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山,在言午衛的幫助下,許一凡重新回到懸空山山巔。
讓許一凡到意外的是,釋菩提蘇醒了,更讓他到意外的是,釋菩提在蘇醒之后,并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在這里等待著什麼。
“你居然沒有離開?”許一凡看著釋菩提說道。
“怎麼?我沒有離開,你很失?”釋菩提語氣平淡道。
許一凡點點頭,并沒有否認。
“我確實有些意外,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在這里等我做什麼?難道是想看看回來的是誰?”
釋菩提點頭道:“確實有這個想法。”
“那看到我活著回來,是不是很失?”
“有點兒吧,不過,相對于你死,我更希釋劫死。”
聞聽此言,許一凡沉默了。
釋家因釋劫而崛起,卻又因釋劫,變得面目全非,更讓許一凡到蛋疼的是,釋菩提的輩分,真的是出奇的高。
釋劫活了上千年,釋天又何嘗不是呢。
釋劫是用他人的命,再加上不可言說境的續命,從而茍活,可釋天就是純粹的奪舍。
千百年來,釋天換了一個又一個軀,馬甲改了又改,可不管他怎麼變,他都是釋天,都是釋家老祖。
從釋天龍的角度來看,釋菩提是他的兒子,是釋天的不知道多代的后人,可從某種意義上說,釋菩提其實是釋天的兒子。
修士之間的奪舍,對于他們而言,是非常困難的,幾乎是不可能完的事,可對于天劫來說,祂想要奪舍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了。
如果不是燕昊天和釋菩提接連出事兒,恐怕在他們二人當中,肯定有一個人,為下一個被奪舍的對象,
在被釋劫抓走的那段時間,許一凡從對方口中得知了一些。
釋劫其實在兩百多年前,就逐漸察覺到釋家歷代家主的不正常,可究竟是哪里不正常,他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正常。
只是,還不等他展開調查,孫曦圣就出現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等孫曦圣離開,他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姜三甲又蹦出來了,之后那個人又出現了。
接二連三的暴擊,讓釋劫的況愈發的糟糕,使得他本沒有心思再去管釋家的事。
不過,在幾十年前,燕昊天的事,讓釋劫再次察覺到釋家家主的不對勁。
燕昊天當年沒有慧,而且殘缺,其實是釋天嘗試奪舍燕昊天失敗造的。
恐怕釋天也沒有想到,燕昊天居然是天道的人,所以他才無法奪舍。
在二十年前,燕昊天突然歸來,曾經的廢,居然為了一代大修士,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即便是釋劫也沒有想到。
在燕昊天回到極西之地,在懸空寺搞事的時候,釋劫和釋天都出手了,本應該必死的燕昊天,居然活著離開了。
在那個時候,釋菩提其實就已經暴了。
釋菩提的武道基被毀,其實是釋天奪舍他的時候,被份未明的人打斷,從而導致失敗造的。
釋劫雖然不知道真相,但他還是選擇庇護釋菩提,將其收為己用。
至于釋劫在庇護釋菩提的這二十多年時間里,他對他做了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但從釋菩提此刻表現出來的態度來看,肯定是一些不好的事。
看到許一凡沉默,釋菩提主開口道:“他死了?”
“嗯,死了。”
“你殺的?”
“算是吧。”
“謝謝!”
許一凡眉頭一挑,臉古怪的看著釋菩提。
沉片刻之后,許一凡說道:“你可以走了。”
“你不打算利用我,做些什麼嗎?”
許一凡搖搖頭道:“你的份已經暴了,釋劫也已經死了,釋天更是正大明的出現在這里,你的作用沒有了。”
釋菩提聞言,點點頭,苦笑道:“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許一凡看了一眼釋菩提,沒有說什麼。
“你不打算殺我嗎?”釋菩提又問道。
許一凡搖頭。
“為什麼?”
“沒有必要。”
“哦。”
釋菩提眼神閃爍,然后又說道:“那我跟著你?”
許一凡再次搖頭。
“你怕我對你不利?”
“那到不是,接下來,我有很多事要做,你沒有必要跟著我。”
“我很能打的。”釋菩提說道。
許一凡卻說道:“你有我家九兒能打嗎?”
釋菩提:.......
(╯‵□′)╯︵┻━┻
這天沒法聊了,直接被許一凡聊死了。
許一凡卻沒有理會釋菩提在想什麼,而是說道:“如果你真的無可去,可以去佛城。”
“去哪兒做什麼?幫你對付極西王朝嗎?”
“如果你愿意的話,當然可以,如果你不愿意,也無所謂,你若是去的話,就去找李影,他會安排好你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去。”
釋菩提想了想,看著許一凡,問道:“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當然。”
釋菩提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看著許一凡,而許一凡除了回來的時候,到釋菩提沒走,有些驚訝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表波,他的目只是落在菩提樹上。
刻有佛字的石碑,已經碎裂,淪為一地的碎石,菩提樹已經變得禿禿,無數枝干都已經枯萎,隨著一陣風的吹拂,這些干枯的樹干,紛紛掉落,最終化為齏。
菩提樹的型小了很多,其旺盛的生命力,也變得虛弱起來。
至于進菩提樹的劍九,就仿佛是被其吞噬了一般,沒有毫蹤跡。
而此刻,釋菩提又恢復子形態,眼神癡癡地看著許一凡。
說實話,如果不知道他是男兒的話,就釋菩提這副皮囊,絕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存在。
可惜,許一凡對他不興趣。
別說釋菩提是個男人了,就算他是人,許一凡也不會用什麼反應的,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他遇到過很多子,有喜歡他的,也有深他的,更有恨他的,但不管這些人對他如何,許一凡都把們拒絕在外。
即便是那個孩,許一凡也開始選擇忘。
現如今,唯一能走進許一凡心的,估計只有劍九了。
在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后,釋菩提嘆息一聲,深深地看了一眼許一凡,轉離開。
許一凡并沒有阻攔,也沒有挽留,更沒有送別。
說實話,釋菩提是一個很可憐的人,他所作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活著,嚴格來說是生存下去。
對于釋菩提做的事,許一凡沒有評價,也沒辦法評價。
正所謂,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天下之大,何不是棋盤,蕓蕓眾生,何人不是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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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
天地寂靜,月明星稀,天空上懸掛著一圓月,皎潔的月灑落下來,給天地間披上一層白的外。
許一凡站在山巔之上,單手負后。
在他后,有一道黑影矗立著。
即便是如此明亮的月,那道黑影依舊黑暗之中。
“你比我預想的要強一些。”許一凡說道。
“你覺得我實力應該是什麼?”
“知道境巔峰,最多也就證道境而已。”
“看來,國師還是很看得起我嘛。”
許一凡轉過頭,看向黑影說道:“孟浩然,你這個儒家的人,居然會是不良,真是讓我意外。”
“誰說儒家的人,就不能是不良人了?”
隨著許一凡話音落下,孟浩然的形從黑暗中走出。
孟浩然顯真之后,看著許一凡說道:“更何況,我本就是不良人,只不過走了儒家路子而已。”
許一凡聞言,頓時恍然,點點頭道:“不愧是不良人,布局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可你還是猜到了啊。”
許一凡搖頭道:“我只是有所猜測而已,沒想到真的是你。”
“那我該說什麼呢?”孟浩然說道。
“傷勢如何?”許一凡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問道。
“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
“何時突破圣境?”許一凡又問道。
孟浩然臉一變,眼神復雜而古怪的看著許一凡。
愣了半天,沉默了半天,孟浩然才說道:“大哥,你真以為所有人都跟劍九一樣啊,說破境就破境的啊。”
許一凡轉過頭,繼續看著明亮的夜空,淡淡道:“如果你無法短時間破境的話,就跟我去長白山,當然,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的話,那當我沒說。”
“你要開啟長白山境?”孟浩然詫異道。
“嗯。”
孟浩然聞言,卻沉默了。
許一凡等了片刻,見孟浩然還是不說話,就轉過頭,看向對方,微微皺眉道:“之前,你催著我去開啟長白山境,現在我要去了,你為何這副表?”
孟浩然卻答非所問道:“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有多人盯著嗎?單單我知道的,就有數名半步不可言說開始行了。”
“那又如何?”許一凡反問道。
“你真的以為,殺了一個釋劫,就天下無敵了嗎?你以為李影真的護得住你嗎?你以為.......”
然而,不等孟浩然說完,許一凡就打斷他的話,淡淡說道:“他們出現更好,這些老不死的早就該死了,老而不死是為賊,他們想出手,那更好,省的我去找他們了。”
“你要殺儆猴,殺一儆百?”孟浩然挑了挑眉頭問道。
“平衡已經被打破,重新建立新的平衡是不可能的,既如此,那就先殺掉那些急著蹦出來的人,這樣,世俗還是世俗,修行勢力還是修行勢力。”
“可這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那不然呢?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孟浩然沉默了。
“去不去長白山境?”許一凡再次問道。
“到時候再說吧。”
許一凡聞言,轉過頭,深深看了一眼孟浩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說說最近各方勢力的變化吧。”
“佛城.......”
孟浩然也沒有賣關子,直接把這十天,天下發生的變化,一一說來。
首先是佛城。
隨著燕昊天證道佛,打破了平衡,新的戰爭發了。
極西王朝集結三百萬大軍,由新一代軍神公西迦葉統領,開始進攻佛城。
在這十天的時間里,佛城外被累累白骨鋪滿,公西迦葉以無數平民組的蟻軍,瘋狂的消耗著佛城的軍需儲備。
從結果而言,效果斐然,但也僅限于此而已。
今日清晨,公西迦葉再一次改變戰,把蟻軍撤下來,開始出正規軍開始攻城。
正規軍的實力跟蟻軍的實力,相差很大,戰爭從一開始,就異常的慘烈。
各種攻城械跟守城械,全都在今天,被投戰場。
戰場很慘烈,也很膠著,死人無數,但只是開胃菜罷了。
佛城這邊,公西迦葉出正規軍,而撤下來的蟻軍,則兵分三路,前去進攻跟佛城連接,互為犄角的三座城池。
跟佛城這邊一樣,公西迦葉繼續采取蟻軍堆城的戰。
不過,有所不同的是,公西迦葉除了派遣了大量的蟻軍之外,還派遣了八十萬大軍,隨著這些蟻軍前去攻城。
很顯然,公西迦葉是打算多線作戰,把佛城變一座孤城。
同一時間,在佛城的后方,無數極西王朝的諜子,開始搞破壞,主要就是破壞補給線,焚毀一切送往前線的輜重資。
相對于前線的戰斗,后方的戰斗更加的慘烈。
不過,這種破壞,危害是不小,但還是有限的。
至于佛城這邊,則按照以前一樣,只是堅持防守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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