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深深的吸了口氣,“明白了……”
“幻用在很多人上,需要介,比如符水之類的”,我說,“只要全組人都喝了符水,那他就可以在白天給每個人都用上咒語,給這些人設置好夢境。這樣一來,晚上到了那個時間,不管這些人是否睡著,都會出現這夢境,然后就都收到那條短信了。但夢境就是夢境,短信是夢境里的事,以符咒夢的幻,可以讓人記憶深刻,但醒了之后,再看那短信,自然也就沒有了。”
“因為本來就沒有短信”,看著我。
“對!”,我點頭。
“唐哲和李可中邪,就相當于蔡京當著宋徽宗和大臣們殺道士”,說,“那人先用幻,讓唐哲看到了房頂上的老頭,讓李可看到了唱戲的戲子,然后用傀儡控制他們,讓他們像中邪一樣。這樣在他們自己和周圍的人看起來,他們就是真的中邪了。”
“但他們并不是真的中邪”,我說,“幻和傀儡都有距離限制,尤其是傀儡,距離不能太遠,否則就會失靈。所以唐哲和李可離開劇組,到了醫院之后,自然也就醒過來了。”
“而且是同時醒過來”,說。
“對。”
“那李可吐是怎麼回事?也是傀儡麼?”
“這個……”,我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其實也不難”,想了想,“只要從道那里搞到包,讓李可放到里,就可以達到這種效果了……”
看著我,“這人應該就在組里!”
“對”,我贊同,“而且他不是一個人,一定有人配合他。”
“會是誰呢?”
“假設他用的是符水,誰有這個本事,能讓全組都喝,還不引起注意?”
“生活制片”,說,“生活制片可以在放飯的時候,把符水加到大家的盒飯里或者湯里,這樣所有人就都能喝下符水,而且不會有任何人注意到。”
“那一會收了這些鬼,咱們趕回去,查一下生活制片。”
“好。”
我把地上的男人抱起來,放到床上,給他蓋上被子,帶著楚寧轉走出房間,來到了外面。
孫耀東和魏東海趕問,“怎麼樣?”
人也趕湊了過來,“大師……”
依然在流淚,但懷里的孩子已經不哭了,在母親懷里沉沉的睡著了。
看著這母子倆,我突然有些自責,要不是我判斷失誤,把這些厲鬼留在了村子里,他們也不至于這個驚嚇。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年輕,經驗不足啊……
“大哥沒事了”,我對人說,“不過您得過一會再進去,這樣,您先去車上,車上暖和,別凍著孩子。”
人聽說男人沒事了,非要進去看看。
魏東海好說歹說,勸了好一會,這才把勸到車上去了。
我目送上了車,對孫耀東說,“我們還得進去,一會你們會看到有人影進這院子,不要害怕,也別吭聲。”
“好!”,他點頭,“那其他人怎麼辦?”
他指的是那些中邪的人。
“那些鬧事的鬼,一會都會過來”,我說,“你們別吭聲,我把他們收了之后,就不會再有事了。”
孫耀東明白了,“好!”
正說著,魏東海回來了,小聲問我們,“大來什麼況?為什麼不讓大來家的進去啊?”
我示意孫耀東給他說。
“咱倆去那邊說”,孫耀東拉著他去一邊了。
我看了路燈下的普拉多一眼,轉走進了院子。
楚寧跟著進來,把門關上了。
我倆沒有進屋,就在院子里等著了。
等了約莫幾分鐘的景,院子周圍突然氣大盛,氣溫下降了五六度。接著,一個穿彩,披頭散發的厲鬼穿過院門,走了進來。
楚寧本能的抱了我的胳膊。
我示意別怕,沒事。
這鬼我見過,傍晚那會離開的時候,是第一個被刷下來的。和剛才那老鬼一樣,見到我,不敢犯渾,飄過來,哆嗦著跪下了。
楚寧看了看我。
我著胳膊上傳來的溫,故意不看。
楚寧猶豫了一下,默默的抱著我的胳膊,抱得更了。
我深吸一口氣,咳了咳,繼續盯著門口。
很快,一個長發裹,上一不掛的鬼穿過院門,進來了。
接著,是一個佝僂著子的老太婆。
離開村里的時候,這倆是一齊被刷下來的,從道車上。
“你們的供養者,什麼名字?”,我看著三個鬼,“按照進來的順序,一個個說。”
彩鬼抬起頭,“王東。”
長發鬼接著說,“陳斌。”
老太婆跟著抬起頭,“宋強。”
楚寧回過神,趕松開我,拿出手機,記下了這三個名字。
這時,不斷有鬼穿門進來了。
不用我們說,他們在外面聽到了三個鬼的話,跪下之后,紛紛報出了供養者的名字。
楚寧一一記下了。
這些鬼來自五湖四海,口音各不相同,有的楚寧聽不明白,問了幾遍才問清楚。到了后來,更是有三個泰國來的小鬼,他們本不會漢語,沉著臉說了半天,楚寧也沒聽明白。
無奈之下,問我,“這怎麼記?”
“這三個小鬼,兩個是古曼,一個是佛牌里的鬼”,我看著那三個小鬼,“他們只能跟自己的供養者在夢境里用漢語無障礙通,除此之外,他們只能說泰語。”
三個小鬼趕點頭。
“你就這麼寫”,我對楚寧說,“古曼兩個,黑阿贊佛牌一個。”
“黑阿贊?”,不解,“什麼意思?”
“泰國那邊,出家的和尚龍婆,在家修法的阿贊,就是師傅的意思”,我解釋,“阿贊分白阿贊和黑阿贊,白修正法,黑修邪法。組里有人請了黑阿贊的佛牌,你照我說的寫,到時候是誰請的,他自然會來領的。”
明白了,“好。”
厲鬼們不斷的進來,很快就跪滿了半個院子。
除了這三個泰國的,還有一個日本來的鬼,也不會說漢語,但好在會寫,在地上用漢字寫下了自己供養者的名字,“陳鋒。”
“陳鋒?”,楚寧有些吃驚的看著我。
“這有什麼稀奇的?”,我說道,“明星養鬼,不是很正常麼?明星可以養,導演就不可以了?”
哦了一聲,低下頭,記上了。
日本鬼臉如白面,一雙紅眼,又是尷尬,又是無辜。
最后進來的,是那個老鬼。
他看了看院子里的鬼,跑過來跪下,“大師,二十一個,都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