我們的師叔”，趙天雷說，“這樣，我們您小師叔，您也不要稱呼我們道長，您就我們的名字就行了。”

“對！”，秦道爺點頭，“這樣才對！”

“這……”，我有些尷尬，“這不合適……”

“凌爺讓您和靈靈小姐跑這一趟，是給我雷霄派挽回面子”，秦九皋說，“我們不能讓您和靈靈小姐了累，還吃虧。咱們就這麼定了，天雷，見到張娜，你就說凌爺是我的小師弟，是你們的師叔！這樣小師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辦這個事了！”

他看看我倆，“凌爺那邊，我來說。”

“是！師父！”，趙天雷說。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靈靈。

靈靈點頭。

我著頭皮，清清嗓子，“那……行吧。”

“我這就和凌爺說”，秦九皋拿出手機，給姥爺打電話，“凌爺，我覺得我們和凌家的輩分得恢復過來了……我知道您一直抬舉我，可是這真的不合適，而且這次凌爺是替雷霄派出頭，我們必須得承認凌家在雷霄派的地位，這樣才是名正言順……好！謝謝凌爺！哦不，謝謝師爺！我這就和小師弟說！”

他收起手機，對我說，“師爺同意了！”

趙天雷趕改口，“小師叔！小師嬸！”

靈靈差點沒笑出來。

我有些尷尬，“額……好……”

趙天雷這才覺得踏實了。

秦九皋想起我剛才的問題，“師弟，剛才你問我他們是不是四天前來的，是！是四天前！他們先一步來的杭州，張娜后面跟著來的。”

“對！”，趙天雷點頭。

“哦……”，我明白了，看看靈靈，“四天前，姥爺給我打的電話……”

“從時間上看，應該是兩位道長見過姥爺之后，姥爺就知道要出事了”，靈靈說，“他知道秦道爺和趙道長還得回來，所以才給你打了那個電話……”

“小師嬸，您我趙天雷就行了……”，趙天雷小聲提醒。

秦九皋也提醒，“靈靈小姐，你可以跟著師弟一起，我師兄。”

“哦，好的好的”，靈靈點頭，“師兄，趙天雷。”

“哎！”，師徒倆齊聲應道。

按規矩稱呼，他們無比的踏實。

我深吸一口氣，“難怪姥爺說，三天后必須來杭州，這是人命關天哪……”

“確實是人命關天”，秦九皋說，“孫大發后的那個咒師不簡單，天雷和白雪回來的時候，雖然都了重傷，但意識還都是清醒的。我看天雷傷的特別重，就先給他療傷，廢了好大勁才把他的咒出，打散。等到轉過來看白雪的時候，已經不行了……”

“都是我不好……”，趙天雷自責，“您那會就不該管我，應該先救師妹……”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秦九皋皺眉，“不管你，難道看著你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