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這對我的態度莫名轉變,讓我一頭霧水。
臨離開賓館大門的時候,八字胡還詢問我中午的工作餐是吃排骨還是紅燒之類的,看樣子賓館的伙食要所有改善了啊!
賓館門口準備的車是一輛有點老舊的桑塔納,我不會開車,莫離直接坐進了駕駛室的位置。
“有駕照嗎?”我坐進了副駕駛之后,隨口問了一句。
“駕照是什麼東西?”莫離也隨口回應了一句。
點火啟,一腳油門踩到底,老舊的桑塔納吭哧吭哧的傳出噪音嗡鳴,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
看著手握方向盤有點興的莫離,我默默的系上了安全帶,心中祈禱千萬別在路上出事,也千萬別上查駕照的。
幸好,鎮上距離我們村不是很遠,僅有幾里路,按照莫離的這個車速,沒過多久就到了村外不遠。
村西頭的那座石橋斷了,車開不過去,我們只能下車步行過去。
走過了斷橋之后,看著漆黑一片已經了廢墟的村子,我的心低落。
從報紙上看到關于村里的報道畫面,和親眼看到這里被燒毀的一幕,差別是很大的。
村西口的主干路上拉扯著警戒線,但是沒有人在這里封鎖,畢竟這里起火已經是前兩天的事了,村里的家畜牲口尸不,但是沒有找到任何村民的尸,自然沒有人愿意繼續待在這里調查了。
穿過了警戒線,走在村子的主道上,還能聞到些許的焦臭味道。
我肩頭上的黑貓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似乎對這里的一切都不興趣。
而莫離則不同,有些興的拿出了自己的黑小筆記本,四下張后,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快速的記錄著什麼,難道又有了什麼寫作靈了?
當來到了已經被焚毀的陳麻子家門前的時候,莫離有些興的說道:“這里就是你說的那個陳麻子家吧,進去看看!”
不等我回應,莫離就快步走進了陳麻子家。
這家伙是不是過頭了,去那邊看什麼啊?
我微皺眉頭,跟著走了過去。
走進了陳麻子家的院落里的時候,發現莫離正在陳麻子家的院落里兜圈子,里還喃喃的說著什麼。
隨后,他站立在院落中的一塊區域中,抬起頭來對我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在這里把那頭狐貍剝皮摘心的?”
我微愣了一下,莫離站立的位置,正是那頭大狐貍被困在大鐵籠子的位置。
看我點頭之后,莫離眸中閃過了一抹異,雙手虛抓,像是無實表演似的,很認真的在那里重復著我當時給那頭大狐貍剝皮摘心的作。
沒錯,這個家伙此時的表演,和我當時的作一模一樣,就像是他親眼見過我給那頭大狐貍剝皮摘心似的。
這他媽……
他是怎麼做到的?
在我愣神的時候,莫離手中的作猛地一滯,瞬間轉頭看向陳麻子的小洋樓,臉上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在你給那頭狐貍剝皮摘心的時候,有人在那邊窺,應該是學你的手法!”
莫離說的跟真的似的,直接朝著燒的黢黑的小洋樓那邊走去。
我怔怔的跟著他走進了小洋樓,看到莫離站在一樓靠窗的位置,正在看著院,嘿嘿笑著說道:“那個人當時就在這里看著你!”
“人?”
“嗯,姑且算是個人,的!”莫離含糊的回應。
我眨眨眼睛,心中念頭紛雜。
爺爺說過,他本想下餌釣魚,結果釣來了一頭鯊魚。還說,他棋差一著,被某個人占了先機。
除此之外,我這幾天似乎還忽略了一點。
陳麻子當初來找我殺那頭狐貍的時候,說是為了辦喜事用的,他那未過門的新媳婦有心悸的病,需要狐貍心煲湯治療……
如果莫離所推測的是正確的話,那麼當時站在小洋樓里窺的人,就是陳麻子那所謂的‘媳婦’嘍?
莫離著下,嘿嘿笑道:“那頭大狐貍是個陷阱,雖然是陳麻子弄死了那頭狐貍,但是剝皮摘心是你干的,這就相當于扯上了一份因果了……有意思,走,去你家看看去!”
說著,莫離哼著小曲走出了小洋樓,很開心的樣子,像是遇到了什麼令他很興趣的事似的。
“我害怕鬼,鬼未傷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但人卻把我傷的遍鱗傷……”
看著走在前面興哼唱的莫離,我很是無語,這種環境下唱這樣的曲子合適嗎?
來到了我家門前,看到住了二十年的家毀于一旦,我心中的傷可想而知了。我甚至懷疑,村里的這場大火,源頭是不是我家這邊,畢竟前幾天的晚上是爺爺親手點著了我們的家。
燒毀的堂屋里糟糟的,厚厚的灰燼鋪滿了地面,我記得那個詐尸的‘陳麻子’就是在這里被燒掉的,可是現在堂屋之中并沒有任何燒焦的尸。
莫離揮揮手,吹開了地上的灰燼,蹲在地上出手指去地上的一些黑斑痕,那些黑的斑痕應該是‘陳麻子’滴落到地上的干涸跡。
接下來,莫離的作讓我有點犯惡心了。
這家伙從地上摳掉了一點黑斑痕之后,竟然直接放進了口中品嘗,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竟然是那種東西!”
莫離出了小筆記本,快速的在上面書寫,興的喃喃說道:“不是厲鬼,小說要嚴謹,得改稿了……”
沒等我開口詢問,莫離突然停止了書寫,瞇著眼睛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扭頭沖我一笑,說道:“咱們被人盯上了!”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我死後的第三年,從墳墓中走出。 出馬行道,走山揚名。 爺爺說,我是半死之身,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