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啊,醫。”柳葉青肯定的點頭。
直到現在,我依然不清楚柳葉青是什麼來頭,只知道他跟爺爺應該認識,而且還是個耿直的熱心腸。
可再耿直、再熱心,也不能推薦一位醫吧?
自玄門,我雖然沒把山醫命相卜鉆研到爺爺那種水平,至也備了獨當一面的水平。
我都束手無策,一位醫能行?
這個疑問,是獵戶幫我解開的。
“小青子,你說的那位醫,可是姓孔?”
“正是孔荷孔大醫。”話落,柳葉青又跟我解釋道,“十三,孔大醫可不是你所想的那種醫,而是神令不、鬼請不去的大慈悲者。再說了,丫頭是被黑狐纏,難道不應該去找醫嗎?”
聽完這句話我明白了,那位孔大醫也是在玄門,之所以醫,應該是只醫治開智化靈的山水怪。
“前輩,那位孔大醫在何?”我放下心中的輕視,心誠的詢問。
“這個……”柳葉青遲疑起來。
見此,獵戶說道:“那個丫頭居無定所,素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人輕易是找不到的。”
“前輩,這麼說您知道在哪里?”我沒想到,要找的還是個人。
“我知道沒用,因為那個丫頭的脾氣很古怪,若是沒有人介紹,即便是找到了也不會開門見客。”
“前輩,您有辦法對不對?”
跟獵戶接的時間長了,我發現這個人有個特點,基本上沒有廢話,所言所語肯定都帶著深意。
他笑笑,不答反問道:“你還記得七天前,我們的約定嗎?”
“當然記得,陪前輩一醉方休,然后再報答前輩一個恩。”
“現在,報恩的機會來了。”獵戶說著,從懷里掏出了封信,“二十多年前,我來此地見你爺爺時,進城后留下了一把刀,同時也留下了一句讖言,如今讖言真,是時候去了卻那段因果了。”
“前輩,您就是自愿足山中的那位賒刀人吧,請原諒十三之前眼拙。”
我其實早猜到了他的份,此刻挑明還是要盡到禮數。
對于賒刀人,我并不陌生,小時候還到過幾次。
他們自稱是“謀圣”鬼谷子的傳人,背著剪刀或是菜刀,穿梭在大江南北。
在將刀免費賒給人們的同時,也會留下一個預言,真后才會來收錢,因此民間把他們稱之為賒刀人。
爺爺說真正的賒刀人,其實要追溯到一千多年前的宋代,那時做“卜賣”。
顧名思義,賒刀人的看家本領就是卜算之。
我記得爺爺說過這樣一句話,別看道家五中包含著卜算,真正能將卜算之威發揮淋漓盡致的,還得是賒刀人。
由此,足以看出賒刀人在玄門中的分量。
尤其是我眼前這位,不說賴以名的卜算之,就單說這通天的道行,擱置道門當中那也是一方巨擘。
我這樣想,獵戶卻不以為然,笑著擺了擺手。
“不知者不怪,再說我不過是你爺爺手下的一個敗將,擔不起你如此大禮。”
“前輩,您跟麻道祖過手?”
我算是看了,但凡是關于爺爺的事,柳葉青都很興趣。
“當然。”獵戶回憶道,“當年白發麻一劍千山,把整個玄門江湖都捅了個窟窿,鬧出了天崩地裂的靜。我當時心高氣傲,就想找他比上一比,想看看到底是他的劍芒更盛,還是我的刀鋒更強。”
“您,您是葉無刀,葉前輩?”柳葉青突然激起來,“當年與麻道祖齊名,并稱為南刀北劍。”
葉前輩?
南刀北劍?
我疑,印象里爺爺沒提起過這個人。
似乎看穿了我心所想,葉無刀搖了搖頭,而后苦笑著看向了崖頂的龍王廟,忍不住發出了慨。
“姬征天啊姬征天,我本以為你就算不把我當至好友,至也會把我看作是一個合格的對手。”
“沒想到在你心里,我的名字……都沒資格讓你姬家后人知道。”
“也對,當年一戰后,你了至高無上的麻道祖,而我,則了看山鎮龍的無名獵戶。理當如此,理當如此。”
“……”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此刻我真的被嚇到了。
葉無刀有守山鎮龍之能,抬手便可轟殺張道生跟范長河,這足以說明其實力了。
可即便是這樣,爺爺都沒把他放在眼里,甚至都不值得一提,那爺爺的一道行得有多深?
“葉前輩,您誤會了,爺爺自打退出江湖后,就很說起當年的人和事了。”我實話實說。
“很……并不意味著沒有對吧?”葉無刀反問后,釋懷的說道,“其實你不必多想,這些年呆在山中與大長蟲為伴,我也想通了很多事,你爺爺用一場賭局把我足,也是為了磨煉我的心。”
“葉前輩,我爺爺他……到底有多厲害?”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多厲害,我就不多說了,反正你已經一個猛子扎進了江湖,那就慢慢去會吧。”葉無刀賣起了關子。
如此,我也就不好多問了,只能求他幫個忙。
無論如何,都得盡快解決掉陸青禾上的禍象。
“葉前輩,既然您認識孔大醫,還請借十三一樣信。”我看向了他腰間的那把柴刀。
葉無刀直接拒絕:“不要打我這把刀的主意,一是這刀不祥,二是我還要留著它砍山里那條大長蟲。”
嘶……
這句話,又解開了我一個疑問。
我初見葉無刀的時候,他上有著很多的傷痕,當時我以為是打獵時跟野搏斗留下的。
此刻才知道,是跟山里那位打架造的。
而這也意味著,山里那位跟他的道行不相上下。
可是不給信,我怎麼幫陸青禾解決玲瓏的問題?
“姬小友,你糊涂啊,剛才葉前輩不是說了,讓你去代他了結一段因果,到時不就可以獲得一把刀了?”柳葉青提醒。
對啊!
我一拍大,趕手去接那封信。
可怎麼都沒想到,葉無刀會做出如下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