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找我們家韓秋干什麼?”
這一次,我沒說出自己出馬先生的份,而是試探的問道:“大娘,劉玲玲你們還記得嗎?”
“劉玲玲!”
韓母瞬間暴怒起,指著我罵罵咧咧道:“你是劉玲玲的家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韓母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那個臭婆娘,在和我兒子結婚當天跑了,我們韓家在整個村子都抬不起頭!”
“不是和野男人逍遙快活去了嗎?回來干嘛,怎麼不死外面!”
聽到這話,劉玲玲的怨氣飛速彌漫,整個屋子的溫度都驟然寒冷了不。
我立刻阻攔,隨之問道:“大娘,誰說劉玲玲跟別人跑了,你們當初沒有尋找嗎?”
“找,找個屁!”
韓母咆哮道:“新婚當夜人不見了,還能去哪里,肯定是跟著別人跑了。”
“我早就說,這人本就沒安好心,就是欺騙我兒子的,現在好了,鬧得我們家犬不寧!”
“人家在城里務工的吳老三,說去年見過,小日子過得逍遙快活著呢,現在來我們家干嘛,那個野男人不要了?”
我整個人都傻了,這一刻我才明白,什麼做唾沫星子死人,流言蜚語真的可怕。
“大娘,如果事不是您想象的那樣呢?”
“呵,那你說說,去了哪里?”
韓母指指點點的說道:“俺們東村就這麼大,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不?”
“人家可是城里的姑娘,能看得上我們這窮鄉僻壤?不愿意就別來,來了還跑,什麼東西。”
“我早就說過這人靠不住,當初沒人聽我的,也就我那缺心眼的兒子相信,弄得我們家不像家,我詛咒不得好死!”
劉玲玲的怨氣已經達到了我無法控制的地步。
我也不敢忽視,立刻劃破了手心,將橫紋滴在了靈牌上面,勉強將劉玲玲強行的關了進去。
過窗口,我看見了房子的另一側,后面是一條寬闊的土路,的確容納的下卡車的通行。
“老婆子,多年的事兒了,你這是干嘛?”
韓秋的父親猛嘬了一口煙袋,愁眉不展的對我問道:“劉玲玲還好吧,你來這里打算干嘛?”
“劉玲玲死了。”
我拭著手掌的跡,對著二人說道:“婚當天就死了,我是個出馬先生,專程為這事兒來的。”
“啥,死了?”
韓父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有些震撼。
“死了?死了好!”
韓母依舊是刁鉆跋扈的罵罵咧咧起來:“這臭婆娘就是報應,讓坑人,活該!”
“你閉,沒聽到人家小伙子說自己是出馬先生嗎,這麼多年了,你還想怎樣,劉玲玲可是當天就死了!”
“就這小子才多大歲數,還出馬先生,你老糊涂了吧,他的話你也能信?”
韓母鄙視的瞥了我一眼,怪氣的說道:“大喜的日子都是人,還能丟了,還能死了?”
“就這也能做大仙?當初我們可找徐婆子算過,這娘們就是跟人跑了,再說了,吳老三去年在城里看到過劉玲玲,不是還能見鬼了不?”
“依我看,這小子就是劉玲玲找來賣可憐的,無非就是想從我們這兒那點錢!”
“算了,算了。”
我心里清楚,和這婆娘有理也說不清。
“這樣,大娘大爺,你們把韓秋的聯系方式給我,我跟他聊聊,就不耽擱你們了。”
“怎麼,騙人不還想跑?”
韓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指著我說道:“你是劉玲玲找來的,這口氣我們忍了幾年,今天這事兒,我還非要較真了,不把那婆娘來,誰都別想走!”
說著,韓母對著韓父吩咐道:“你去人,今天我還非得將這婆娘做的惡心事抖摟出來,憑啥咱們韓家被人低看一眼!”
我心中后悔,無比的后悔。
來到這里我是打算讓劉玲玲看看還是有人惦記的,現在倒好,劉玲玲的怨氣更深,連我都陷囹圄。
“老婆子,你跟年輕人計較啥,過自己的日子,為難這小伙子干嘛,你啊,就別折騰了!”
“我憑啥不折騰,給我兒子害的那麼慘,你去不去,說不聽你了?”
無可奈何之下,韓父只能找來了親戚鄰里,至于我,則是被關在了屋子當中,不讓離開。
橋姐悲催的看著我,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
很快,街坊鄰里就來了十幾人,而我站在中間,如同要到審判似的。
“大家給評評理,這小子就是劉玲玲找來的,說什麼劉玲玲那個臭婆娘結婚當天就死了,欺負我不識數是吧!”
韓母啐了我一口,罵罵咧咧道:“還說自己是出馬先生,有這麼年輕的先生嗎?今個大家做個證,還我兒子一個清白,我們老韓家才是害者,今天不給劉玲玲招出來,他就別想走!”
街坊鄰里指指點點,有人對我說道:“年紀輕輕不學好,劉玲玲當年逃婚是公認的事兒,你還敢回來,還嫌給老韓家害得不夠嗎?”
“這事兒我們不該管,但這麼多年過去之后,劉玲玲還想在老韓家占便宜,這就說不過去了,你小子自認倒霉,給人過來,要不然你可就要吃苦了。”
我百口莫辯,一言不發,這事兒怎麼變得反而麻煩了不。
龍爺在一旁翹著二郎,冷笑著說道:“他們想要見劉玲玲,你就全他們唄,到時候不就水落石出了?”
“龍爺,你可別害我了。”
我小聲嘀咕道:“劉玲玲恨不得活剝了他們,怨氣比之前還重,現在放出來,你是要滅了老韓家啊!”
就在這時,一個德高重的老者站了出來,對著韓母說道:“大妹子,凡事不能這麼說,你無緣無故限制他人自由是違法的。”
“這樣,吳老三不是說他見過劉玲玲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還有那個徐婆子,看事兒向來稀里糊涂,也一同過來說清楚吧。”
韓母雖然不愿,但礙于對方是村里德高重的老者,只能答應下來。
“行,咱腳正不怕鞋歪,我非要這小子松口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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