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老娘,這下不用擔心了,大姐不用去參加選秀了,哈哈哈哈!”舉著手中的婚書,王棟王冰兩兄弟一臉興的向著家里跑去。
“唉!”
看著王冰手中的大紅婚書,老娘和便宜老爹卻是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老爹老娘,大姐呢?”看到老爹老娘那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以及不見蹤影的大姐,王冰頓時不心中一沉,一不好的預隨即浮上了心頭。
“你們兩個回來晚了,喜姐…喜姐已經被禮部的采選使帶走了。”看著兩兄弟手中的婚書,老娘卻是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原來,就在王冰兄弟剛剛去國子監的第二天,禮部的采選使便已經找上了門來。本就沒料到事會來得如此之快的王偉,由于拿不出訂婚的婚書,任他這個新任錦衛指揮同知解釋了半天,也還是沒能免去喜姐被采選使帶走的命運。
“這選秀懿旨頒布才幾天?為何這些人作會如此之快?而且照慣例不是先確定名單,然后才會把人送去的麼?”得知自家大姐已經被什麼采選使給帶走了,王冰兄弟頓時便傻眼了。
原本以為有了小胖子這份婚書,自家大姐便能免去被采選宮的命運,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唉,皇帝大婚選妃,這些人能不積極嗎?現在只能祈求老天保佑,希你們大姐能夠盡快被淘汰。否則……唉!”事已至此,哪怕是便宜老爹現在這個錦衛指揮同知,也同樣是毫無辦法。
“老爹,要不咱們再試試,或許看在國公府的面子上,這些人能把大姐放回來了呢?”揮了揮手中的婚書,王冰仍是有些不甘心的開口說道。
“對啊,老爺,這可是國公府的婚書,那些人應該會給幾分面子吧?”聽到王冰這麼一說,老娘頓時眼睛一亮,一臉希翼的轉頭看向便宜老爹。
“唉,夫人、老三,咱們現在才把婚書拿去,這不明擺著作假嗎?說不定到時候還得背上一個欺君的罪名!”看了看王冰拿在手中的婚書,便宜老爹不由得再次搖頭嘆息道。
“難道你就忍心讓喜姐這麼跳火坑啊,嗚嗚嗚嗚,我苦命的兒啊…”聽到便宜老爹這麼一說,老娘不再次嗚咽起來。
“唉,夫人……罷了罷了,為夫就這麼一個兒,大不了這兒老子不做了!”被老娘這麼一哭,本就心中不忍的便宜老爹卻是唰的一下從王冰手中過那封婚書,隨即便大步向著門外走去。
“老爺……”
“老爹,我們跟你一起去吧!”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你們兩兄弟在家照顧好你們娘親,為父去去就回。”
回頭看了眼淚眼婆娑的老娘,又叮囑了王棟王冰兩兄弟幾句之后,便宜老爹這才一臉肅穆的推門而去,倒是頗有幾分‘風瀟瀟兮易水寒’的意味。
“棟兒,冰兒,你爹這會不會出什麼事?”看到便宜老爹真拿著那封婚書出門去了,老娘這會兒卻是又擔憂起老爹的安全來。
“娘你放心吧,老爹怎麼說也是堂堂三品錦衛指揮同知,再加上那封婚書又是出自國公府,那些人就算是不承認這婚書,想來也不會太為難老爹的。”看著一臉擔憂的老娘,王冰兄弟連忙開口寬道。
其實這個時候,王冰也是有些后悔了。要知道,這可不是幾百年后的那個世界,這可是于‘封建王朝’的君主時代。萬一便宜老爹因為他的提議真被扣上一個欺君大罪的帽子,連累了老娘和自己這個二哥,那他可是罪孽大了。
“二哥,你照看好娘,我也去看看!”不待老娘和二哥反應過來,心生后悔的王冰便快步跑出了家門。
“這位大叔,快,帶我去諸王館!”出門沒多久,好不容易看到一輛馬車,王冰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載客的,心急如焚的他直接大方的甩出小半吊銅錢就把這輛馬車‘包’了下來。
“好嘞,這位小后生坐穩了!”被幾百枚銅錢一砸,這輛被王冰當街攔下的馬車當即在車夫的驅趕下,掉頭便往諸王館的方向急馳而去……
“這位大叔,能不能再快點兒?”看著跑了一會兒后越來越慢的馬車,王冰不焦急的催促起來。
“小后生,這城車多人多的,哪能跑得起來啊?萬一要是撞了人,那可就麻煩了。”對于王冰的催促,這位車夫卻是并不著急,仍是慢悠悠的趕著馬車。
“大叔,你告訴我諸王館還有多遠?怎麼走的?”看著這比散步也快不了多的速度,焦急的王冰直接跳下了馬車開口向這車夫打聽起了諸王館的位置。
“哦,倒也不是太遠了,沿著這條道往北走上幾里地,再右轉就到了,只不過…”
“謝了,大叔,馬車我不坐了!”沒等這車夫說完,王冰便撒丫子在這人流涌的大街上狂奔起來。
“呼呼呼…媽蛋,還是來晚了一步!”遠遠的看著消失在大門深的便宜老爹,王冰卻是不懊惱的大口息道。
“來人止步,諸王館豈可闖?”看著悶頭悶腦便向里闖的王冰,只聽得嗆啷一聲,一柄寒四的鋼刀便橫在了王冰面前。
“幾位大哥,剛剛進去的王同知是我爹,我找他有急事兒,能否通融一下。”鋼刀迎面,王冰不得不停下了腳步,抱拳向這幾名守衛求起來。
“小子,這是諸王館,乃是為皇上所選秀的暫住地,豈是你能闖的?看你這穿著,想必是國子監的生員吧?我們也不為難你,但你也別為難我們。想見你老爹,就在這里等著吧!”
或許是因為王冰上的那國子監生員的服飾,這些負責守衛的兵丁,也沒有過于為難他,只是將他攔在了門外,不讓其進。
不過好在沒等多久,王冰便看到便宜老爹一步一回頭的走了出來。只不過,去時那如同救命稻草搬在手里的婚書,這會兒卻是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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