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看看時間，忙碌了一下午，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7點，“今天差不多了，收工吧。”

 橙子心氣正足，不過翻來覆去在這麼100來個平方里折騰，著實憋得夠嗆。

 “呦，都這麼晚了呀。”宋佳兒停下手里的活，忙得太過忘我，如果不是韓旭提醒，估計能忙到第二天早上去。

 “行了，大伙都回去吧。我們收尾就好。”韓旭將其他臨時調過來的警力就地解散。

 眾人馬上鳥而去，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這都勘察了四五遍，啥也沒有，再大的心氣兒也被磨了。

 等著辦案人員陸續離開，韓旭才說，“晚上一起吃飯吧？”

 罕見用的是問句。

 “行啊，吃什麼？大餐嗎？”宋佳兒大方地回道。

 韓旭喜上眉梢，結果橙子大頭湊了過來，夾在兩人中間，“咱們去吃燒烤吧？廣場那家我常去，味道很不錯的。”

 ……

 “你們定，我隨意。”宋佳兒一臉笑意，下了班也想放松一下，這幾天繃得太了。

 韓旭一連打了好幾個眼，橙子完全無于衷，似乎早有打算。

 “你們等一下，我去開車。那什麼，我給蕭曉打了電話，一起吃。”橙子咧著，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誰說這家伙憨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當然，韓旭也不是特別介意，四個人總好過三個人，橙子這號燈泡的瓦數跟探照燈似的，有蕭曉在更好一些。

 韓旭幫著宋佳兒收拾好檢工，隨口說著，“以后這些小活兒，都讓我干了唄。”

 “得你！”宋佳兒聽出言外之意，笑道。

 韓旭也不介意，“我也覺得我的，你說呢？”

 “你正經點兒好不好？輝形象這麼快就崩塌了？”

 “這不是下班了麼？老繃著容易長皺紋。”

 兩人調侃幾句的功夫，橙子已經把車開了過來，探出腦袋，“上車，咱們先回警署。”

 車是公車，先得還回去，當然，順便接上蕭曉。

 蕭曉到警署報到已經有幾天了，這次也算是為慶祝一下吧。

 一路無話，三人回到北郊警署，接上蕭曉，也換了宋佳兒的座駕，當然還是橙子這位老司機開車。

 凡是坐過一次橙子的專車，幾乎都會讓出駕駛位，這種穩當和刺激并存的，不是開玩笑的。

 “橙子，你開車好穩啊。”蕭曉坐在后排，往前探著小腦袋瓜子，一臉羨慕。

 “你駕照還沒考出來吧？空讓橙子教教你。”韓旭知趣地提議道。

 橙子聞言，打蛇隨桿上，“就是，我保證把你教得比我開的好。”

 “你們別打小小主意兒，一看就沒安好心。”宋佳兒語氣不善，像護犢子似的。

 蕭曉的名字與小小重音，宋佳兒喜歡這麼，大伙也跟著這麼上了，也顯得親切許多。

 “我們哪敢啊，小小這麼聰明可，我們都當妹妹的。”韓旭扯起慌來，臉都不帶變兒的。

 “諒你們也不敢，我可是和小小保證過的，在警署誰敢欺負，哼哼，別怪我不客氣哦。”整個北郊警署論起武力值，可能就只剩下橙子可堪一戰了，當然，排除掉韓旭。

 小小也很喜歡這種氛圍，從學校出來，再沒有到集的溫暖了。

 “謝謝佳兒姐，”能遇見警署這群可的同事，開心得像個孩子。

 一路有說有笑中，很快就到了濱河廣場。

 韓旭剛下車，便接到了秦的電話。

 “秦隊，我這邊暫時沒有什麼發現，陳云朗在署里扣著，我們剛剛搜查了他的住所，沒有任何發現。”韓旭先是找了一不太喧鬧的角落，匯報起工作來。

 秦隊電話中的聲音很嚴肅，打算趁機敲打一下韓旭，“我聽老張講過了，你這不是瞎胡鬧嗎？讓你盯著疑犯，沒說讓你弄回去啊。如果陳云朗是兇手，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這小子起了防范，要是有什麼變數，這責任你負得起嗎？”

 一通劈頭蓋臉下來，韓旭沒有反駁，不過局面并沒有想象中的糟糕。

 “行了，既然已經這樣了，時間到了就把人放了，繼續盯著，別再出什麼岔子了。”秦語氣緩和下來，目的達到。

 “是，我知道了。”韓旭應聲回道，態度誠懇。

 “我和李樂在這邊查到，陳云朗的母親陳嘉馨，已經失蹤好些年了。云山這邊的住所，很久沒人住了。陳云朗七年前出國留學，再也沒有回過云山。”秦將在那邊的收獲講了出來。

 韓旭問道，“失蹤了？查到有多久嗎？”

 秦隊回道，“這邊的記錄是十一年前，陳嘉馨就已經失蹤了。”

 “十一年前，那時候陳云朗也才十六歲？這麼多年，他是怎麼生活過來的，還出國留學？”韓旭疑道。

 秦語氣有些欣，“要不說你小子天賦高呢，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讓李樂查過了，陳嘉馨有個私人賬戶，這麼多年，一直有人匿名打款，總數額下來非常驚人，能有個幾百萬吧。”

 “這麼多？能查出來是誰打的款嗎？”韓旭追問。

 “不太容易，打款沒有規律，最近幾年，已經沒有再打過了，查起來比較麻煩。”

 韓旭沒有想到，陳云朗還有這麼一個賬戶，難怪這小子過得這麼滋潤。

 這會是誰給他打款呢？

 不對，應該是誰給他母親打款呢？

 如果能查到這個人，或許能解開一些謎團。

 還有陳云朗的母親陳嘉馨已經失蹤了十一年，這與現在這兩起案子有什麼聯系嗎？

 “那王燕那個案子是怎麼回事兒？”韓旭又想起云山冰柜藏尸案的害者，與陳云朗是不是也有關系呢？又能不能為一個突破口。

 秦回道，“截止目前，也沒有查到害者王燕與陳云朗有直接關系，唯一的聯系就只剩下都是高嶺縣人，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集。”

 “真是活見鬼了，那陳云朗為什麼會殺害王燕呢？”韓旭仿佛走進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