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囑咐著:“如果出了些什麼事,不住了,你就點火,把這個往天空放,我看到了就會立即回來。”
白玉堂笑著接過去,忍不住低聲打趣:“還沒過門,就惦記著四心了?”
蘇清俏臉一紅,有些心虛地回頭看了一眼蘇老太太。
這才發現,長輩們或許早已察覺小兩口要打罵俏,已經先出去了。
想了想,蘇清認真地說:“今天舟車勞頓,就不宜勞祖母了,明天,還是讓祖母和陸家伯母回陸家待著,也得再找個地方安頓這幾個老的。”
說起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今天就要麻煩你了。”
“你我之間,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白玉堂抓著蘇清的手,放到邊吻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的話,白玉堂可能確實會覺得,今天的麻煩實在太多。
搞得府上飛狗跳!
但是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忽然就覺得,其實這樣也不賴。
比如陸家伯父伯母,為了自己和蘇清,居然沖著任家的這些長老撒潑……
說句不好聽的,如果當時在場的是白玉鵬,是他的長兄,北下的帝王,都不一定能有陸家伯父伯母的骨氣。
更不會有祖母的霸氣!
所以,他很喜歡有長輩站在前面護著自己。
雖然他很清楚,長輩們的能力其實有限,并不能把他護在完好的羽翼之下,永遠不遭風吹雨打。
可是最珍貴的,不就是這一份義嗎?
想著,白玉堂忍不住把蘇清摟了些,和耳斯鬢:“任家來了這麼多長輩,想必短時間之想大婚,也是不能了,還得另外擇個好日子才行,既然如此……夜里早些回來。”
就算和白玉堂早就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蘇清的腦袋,還是轟的一下,炸開了。
這個男人……
心思多著呢!
“切。”蘇清把白玉堂推開,可是那力氣,卻像是小貓拉人一般:“看心!”
白玉堂再依依不舍,也只能撒手,笑看著走遠。
然后,他轉過看向還在持續的任家鬧劇……
“任肖。”
他的聲音不大,穿力卻很強,任肖和任意同時都停了下來。
幾個長老,也稍微緩了緩,抬眼看著白玉堂。
卻聽他說道:“別忘了,去宮里找白禎楮。”
一瞬間,那邊七八個人的臉,都變得十足詭異。
而白玉堂只是淡淡扔下這句話,轉去了書房。
蘇清想的不錯,他桌子上的公務,都已經快堆山了。
不只是出事之前要穩住,出事之后更要好好收尾……
雖然想著是要把皇位給白禎奕的。
可那孩子到底年輕,這樣一個爛攤子過去,恐怕……
或許可以趁著這個時機,再清掃一次朝堂?
到那時候,再給白禎奕,他就放心多了。
更何況,現在可以適時地傳送一些假消息,讓些本就不老實的,出些馬腳來,該抓的抓了,該殺的殺了。
本也容易。
重點是,到時候干干凈凈的朝堂,白禎奕接起手來,也會更順暢。
而且更讓白玉堂思慮的是,別看蘇清現在和任家的長老們,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
可是先前四長老說過的一句話,也給他提了個醒。
四長老問蘇清,難道就不想去生母出生的地方,長大的地方看一看嗎?
他覺得,蘇清一定是想的。
只是這其中牽扯的關系太復雜,一時之間也理不清,所以蘇清思緒混,也絕對不會承認。
但他希,在蘇清想清楚之前,能把這里的事,理地干干凈凈。
等到什麼時候,蘇清想出發了,他帶上幾張銀票,再帶著蘇清,便可以清清爽爽的撒手出發。
也不至于蘇清一個人在一旁空焦急,而他,卻被這些事死死抓著,不開。
或許白玉堂對于自己的深,蘇清是真的沒有辦法全部看出來。
但只能篤定一件事——
他們兩個,是相的!
這似乎就足夠了吧?
可就在蘇清覺得,這樣也不錯的時候,一殺那兄弟幾個,忽然也聊起來了……
“這次的事能辦的這麼順利,可真是多虧了咱們家王爺啊!”
“可不是,別看王爺一直在后方,沒能第一時間去幫咱們家姑娘,可若是沒有王爺嘔心瀝,早早的布置好了一切,咱們也不至于這樣輕松!”
“想想,從古至今,不管是哪個王朝,都會有數不清的謀逆和判,可哪一次能比得上這次啊?咱們的人和百姓,有傷的,但是絕對沒有斷氣的!”
“哎,你說起這個,也不知道底下的兄弟們,有沒有把咱們平安的消息帶回去?要不,嫂子們該急壞了!”
“就你貧!”一殺呵斥一句,又憨厚一笑:“行了,都給我醒著神,抓點,把該辦的事都辦好,早點回去,好好睡個覺!”
“大哥,酒坊和天字一號樓,明兒個繼續開業,是不是?”
“是啊……”
霧樓的兄弟幾個,聊得歡暢。
蘇清卻忽然停住腳步。
現在天已經快黑了,可是從昨天半夜到現在……
雖然也知道,白玉堂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準備了良久,更是都把一切籌謀妥當。
可卻從來沒有認真想過,白玉堂需要在這其中,耗費多神和心力。
而到頭來,人人稱頌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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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攝政王的彩,卻好像都被殺了國師而掩蓋住了?
怎麼,就忽然變了這樣?
不應該是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接百姓們的崇敬與道賀嗎?
前面,謝玉著吃得圓滾滾的肚子,正一個人嘰嘰喳喳的,詢問蘇清要不要再去嘗嘗路邊的點心。
沒想到,遲遲都沒有人回話。
回頭一看,發現蘇清正盯著天邊的遲暮,一個人出神。
“想什麼呢?”
“啊?”蘇清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什麼。”
“哦,我知道了!”
謝玉倒好像真的看出了什麼,著下走回來,圍著蘇清一個勁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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