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瞬間醒悟過來:“對對,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晚晚你晚上要不來我家吃!”
江晚禮貌笑笑:“不了,謝謝李阿姨。”
鄭勇又催促了兩聲,李萍這才悻悻前去買菜,徒留他們兩人站在原地沉默許久。
江晚和鄭勇本就沒什麼共同話題,略略點頭準備離開。
鄭勇住了:“這兩年也沒見你回來過,在蘇市還好嗎?”
“工作比較忙,還好。”
“你和那個人……還在一起嗎?”
江晚秀眉微蹙:“這是我的事。”
鄭勇低頭不語,半晌幽幽道:“以前的事,對不起。”
雖說是遲來的道歉,于江晚而言已經沒那麼重要了,輕輕搖頭:“李阿姨應該在等你。”
話落,轉離開。
鄭勇抬眼著前方纖瘦的影,自言道:“你瘦了。”
話音剛落,肩膀傳來些許的重量,一位笑靨如花的生手搭在鄭勇的肩上,順著他的目看去。
“你在瞧什麼呢?”
鄭勇一貫的冷臉出現一慌:“沒什麼,你怎麼來這麼早?”
生佯裝生氣捶了下他的口:“還說呢,給你發信息來接我,也沒見你回復,跟丟了魂似的站在這里!”
鄭勇匆忙拿出手機,果然上面有好幾條消息,歉疚道:“抱歉,我沒注意。”
生撅起像是真生氣了:“你總是這樣,每天都是我在主發信息,也沒見你主找過我。”
鄭勇了鼻子,難得語:“我真不是故意的。”
生跺了跺腳,朝街市去。
鄭勇一見真生氣了,趕追了上去。
-
江晚拎著包站在二樓門前,深吸一口氣,抬手輕輕敲響門。
很快,門鎖傳來聲響,出白薇那張笑臉。
“晚晚!”
江晚淡淡笑道:“是在忙中飯了嗎?聞到飯菜香了。”
白薇接過手上的包,臉上笑意又加深了幾分:“是啊,媽媽今天特意給你燒了吃的,全都是你吃的。”
江晚看著忙前忙后的影,溫聲說:“我也吃不了那麼多,差不多就行了。”
“沒事,幾樣菜快得很。”
江晚把隨包放進臥室,到洗手間洗了個手,慢吞吞走到廚房,看著正在擇菜的母親,忍了一路的話還是說了出來。
“媽,你之前不是說工作忙的嗎?怎麼突然就休息了?”
白薇擇菜的手微頓,笑著解釋:“這不是工作到現在都沒時間休息過,媽想和你說說話。”
江晚察覺到一不對勁,雖然白薇神和以往沒什麼兩樣,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媽,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你這孩子,咱們娘倆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吃個飯,你倒好想東想西。”
江晚深深看了一眼,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早上江晚隨便應付了一下,中午吃了不,加之好久沒吃過家里做的菜了,江晚沒忍住吃了兩碗飯,肚子都撐圓了,癱坐在餐椅上半天不想。
白薇收拾著碗筷,眼底是對兒的寵溺。
“一會兒陪我出去一趟,正好消消食。”
“啊?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了。”
“你吃那麼多,還是出去活活,再說了,晚上媽媽也給你做了你吃的。”
江晚要不是惦記晚上好吃的,是真的一步都不想走了,只想窩在家里沙發上看著電視等待它自行消化。
白薇把碗筷洗干凈后,下圍,朝江晚喊了一聲:“走吧。”
江晚慢吞吞起,著肚子跟在白薇后,穿上鞋,倆人一起離開。
出了小區門,江晚忍不住詢問:“媽,咱們去哪?”
白薇聲音平淡道:“教堂。”
江晚明顯一愣:“去教堂做什麼?”停頓幾秒疑道,“你什麼時候信奉基-督教了?”
白薇沒說話,只默默朝教堂的方向走。
江晚這下更覺得奇怪,又不好再問什麼,跟在白薇后直到在一棟莊嚴肅穆的教堂前停下。
今天是禮拜日,教堂的大門敞開歡迎每一位前來的人,不論你是否是基-督徒都可以進這個圣潔的殿堂向上帝訴說你無法和旁人言說的話語。
此時下午兩點開始的牧師傳達福音還未開始,里面零零散散坐著幾人都在低頭閉目禱告,虔誠又認真。
江晚正準備說話,瞥見白薇低頭和旁人無異正在閉目禱告中,無聊地四看,只見一道悉的影從二樓的樓梯消失。
江晚本想和白薇說自己出去一下,見認真的樣子,沒作聲朝樓梯口走去。
教堂有三層,江晚們所在的是第一層,輕手輕腳去往二樓,看到一個悉到不能再悉的人站在正中央的位置閱讀圣-經。
江晚有些不太確信,輕聲喚了名字:“阮愉?”
那人緩緩抬起頭,見到江晚的瞬間很明顯也愣了一下,倏而揚起笑臉:“好久不見。”
江晚看著,憶起當年文琦的事。
警察局很快將文琦墜樓案件查清。當時,姚斌主聯系阮愉去天臺見面,文琦知道后很快也去了天臺,要去問個清楚,將三人之間的關系做個了結。
據姚斌代,文琦對阮愉進行了言語上的辱罵,阮愉一開始也沒說什麼,后來兩人起手來,姚斌為了阻止兩人越鬧越兇,也怕招來校領導,便上前去阻止們,扭打間,文琦因為姚斌的大力推搡,失足墜樓,造慘案的發生。
阮愉因為不是直接責任人,家里花錢將保釋了出來,而姚斌因為過失殺人被判三年,復華直接開除其學籍。
再見阮愉,江晚心里五味雜陳,文琦原來已經離世這麼久了,久到從前想起就痛心的人,如今卻平淡了許多。
江晚沒有回應阮愉的招呼,直奔主題:“文琦弟弟的學費聽說有個人一直在資助,應該是你吧?”
阮愉合上圣-經,輕輕點頭:“是我。”
“阿姨既然不知道你和當年的事有關,就一直保守這個。”江晚并不打算和多糾纏,說完這話,轉要離開。
“江晚!”阮愉深吸一口氣,“這句對不起我在幾年前就應該說了。”
江晚沒轉,稍稍側臉道:“你沒有對不起我,這聲道歉更適合在文琦的墓碑前。”
阮愉輕輕搖頭:“文琦的那句道歉我每年都會在墓碑前說,這聲道歉是對你說。”
江晚疑轉:“什麼?”
“我很抱歉之前對你還有程燁造的困擾。”
說的很誠懇,誠懇到江晚以為特意等在這里對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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