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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柳鳴竟是從大堂的后門走了出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也正是因為如此，柳鳴才發出了這般慨。

“爹爹，我......”

柳明珠終于忍不住了，堅強了如此之長的時間，唯獨在這個男人面前，柳明珠可以卸下自己所有的偽裝，像一個孩子。一頭撲到了柳鳴的懷里，聲音竟是有些哽咽，哪怕是面對趙延也沒有像今天這般委屈過。

“其實在知道是林寒救柳家困，爹爹就知道事不會有這麼簡單，告訴爹爹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小子了......”

柳鳴非但沒有安柳明珠，反而是著自己的山羊胡子嘆起了氣，看著委屈的兒，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柳明珠做錯了嗎？自家兒什麼樣的人，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若是柳明珠真的對林寒沒意思，也不會有去而復返一說。

可那個男子這個時候需要的并不是那種‘理智’而是兒的支持啊！

很顯然在這件事上，柳明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如果柳明珠真的對這樣的事沒有一個真正的認識，這樣的事還是會一次次的發生，柳鳴實在不愿意自己的兒再忍這種折磨，也不遠自己的兒繼續這麼傻下去了。

柳明珠，的驕傲，中的傲骨，像極了的娘親，而這個恐怕沒有人比他更為清楚了，哪怕是柳明珠自己也沒有柳鳴看的徹。

柳明珠想要搖頭，但脖子就好像被點住了道一般，無論如何也不了，好似心房的最里面，有一個聲音死命的阻止這麼做。而柳明珠至始至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喜歡嗎？柳明珠不知道，只是覺得雖然林寒這個家伙有萬千的缺點，但就是有種說不出的......

財卻取之有道，雖然表現的市儈但卻市儈的有底線，極度的怕死，但在危急時刻竟是可以臨危不懼，在敵我力量懸殊之際還可以取得一線生機，真是不想不知道，這麼一想柳明珠驚愕的發現，林寒竟是有如此之多的閃點。

一時間柳明珠都有些癡了，林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癡兒啊，你若是一個男兒定勝爹爹百倍千倍，奈何生了兒，你是一個驕傲的人，你以為說爹爹看不出來，但你真的懂那個男人嗎？”

柳鳴又是長嘆一口氣，將兒扶起來，然后著林寒消失的方向問到。十幾二十年的場沉浮，柳鳴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雄心壯志，棱棱角角也被抹平，但是看人的眼卻是老辣的很......

林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連林寒自己也以為瞞過了所有的人，但他的種種表現卻都被柳鳴看在了眼中。或許在宦海沉沉浮浮的柳鳴眼中，林寒那拙劣的演技還差點火候！

林寒是什麼樣的人？

柳明珠愣住了，姣好的臉龐上第一次出了疑的神，不止一次的詢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但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樣，以至于到最后自己也不再想這個問題。

第一次以為林寒就是一個打算在柳家吃白飯的小白臉，但林寒接下來卻以天馬行空的想象還有對人心的確把握，挽大廈于將傾，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救了柳鳴也救了柳明珠。同時也救了柳家.....

第二次以為林寒不過是一個掉進錢眼里的市儈俗人，沒想到他卻做出了《靜夜思》那般超凡俗的詩句，《霜月》，《蓮說》每一個拿出來都足以名留青史，但柳明珠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林寒與才子連在一起。

第三次以為林寒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家伙，但林寒卻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與七個流匪周旋保住了自己的命，非但如此還以雷霆手段將盜匪解決，真正的永絕后患，那些個謀略在柳明珠看來確是如此的賞心悅目。而正當柳明珠以為林寒是一個正人君子時，誰又想到林寒竟然又自降份與商人同流合污在了一起......

最后他以為林寒是一個俗人時，他卻又做出了天上白玉京這種只有謫仙才能寫的出來的優雅詩句......

或許正是因為林寒是謫仙人，他才表現的格格不與眾不同吧，柳明珠忍不住在想。

一樁樁一件件事事一一浮上了柳明珠的腦海，反倒是讓柳明珠更加迷茫起來，原來在一開始就不了解林寒......

“癡兒，你眼中林寒市儈，逐利，才華橫溢，臨危不懼，巧舌如簧，這些并不是他啊，這些不過是林寒想要別人看到他的樣子，而不是林寒真正的樣子，在爹爹看來他也是一個驕傲的人啊，一個比你還驕傲的人.......”

柳鳴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嘆氣了，其實他也了解自己的兒，一個驕傲的人怎麼會去真正了解另一個驕傲的人呢？可以說柳明珠和林寒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這樣的結果。

驕傲的男人？柳明珠眸中滿是不可思議，就林寒？那個男人說他油舌也好，巧舌如簧也罷，市儈逐利也行，和驕傲能扯得上關系？

“唉，他醒來便失憶了，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下定會到不安全，那時他需要一個讓他到心安的事，而錢財卻是最為簡單有效的東西，你看的到他為了錢財可以不顧風度，但你可曾想過，爹爹獄，柳家本就風雨飄搖，他完全可以而去，卻沒有那麼做.....”

柳鳴著還沒有一點明悟的兒，繼續開口解釋著......

柳明珠呆住了，是啊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那個時候林寒分明有的是機會離開柳府......但他卻沒有......

“為了救爹爹得罪了趙家的人，換做其他人......在這種得失利弊如此明顯的況下會做出站在柳家的選擇麼？還有那個凌飛，分明是走投無路才找到了林寒，林寒與他也不過是一面之緣，更多的則是一句承諾，但林寒有閉門不見嗎？”

“若是沒有凌飛，或許林寒的謫仙樓不會這麼長時間弄出來，但也只是時間遲早的事，但是沒有了林寒，你認為凌飛可以從無到有將謫仙樓做到如此地步？若林寒真無無義，見你這一次被趙延威脅，他為什麼不以不適躲起來？”

柳明珠聽到柳鳴的話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的驕傲讓從沒想這麼多問題，現在被柳鳴點出來后，那些往事一一浮上了腦海，那個男人的每做一件事都讓人看不懂，但當一切塵埃落定，卻會發現那個男人早已出現在了其他人塵莫及的位置......

“你說他市儈，說他逐利，在老夫看來，林寒卻是一個俠肝義膽有有義頂天立地的奇男子，癡兒啊，林寒宛如困于潛水的蛟龍，遲早有潛龍騰淵的一天，若是你真的放不下心中的顧慮，爹爹這便為你做主，將那個男人掃地出門......”

柳鳴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兩個驕傲的人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但柳鳴更清楚，在見識了林寒的種種事跡，這個心氣高的可怕的兒真的能看的上天下其他男子嗎？若是不可能不如早早斷掉......

麻當以快刀斬之！

“不要......”

柳明珠悲切的喊了出來，直到這一刻柳明珠方才覺到，那個不著調有時候偉岸有時候瘦弱，有時候市儈的家伙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走進了的心房！

“唉，癡兒，你還是須得早做決定，否則越陷越深并不是什麼好事，若是真的喜歡，爹爹哪怕著這張老臉將你下嫁于他又如何......”

當柳鳴說出這一番話后，整個子都佝僂了下來，沒有人知道柳鳴在這個時代說出這樣的話，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柳家柳鳴除了柳明珠這個兒再也沒有其他子嗣，也就是如果柳鳴真的決定將柳明珠下嫁給林寒，柳家便相當于絕嗣了。

而現在雖然林寒與柳明珠完婚，事實上林寒相當于贅，倒門的存在，柳明珠看著柳鳴逐漸消失的背影，第一次到了對未來的迷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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