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拘魂,生人回避!
聽到這聲鬼語,我暗道了一聲不妙。
歸其原因,是孩子們的魂魄離時間太長了,之前被九子鬼母控著,所以能夠避開差的耳目。
如今九子鬼母煙消云散,魂魄又沒來得及歸位,自然會把差給招來,畢竟拘押魂魄去司是他們的職責。
職責所在,登門拘魂也就了理所應當的事,可我同樣有責任在,必須想方設法的阻止他們。
因此在聲鬼語響起的剎那,我就將八個孩子的魂魄護在了后,提起一純的真氣,全神戒備著。
呼……
猛然一陣風吹來,我聽到了接二連三的撲通聲,不用看都知道是王家那群人被風吹昏了過去。
對此我沒有在意,因為差拘魂的時候,大多會選擇避開人,實在避不開了,那就會吹出一道迷魂風。
不到萬不得已,是不相見的。
嘩啦……
撲通聲剛剛消失,門外就響起了鎖鏈聲,隨后一高一矮兩道影顯現了出來。
黑白無常?
看到這二位,我不由的皺了眉頭。
為什麼來的是他們?
要知道這二位在司中的地位可不低,與牛頭馬面、日夜游神等并稱十大帥,統領所有拘魂的鬼差。
誠然,此時王家后院中離的魂魄確實不,可即便是再多十倍,也不到兩位帥親自跑一趟吧。
這事兒,不正常!
如此想著,我也放眼打量起了黑白無常。
白無常名為謝必安,滿面笑容,材高瘦,面慘白,口吐長舌,其頭上帽寫有“一見生財”四字。
予謝并對恭敬神明之人以好運,尊之曰“活無常”,“白爺”,“七爺”等。
黑無常名為范無咎,面容兇悍,寬胖,個小面黑,帽上寫有“天下太平”四字。
意為對違抗法令負罪過者一概無赦,尊之曰“矮爺”,“黑爺”,“八爺”。
兩位無常面的剎那,眼中都是閃過了一抹異,顯然是沒想到我會好端端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不,應該說不僅是我,還有陸青禾、花百、傻鳥和白蛇。
不同的是,我此刻保持著淡定,陸青禾是滿臉的好奇,而花百的眉頭上則是多了一抹化不開的愁。
至于傻鳥跟白蛇,全都老老實實的躲在了遠,帥可不是他們敢招惹的。
一個不慎,道行盡毀。
它們很怕,卻都還保持著清醒。
因為迷魂風對于一般人極有效用,可要換是有道行的,或者是懷驅辟邪重寶之人,效用微乎其微。
仔細打量幾眼,白無常笑呵呵的說道:“一道一僧,都頗道行;一鳥一蛇,開智即將化形,倒是另外一位好生的奇怪,有人氣、有妖氣、有死氣、還有龍氣,我從未見過如此稀奇古怪之人。”
“七哥,我怎麼還到了一神祇之氣呢?”
黑無常盯著陸青禾,因為那張臉太黑,看不出是什麼表,只有語氣中著百思不解。
“怪了,真是怪了,剛剛明明聞到了神祇之氣,怎麼又無影無蹤了呢?”
“姬十三,見過白爺、黑爺。”
對于黑白無常,我是不陌生的,原來在白龍鎮的時候,爺爺曾請他們現過兩次。
那時我雖年,卻因這兩張臉太有辨識度,所以至今沒有忘記。
見我客氣的施禮,白無常便笑呵呵的回了話:“既然你是道門中人,又對我與八弟兩人盡顯客氣,那我們也應當以理回之。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傾訴離別,時間到了我們再將這八魂押赴黃泉。”
“七哥說的不錯,我看你這娃娃面相不凡,索就再賣你個面子,稍后帶走八個孩子的時候,就不上鐐銬了。”
“白爺,黑爺,能否聽十三一句話?”
“反正就是一炷香的時間,你隨便說。”白無常手中的令旗一揮,一香便懸在了我的面前。
黑無常的指尖一抖,一朵火就朝著香頭飛去。
噗……
沒有毫猶豫,我噴出一口真氣,直接熄滅了火。
因為點香代表著倒計時,也意味著他們正式下達拘魂令,時間到了勢必會把孩子們的魂魄給帶走。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阻攔我點燃追魂香?”黑無常脾氣是極為暴躁的,頓時有了怒。
“黑爺,時間還早,等我把話說完了再點也不遲。”說著,我指了指后的孩子,“您二位應該能看的出來,他們可都是壽未盡之人,魂魄離是遭了無妄之災,直接押赴司沒有道理吧?”
“道理,你要什麼道理?”黑無常也指向了孩子們的魂魄,“他們當中,魂魄離最的都有了三天,理當押赴司報道。”
“姬十三,你好歹也是道門中人,難道我司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白無常依舊在笑,只不過語氣變得森寒了。
“您也說了,是司的規矩,現在這里……是世?”我毫不讓,“再說拘押壽未盡之人,就不怕損傷兩位的德嗎?”
“你個年歲不足兩的娃娃,有什麼資格跟我談規矩講德?”黑無常怒氣上沖,鎖鏈開始圍著游起來。
白無常也舞了手中的令旗:“娃娃,既然你說到了德,那我便勸你一句,再不讓開你損傷的可不止是德。”
眼看著兩位要手,我心沒了面對夜游神的底氣。
他們同為十大帥不假,夜游神畢竟是司職監察,這兩位可不一樣,都有著深不見底的真本事。
退一步講,就算我拼盡全修為跟法,能跟勉強拖住片刻,但只要白無常令旗一,就會有萬千鬼差現。
到了那時,又怎麼辦?
打不過,那就得另想對策了。
比如,搬救兵。
眼看著黑無常的手指尖又冒出了火,我趕搶先一步開了口。
“白爺,黑爺,能不能容我先請個人過來?”
“而且……還是您二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