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朝廷什麼時候有如此犀利的戰艦和火炮了?”
眼看著荷蘭人一炮未發,便被大明皇家海軍給打得兩沉一傷,倉惶回逃,籠嶼上,大群著大明服飾的走私商人頓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說諸位,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管朝廷的戰艦火炮?再不趕走就來不及了!”
說起來,比起這些荷蘭人來,面對這如同神兵天降的朝廷水師,這些‘’出海與之易的商人,此刻卻是比他們更加驚慌。
所以,眼看荷蘭人落敗,這些人卻是比韋麻朗作更快,連帶來的貨都顧不得了,駕起船只便往柜尾北逃去,想要從漁翁島和白沙島之間的海峽逃跑。
說起來,自從小胖子組建皇家商行后,對于船引的發放,這些年已經從‘隆慶開海’后的一百一十引增加到了一千多引。而且福建就有正規的對外貿易市場,月港。
但奈何人心不足,在巨大的利潤下,本著能省則省的理念,以及自古以來‘能稅我干嘛要繳’的傳統‘商德’,這走私的行為卻是屢不絕。
更何況這占據澎湖的荷蘭人本就沒有取得和朝廷貿易的資格,他們想要賺錢也只有走私。
只不過這些人跑得再快,還能有早有準備的皇家海軍快?所以當這些人剛剛駕船逃出風柜尾港口沒多久,便不得不又逃了回來。
沒辦法,在他們打算逃跑的路線上,正有另一支朝廷水師艦隊從北而南朝籠嶼殺來呢!
“完了,這次可是被抓了現行,這一年又白干了!”
無奈回到籠嶼的一眾走私商人頓時不由得一陣疼。
沒錯,這些被趕回來的走私海商此時倒是沒了先前的驚慌,有的只是對失去錢財的不舍罷了。
說起來,在眼下府嚴令止,并且時不時還有福建水師戰船巡邏的況下,還能把貨運到這澎湖來的商人,有幾個背后沒有‘大人’支持的?
所以,當發現逃不掉后,這些人索也就不再驚慌,準備到時候破財消災了。
……
“快快快,準備戰斗,另外船上能卸下的火炮都卸下來,加強火力!”
就在這些走私商人無奈打著破財消災主意的時候,韋麻朗也帶著他那唯一逃出來的重傷戰艦回到了風柜尾,開始部署起反擊準備來。
“司令閣下,沒用的!就你們現在這點兒人和炮……依在下看,不如投降了吧!”
就在韋麻朗指揮手下布置防之時,一名年約三十許的矮胖走私商人,卻是不由得心中一,主找到了韋麻朗勸降起來。
“我大明從無割讓土地的先例,你們占據此地,卻是到了朝廷的底線。只要你們愿意投降,錢某愿意出面周旋……”
“錢,只要你能說服明軍放我們安全離開,我們保證,以后絕不再來此地!”
聽到這名錢姓人的勸降,韋麻朗也是不由得眼前一亮。
經過之前那場簡短得毫無還手這力的‘戰斗’之后,這韋麻朗此刻也顧不得什麼東征軍的榮譽了,畢竟生命只有一條。
而且對于這些歐洲人來說,投降也并不是什麼可恥的事。現在有人幫忙穿針引線,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以,不過,我要你此地兩的貨為酬勞!”
正所謂不利不起早,到了這個時候,這錢姓商人還不忘趁火打劫,也真不愧他的姓氏了。
“!”
在生命與錢財之間,韋麻朗此刻倒是十分的清醒,果斷的選擇了生命。
“錢兄真不愧是……”
“錢兄高明!”
看到這名錢姓商人的舉,其余一眾走私商人頓時不由得后悔不已。
……
“啟稟陳將軍,經過我家掌柜的勸說,那荷蘭紅番已經同意投降。只要將軍答應放他們離開,他們愿意永世不再侵犯……”
很快,這名錢姓商人便派出了一名手下的通譯,駕著小船來到了陳璘的戰船之上請功了,并且還出乎意料的認出了陳璘。
“掌柜?呵呵,正經商人會違反朝廷法度私通外夷?我看你們是海盜才對吧!另外,那些紅番既然是投降,哪有資格跟本將講條件?”
看著眼前的通譯,陳璘頓時不由得冷冷一笑。開玩笑,若不是王冰先前早待,說這些紅番格強壯,朝廷又正缺勞工,再加上對島上那些貨的覬覦,他此時早就一通炮朝籠嶼轟過去了。
“回去告訴那些西夷番鬼和私通外夷的‘海盜’,本將軍只給他們一刻鐘時間。一刻鐘后,若是不乖乖出島無條件投降,老子剝了他們的皮!”
“陳將軍,小人等雖然貪婪了一些,違反了一些朝廷的法度,但卻真不是海盜啊,求將軍明察!”
看到陳璘那殺氣騰騰的樣子,這名被錢姓商人派出來的通譯頓時不由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沒辦法,雖然他只不過是錢家商行的一名通譯,但畢竟是錢家商行的人。這要是島上的商人都被定了海盜,那他也逃不了。
“我們掌柜說了,只要陳將軍能夠答應饒恕我等這一回,他愿意,愿意和大伙獻上龍銀五十萬兩勞軍!”
為了自已的命著想,這會兒他也顧不得臨行前一眾走私商人的待,直接把底線托了出來。
“狗日的,你們這是專挑本提督的撓啊,哈哈哈哈!”
聽到這群走私商人愿意出五十萬‘勞軍’,陳璘頓時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將軍,咱們現在可不是從前……”
看到陳璘的反應,生怕他‘老 病’再犯,副將陳蠶趕開口提醒。
要知道,這陳璘雖然有謀略,善將兵,但他可不是什麼清廉之人。征倭之戰前,兩次被罷的他,都是因為事涉貪腐的原因。
所以,面對這些走私商人開出的五十萬兩龍銀的巨款,陳蠶的擔心自然不無道理。
“放心,老子心里有數!”
不等陳蠶把話說完,陳璘便揮手打斷了他的提醒。
“五十萬兩確實不了,不過那是從前。現在老子份不同了,想要賄賂老子,這價錢自然也要漲了。這樣,一口價,給老子五千萬兩,老子不但保你們無罪,還能把著老臉不要,去向陛下給你們求個‘義商’的頭銜如何?”
一臉‘誠摯’的看向了眼前的通譯,陳璘卻是開出了五千萬兩銀子這個走私商人們本了不起的天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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