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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一心禮佛》第5章 第 5 章

“忙?能有什麼事要忙?”溫尋險些被氣了個仰倒。

 可他來不及發作,就聽底下的人來報:“老爺,鎮國公府老夫人到了。”

 這位老夫人份可不一般,不是超一品誥命夫人,而且還是永安王的親外祖母,也就是當今皇后的生母。

 論份地位,在京城里,是再也沒有能越過去的。

 溫玉若的及笄禮,能請到來做正賓,對溫家上下來說,都是一件極有臉面的事。

 只是這位老夫人年事已高,近些年又靜心禮佛,險出現在了人前。

 這次也是永安王親自出面,才請了老人家過來。

 溫尋這會也顧不得溫月聲了,忙起迎了出去。

 剛出了正院的門,就見得一群人簇擁著老夫人往里邊走。

 老夫人鄭氏今歲六十有余,著一,手腕上纏繞著一串佛珠,眉目間還約能瞧出年輕時雷厲風行的勁,面容也較為沉肅些,瞧著有些不茍言笑,難以親近。

 也就唯有在對上永安王這個外孫時,才會展些許笑

 蕭縉跟隨在老夫人左右,了公主府正門,卻聽旁有人驚呼了聲。

 “那是何?”

 這邊的人和聞訊趕來的溫尋,皆是抬眸看了去。

 偏院種著幾棵梧桐樹,如今正值枝繁葉茂之際,風吹梧桐,綠葉沙沙作響。

 在這郁郁蔥蔥的綠中,有片金格外矚目,在綠葉間隙,閃爍著萬丈金芒。

 走近了看的話……

 溫尋旁的管家:“郡主的佛像。”

 溫尋:……

 他就知道。

 “公主府,竟是供奉了一尊大佛?”老夫人怔愣片刻后道。

 “是。”管家為難地道:“這佛像原是京郊天慈寺供奉著的,前些個日子,被郡主請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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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跟在老夫人側的一碧綠裝的道:“郡主何時信佛了?”

 “而且這天慈寺的佛像,竟是能隨便請來供奉家中的嗎?”

 “芷兒。”鎮國公夫人輕喝道:“不得無禮。”

 說話的是如今的鎮國公魏冉之,魏蘭芷,也是蕭縉的表妹。

 魏蘭芷生活潑,但在常年禮佛,格外嚴肅的老夫人面前也不敢放肆。

 未料老夫人聽了的話后,竟是贊同地點頭:“蘭芷所言不錯。”

 “天慈寺的大佛,并非誰人都能請至府中。”微頓,看向溫尋:“老是禮佛之人,如今了貴府見得大佛,便沒有不去供奉之理。”

 “不知溫大人府中可否方便?”

 溫尋一愣,溫月聲不是鬧著玩的?還真會有人來供奉這尊大佛?

 旁邊的蕭縉眼眸亦是微沉,他看向老夫人道:“佛像在偏院之中,恐有不便,加之吉時將至,您也該去正院了。”

 “不打。”老夫人轉著手中佛珠:“等及笄禮結束后,再去供奉也不遲。”

 見執意如此,蕭縉也不好再勸。

 溫尋忙道:“老夫人若想供奉,自是隨時都可以。”

 因及笄禮將要開始,他們也沒再多耽誤,先去了正院。

 今日的主角溫玉若早已候在了一旁,見得老夫人,忙上前問安。

 溫玉若容貌清麗,因弱,頗有些弱柳扶風的味道。

 老夫人也憐惜這個孩子,待比旁人多了幾分親和。

 笄禮一開始,周圍便變得格外熱鬧。

 無他,溫玉若用的簪子華貴非常,且是宮中皇后賜予的,此前就被人津津樂道過多次。

 如今這及笄禮又辦得聲勢浩大,加上笄禮上的贊者、正賓份都格外貴重,誰人看了,都知溫玉若日后前程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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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這樣熱鬧的日子,倒是不見思寧郡主……”

 “今日是二小姐的好日子,思寧郡主那脾,怕是不出現為好。

 “脾不好又能如何,如今看這溫府,大約也沒了的立足之地。”

 “所以這些日子突然禮佛,原是想通了?”

 “多半是見二小姐這般得寵,心中失意,這才用禮佛之由逃避現實,也免得在郡主面前自慚形穢,就更是不好過咯。”

 一片熱鬧中,笄禮

 禮之后便是宴席。

 按理來說,鎮國公老夫人為今日的正賓,當第一個席才對。

 可不知為何,笄禮一結束,老夫人便人領著,離了正院。

 院中賓客皆不清楚緣由,問了公主府的下人,才知老夫人竟要去供奉偏院的大佛。

 那大佛的來歷,在場的人心里皆清楚。

 又有思寧郡主和永安王婚事在其中,老夫人驟然去供奉思寧郡主請來的大佛,大家都覺得稀罕。

 永安王是當今圣上唯一的嫡子,雖并非長子,卻也是份尊貴,高不可攀。

 他跟溫月聲的婚事,是溫月聲尚未出生時定下來的。

 皇上金口玉言在前,哪怕如今溫月聲名聲已壞,卻也不好悔婚。

 更為重要的是,溫月聲的生母,也就是已故的慧怡長公主,雖與皇帝并非一母同胞,卻在皇帝未登基前,對皇帝照顧頗多。

 所以溫月聲荒唐多年,婚約卻始終都在。

 只這幾年,尤其是溫月聲及笄后的兩年,無論是宮中還是鎮國公府,瞧著都沒有為永安王準備婚事的意思。

 京里的人也慢慢明白過來,宮的貴人,大約對這門婚事還是格外不滿的。

 拖到如今,只怕等的就是溫家主上門,解除婚約。

 溫尋倒是個明白人,但溫月聲就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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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中微妙事由,令許多人都對老夫人的舉格外好奇。

 就導致這供奉參拜,惹了許多人去圍觀。

 笄禮一結束,人群驟然散去。

 就是一向沉得住氣的陳氏,這會神都有些繃。

 “原以為今日閉門不出,是終于知曉好歹了,沒想到竟又惹出這樣的事端來!”陳氏邊的王媽媽低聲謾罵。

 站在陳氏邊的蔣嬤嬤卻難得安靜。

 自打那日后,對溫月聲就多了些莫名的恐懼,如今哪敢隨意議論。

 “人看了,尤其護好玉若。”陳氏沉聲道。

 “是。”底下人忙應了。

 那邊,偏院中。

 笄禮舉行時,外邊熱鬧紛紛,溫月聲皆不為所

 趙嬤嬤便歇了氣,領著幾個小丫鬟在院子里,隔著墻聽聽熱鬧。

 等到午后,暑氣散去些許。

 溫月聲才從書房走了出來。

 趙嬤嬤原想著跟上去伺候,沒想到那熱鬧聲越來越近。

 一回頭,竟見一位老夫人被旁邊的丫鬟攙扶著,進了這偏院的門。

 趙嬤嬤先是一怔,待看清楚對方是誰后,臉都變了。

 “老夫人?您怎麼來了?”

 老夫人對溫月聲邊伺候的人約還有些印象,聞言只是輕頷首:“老來供奉大佛。”

 趙嬤嬤這才發現,跟著的丫鬟手里拿了不的東西,皆是供奉佛像所用之

 愣了下。

 倒也是沒想到老夫人會來這里供奉大佛。

 但轉頭一看,那座鍍金佛像比尋常小樓還高,佇立在這院子里,落在佛像之上,險些將人的眼睛都晃瞎了去。

 ……這看不到才是奇了怪了。

 趙嬤嬤手,難道郡主一開始把這佛像弄出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可老夫人都到了,郡主人在何

 “祖母!”外邊越發熱鬧,魏蘭芷與蕭縉先后進了偏院。

 “蘭芷也來同您一起供奉大佛。”

 趙嬤嬤抬首了下天,這可真是見了鬼了。

 這些尋常連偏院的門都不的人,

今天都是怎麼了?

 卻不知在驚訝,其他的人也同樣如此。

 短短幾日的功夫,偏院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蕭縉目微頓,落在了那尊大佛之上。

 從前那個花架秋千,當真被徹底拆除了。

 這偏院地偏僻,所以格外空曠。

 院前本有一塊巨大的空地,如今挖了個池塘,里面栽種著荷葉荷花。

 為這夏日平添了些許的涼爽。

 而在這池塘之上,架了一座紅木小橋。

 溫月聲此刻便站在這木橋之上。

 這邊驟然進來這麼多人,遠還有不人在觀

 卻半點不在意。

 自閉之后,溫月聲消瘦了許多,這些時日也未能補回來。

 穿著寬袍寬大,僅用一細帶束于纖細的腰肢上。

 素白的手攏在寬袍大袖里,一手纏繞著佛珠,一手似是了把魚食。

 素手一揚,池塘里的小魚競相游出。

 溫尋走進來時,還在想所謂的有事要忙,原來是在院子里喂魚。

 魚食激起魚群活躍,在池底游來劃去。

 本是一派祥和的景象,然而下一瞬,就見池塘周圍茂盛的草叢里,鉆出來了一只鱉。

 那只鱉氣定神閑地至魚群翻涌的地方,張就吞食了一條小魚。

 溫尋:……

 院安靜,只聞鱉吞食魚的聲音。

 溫月聲淡淡收回投擲魚食的手。

 “表哥!”魏蘭芷被嚇了一跳,往蕭縉側躲了去,雙手地抓住蕭縉的袖。

 這場景,不說一個小姑娘,就連溫尋乍一看都被嚇了一跳。

 合著這一汪池塘,養的不是魚,而是那只鱉。

 這未免也有些太過……

 溫尋想不出該用何等詞匯來形容溫月聲這一行為,見到魏蘭芷被嚇到,便斥責道:“你竟在院里養了這等東西?”

 他本不在人前發作溫月聲,但今日老夫人也在。

 老夫人驚,他當如何跟鎮國公代?

 哪知他才開了口,卻聽旁邊回神過來的老夫人,凝神思考許久,復又抬頭看向金大佛,良久后道:“萬法自然……”

 “郡主佛緣深厚,老教了。”

 溫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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