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陳天錫問。

“這里不方便說……”，馬金龍看看我們，低聲音，“您跟我來一下，咱們去那邊說……”.net

“什麼不方便”，陳天錫撥開他的手，“這里沒外人，就在這說。”

馬金龍沒辦法，尷尬的看了看我們，“那……好吧，是這麼個事，我有個客人在包間，遇上點事，想請您過去給看看……“

“你的客人？”，陳天錫皺眉。

“楊慧婷，是一家外企的高管”，馬金龍說，“是我的老主顧了，每次去國外，回來第一頓飯都要來店里，吃最喜歡的芫散丹。這不前幾天，又去國外開會了，今天剛回來的，一下飛機就打來電話，說要過來吃飯，前臺接到電話，就給留了一個包間。那會來到店里，進門的時候看到宴會廳這邊關著門，里面還熱鬧，出于好奇，就過來看了一眼。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嗷的一嗓子，有個黑影從上竄出去了，眼前一黑，就摔倒在地上了。”

“摔倒了？”，陳天錫納悶。

“對”，馬金龍點頭，“大堂經理見摔倒了，趕過來扶。楊小姐就像大夢初醒似的，完全想不起剛才發生了什麼。大堂經理問要不要去醫院，說不用，了，要吃飯。大堂經理把送到包間，吩咐服務員給上菜，菜上齊了之后，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就哭了。”

“哭了？”，陳天錫不解。

“是”，馬金龍咳了咳，“服務員見哭了，趕問怎麼回事？也不說話，就是一直哭，那眼淚跟決了堤的水似的，把妝都哭花了。服務員告訴了領班，領班告訴了大廳經理，大廳經理又告訴了我。我和楊小姐是朋友啊，聽到這況，就去包間了。我問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我們服務的不好？惹生氣了？”

“擺手說不是，然后跟我說好像做了場夢，現在回想起來，又浪漫，又可怕，嚇得心里直哆嗦，眼淚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不想哭，可就是止不住。我問到底怎麼回事？說在前段時間了個男朋友，倆人在夜店認識的，一見鐘，當晚就在一起了。那之后，倆幾乎每天都約會，但奇怪的是，每次見到那男孩時，都覺得他很帥氣，但是天亮之后，就不記得男孩的樣子了。最詭異的是，那男孩每天天不亮就走，而約，也都是在晚上。覺得這事很怪，懷疑自己是中邪了，可是這種念頭每每一起來，腦子就迷糊，就像進了幻境，等再清醒過來，這事也就忘了。”

陳天錫看了看我。

我沒說話。

他示意馬金龍，“繼續。”

馬金龍點頭。

“種況，已經好些日子了”，他繼續說道，“這次出國開會，本以為這男孩不會出現了。可沒想到，剛到國外，剛安頓下來，天就黑了，然后那男孩就來敲門了。說當時覺嚇的臉都白了，但是男孩一喊，就像被控制了似的，把門給他打開了。一見到男孩，又像進了幻境，那種恐懼，疑慮，全部都消失了。說在外國這幾天，那男孩每天晚上都找，的神越來越不好，注意力也沒法集中，氣也遠不如之前了。可是天亮之后，一切就像一場夢，想懷疑都懷疑不了，然后就都忘了。”

“但是剛才，在這宴會廳門外摔倒之后，好像清醒過來了”，他說，“大堂經理過來扶，問要不要，請去包間，都像個木頭人似的。可是吃了幾口飯之后，突然清醒了，把一切都想起來了。這一次，沒有進幻境，說很清楚，那男孩絕對不是人，現在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這沒辦法了，所以趕下樓來請您了。您要是方便的話，給看看吧，真的，這姑娘人不錯，照顧我生意好幾年了，您說這事不讓我上還好，既然上了，我不能不管啊，您說是不是？”

“這……”，陳天錫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們。

“沒事，您去看看吧”，我說，“我們先回去，把車放下，一會您出發的時候，從杭城附近過一下，捎上我們就行了。”

“不是，吳凌啊，等等……”，他攔住我，“我覺得這個事，不是我能理的，要不然……”

“您談都沒談，怎麼知道自己理不了？”，我不解。

“是啊師叔，您都沒談呢”，靈靈也說。

馬金龍也納悶，“大師，您這是……”

“你不懂……”，陳天錫轉過來，小聲對我說，“你師爺這會邊不能離人，我得陪著他，況且這類事，不是我擅長的。而且這姑娘之所以醒過來，完全是因為你的陣法，所以還是你去談談吧。”

“可馬總請的是您啊”，我小聲說。

馬金龍反應極快，趕改口，“我跟楊小姐說的是來請布陣的人，但我知道陳大師是您師叔，所以沒好意思直接說請您。既然陳大師推薦您，那我就放心了，爺，您辛苦一下，去給看看吧。”

“給看看吧”，陳天錫也說。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時間。

“時間來得及”，靈靈說，“遇上了就是緣分，去看看怎麼回事。”

“對！你們去看看”，郭宗奇說，“我們在這等你們。”

話說到這份上，我也沒法推辭了。

我示意馬金龍帶路。

“在樓上！您跟我來！”，馬金龍趕說。

我們跟著他上樓，來到走廊盡頭的一個包間外，他給我們打開了門。

楊慧婷正在流淚。

見我們來了，扶著桌子站起來，眼淚如馬金龍形容的，就像決了堤的水似的，一邊，一邊流。

的眼睛都哭腫了。

我打量了一番，這姑娘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發，皮很白，長得很漂亮，材也不錯。

馬金龍給我們介紹，“楊小姐，這位就是布陣的吳凌爺，這位是陳小姐……凌爺，陳小姐，這位就是楊慧婷，楊小姐。”

楊慧婷泣不聲，“不好意思……我心里哆嗦……我控制不住……”

靈靈皺眉，小聲問我，“這咋聊啊？”

我略一沉思，走過來，扳過的子，掐指訣在后心猛地一拍。

“啊！”，子一激靈，哭聲戛然而止。

扶著椅子，轉過來，吃驚的看著我，“你……”

我拉椅子坐下，沖一笑，“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