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古北口北關,隨著城門緩緩打開,休息了大半個月的王冰等人再次踏出了長城邊墻,向著草原逐漸深。
不同于上一次從宣府出關時的,這一次,羽林衛不但恢復了平日在京城時明黃戰袍的裝扮,甚至連羽林衛的大旗也是明目張膽的打了出來。
‘南薇姐,先說好了,見到韃子不許沖,必須聽令行事……’
擔心報仇心切的‘教’見到韃子時會管不住自己,出了邊墻之后,王冰再一次不厭其煩的事先給打起了預防針
“知道了,啰里啰嗦,像個老太太似的!”
被王冰一頓‘啰嗦’,‘教’頓時便不耐煩了,跟出關前完全就是判若兩人。沒辦法,人實在是太善變了!
“老戚,到時候你們可要看好南薇姐,千萬別讓沖誤事!”
見‘教’聽不進勸,王冰只好苦笑著來找戚盤宗商量了。
“誰你答應讓大姐跟來的,現在知道麻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向來只有大姐欺負我們的,我們哪管得了?”
瞥了王冰一眼,戚盤宗不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揶揄道。
……
“將軍,前方十里發現韃子游騎,人數大約五十左右,正向我們追趕而來!”
從古北口離開邊墻幾天后,充當斥候的滿海等人,總算是給羽林衛帶來了發現韃子游騎兵的探報。
當初在回到古北口后,滿海等人便得知了王冰等人的真正份。修整了大半個月,滿海和他那十幾個小伙伴隨后也順理章的了羽林衛的第一批新兵。
由于他們悉草原環境,所以王冰便讓他們充當羽林衛的斥候,擔負起了打探敵的任務。
“才五十人,這都不夠咱們分的啊,哈哈!”
一聽韃靼人的游騎才不過五十余人,經歷過了之前阻擊戰‘大場面’的眾人頓時便一臉不屑的大笑起來。
“都給我認真點兒,上一次咱們可是仗著地利才能阻擋那些韃子那麼久,這一次你們看看,周圍哪有什麼地利給咱們利用?而且你們別忘了,上 次那些韃子可是連弓箭皮甲都配不齊的喪家之犬,哪能和這些全副武裝的韃靼游騎相比?”
見到眾人都是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王冰頓時便不由得面一冷!
雖然以羽林衛現在的實力,對付一支五十余人的韃子游騎兵確實沒什懸念,但自大的習慣不能養,不能在戰上麻痹大意!
“末將知錯!”
不同于上一次扮馬賊,既然現在是大明羽林衛,那就得守羽林衛的規矩。
因此,被王冰這位羽林衛的實際主將一番訓斥后,眾人全都趕抱拳認錯不已。
“全軍下馬,列三段擊陣式,滿海你們負責看守馬匹!”
訓斥完眾人后,王冰隨即下達了列陣迎敵的命令,卻是并沒有打算和這隊游騎搏。
開玩笑,能用槍解決的事干嘛非得用刀?這種以己之短,擊敵之長的事,王冰可沒有興趣。更何況,眼前這些人可都是未來羽林衛的骨干,他可損失不起。
“南薇姐,把刀收起來吧,咱們有鳥銃。就這點兒人,還犯不著跟他們拼刀子!”
下達完命令后,看著馬背上頂盔貫甲,長刀出鞘的‘教’,王冰卻是不由得溫言勸道。
“末將遵命!”
強下心中的仇恨,‘教’恨恨的收刀鞘,隨即便跳下馬來,取下那支王冰給他的線膛鳥銃便加了擊陣形中。
……
“哈哈哈哈,伊勒德,看看這些明軍,明明有馬,卻棄馬步戰,真是搞不懂他們!”
就在王冰他們列好三段擊戰陣不久,遠遠的,那些追蹤滿海等人的韃靼游騎兵便追了上來。
看到羽林棄馬不用,反而想要以火阻擋自己這隊鐵騎,那名為首的韃靼人卻是不由得輕蔑不已。
“阿哈還是小心些,這隊明軍看著和以往那些明軍似乎有些不一樣!”
看著遠端著火銃巍然不的明軍,那名被做伊勒德的壯碩韃靼人卻是不有些警惕的提醒著自己這個百夫長大哥。
“伊勒德,不過區區幾十個明軍而已,一奔再加上你這把‘戰刀’足夠了!”
很顯然,這名韃子百戶卻是本未將這支著鮮的明軍放在眼里。
“胡拉!”
當進到離羽林衛大約三百步的距離后,隨著這名韃靼百夫長一聲呼喝,整個韃靼人的游騎兵隨即便取下弓箭,開始向著王冰等人撲了過來。準備以他們慣用的奔將羽林衛的陣形打、打散,好以此方便他們沖鋒!
“給我放到八十步后你們再開火!”
看著呼嘯而來的韃子游騎兵,王冰一邊冷靜的下達著命令,一邊卻是端起了自己的那支曲線型線膛槍,向著沖鋒而來的韃子騎兵中的首領預瞄起來。
“呯呯!”
當這隊韃子游騎兵剛剛進一百五十步的范圍,隨著兩聲幾乎不分先后的脆響過后,那隊奔馳而來的韃子首領立馬便應聲而倒,從奔馳的戰馬上一頭栽了下去。
不用說,這名韃子首領自然是被王冰和‘教’以線膛鳥銃雙雙擊中。
“阿哈!”
見到這隊明軍在這麼遠的距離便已經忍不住心中的恐懼胡開火,原本還十分不屑的伊勒德,卻是猛然發現隨著兩朵不大的花閃過,自己的大哥卻是已經隨之掉下了馬背。
“胡拉!”
眼見自家大哥中槍落馬,這名伊勒德的韃靼漢子也只能強忍住心中的悲痛,繼續呼喝著眾人繼續向前,準備在沖三十步后,以弓箭對這些明軍展開報復。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帶著人才剛剛沖了不到五十步,之前那導致自家大哥落馬的火銃聲卻是再次響了起來。
“明軍的火銃什麼時候能打這麼準了?”
低頭看了眼自己前的兩個,伊勒德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即便帶著深深的不甘與疑也掉下了馬背,被自家巡邏隊的戰馬給踩了個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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