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承幹宮,舒錦屁纔剛落在羅漢榻的雲錦條褥上,茶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謐嬪便忍不住道:“娘娘又何必謙讓?!這豈不是平白便宜了熹妃!”
舒錦:……
懋嬪徐徐飲了一口茶,便咯咯笑了:“你當是個傻的呀?”
謐嬪一怔,俏臉有些迷茫。
懋嬪笑道:“皇后是中宮,宮權不得要還, 頂多再留一個協理宮妃。這個協理宮妃可不好當,與其跟皇后爭權,倒不是讓皇后和熹妃打擂臺去。咱們裕妃娘娘,便能安然作壁上觀,靜待漁翁得利之日。”
謐嬪恍然大悟,不由笑道:“是嬪妾狹隘了,眼珠子就盯著那點子宮權呢。”
舒錦汗,妹子,你沒有狹隘,我真的只是想躺平而已……
懋嬪笑得燦爛:“皇后跟熹妃,鬥得跟烏眼似的,今兒在鍾粹宮,我好幾次差點笑出來。”
謐嬪掩脣笑,“確實好笑的。”
舒錦默默飲茶,宛若事不關己。
同時一刻,慈寧宮中,太皇太后歪在羅漢榻上, 長吁短嘆,“終究是哀家失算了, 不想, 皇帝如此狠辣決絕。”
允禩一死,徹底擊潰了烏雅氏的算計。
宣太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忍不住嘟囔:“允禩是允禩,皇帝怎麼都不至於要了小十四的命, 這個烏雅氏,得太快了些!”
太皇太后呵呵笑了:“鬧騰這一切全都是爲了這個小兒子,又怎敢拿小十四的命冒險?”
笑著笑著,太皇太后便笑不出來了,“皇帝跟先帝不一樣……”竟毫不怕揹負“屠戮手足”之名。
太皇太后不覺得有些頭疼,“原以爲,烏雅氏鬧下去,皇帝早晚要來求哀家……”
宣太妃愁上心頭,“如此一來,薩仁豈不是沒救了?”
太皇太后腹誹,哀家本來就沒打算救那個拎不清的混賬!
太皇太后作壁上觀,圖的不過是六阿哥……
沒想,皇帝如此心狠。
正在此時,一個老嬤嬤快步進來,低聲稟報:“皇上剛剛傳了口諭,命熹妃協理皇后打理後宮庶務。”
太皇太后一怔:“怎的是熹妃?”
那老嬤嬤近前附耳道:“眼線回稟說,是裕妃自己推辭了。”
太皇太后瞇了瞇渾濁的老眼,旋即笑了,“哀家原本只當是個明人,不想……好、好, 這般年輕,卻能這麼沉得住氣, 日後會有大造化的。”
太皇太后看向宣太妃:“以後常跟裕妃往來, 日後……說不準你還得靠安度晚年呢。”
宣太妃怔了一下,“裕妃自是好子,可……”可又能得了什麼氣候?
“你只管按哀家說的做便是了。”太皇太后合上疲憊眼眸,不多言。
“是。”宣太妃自是願意多裕妃往來,不爲別的,天申跟著學蒙語,那孩子……著實討人喜歡。
於舒錦而言,卸了宮權,自是了一樁煩心事,可偏生皇后病癒,便不得要每日早期請安了。
不能睡懶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這一日,中宮請安結束,熹妃照舊被留下,和皇后一起理宮務——嗯,這兩位烏眼,哪裡像是商量工作,分明恨不得咬對方一口呢。
舒錦麻溜溜了,先回承幹宮補了個覺,然後奔赴壽康宮去接上外語課的天申胖仔。
宣太妃自是個和善人,今日更多了幾分親切之意,“留下來一起用午膳吧。”
舒錦:這還是第一次被太妃留飯呢。
“那就叨擾太妃了。”壽康宮的伙食,應該不差吧?
正琢磨著午膳會不會有烤羊之類的蒙古大餐,便見慈寧宮的太監過來傳話,“皇上今兒在慈寧宮,要陪太皇太后用午膳,太皇太后想熱鬧些,想太妃、裕妃帶著五阿哥也一起過去。”
陪太妃用膳就算了,陪皇帝和太皇太后……想想就覺得拘謹。
不過舒錦顯然沒有拒絕的餘地,還得麻溜領著天申去赴宴。
慈寧宮的午膳,倒是沒有太過盛,二三十道菜,且多是素的……恩,老人家嘛,腸胃想必不是很好,當然不能吃得太油膩。再者,雍正貌似不喜歡吃。
“裕妃也坐吧。”太皇太后眼瞧著裕妃侍立在側,一副聽差遣的樣子,便一臉慈祥地落座。
舒錦連忙謙恭地道:“臣妾服侍太皇太后和皇上。”
太皇太后笑呵呵道:“是個有孝心的好孩子。不過不打,有宮伺候便是了,你且坐下吧。”
舒錦瞅了瞅坐在上頭的雍正,見他沒有反對,這才小心翼翼落了座。
陪大佬吃飯,真心張。
好不容易坐下了,舒錦也不敢吃得太快,還得小心翼翼瞅著上頭大佬的臉,太皇太后今日倒是十分慈祥,倒是雍正一直不茍言笑,整個用餐過程一言不發——雖然是規矩禮儀如此,但莫名人格外張。
吃到最後,也只吃了五六分飽。
但是沒辦法,皇帝都放下筷子了,誰還敢繼續吃。沒見宣太妃都停下了麼。
移步西側花廳用了茶,胤禛這纔開了口:“你倒是過得清閒。”
舒錦:說我麼?
只得訕訕陪笑,“臣妾……還好。”
胤禛了眉心,越看越覺得扶不上牆……偏生耿氏還不是爛泥,人家就是不想上!!
太皇太后笑呵呵了天申的小腦袋,“五阿哥都五歲了,來年便要讀了,總不能一直著名。皇帝若是得空,便給選個正經好聽的名字。”
舒錦:哦豁,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兒子是弘晝來著……
胤禛瞥了一眼自己的混賬兒子,是了,明年讀,到時候就可以好好“教育”一二了!
久違的,胤禛出了幾分笑意。
天申胖仔莫名覺得脊背生寒,小子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就弘晝吧。”雖然聽著很鬧心,但胤禛也不想給改名了。
舒錦知道雍正多半沒過腦子,不過就是直接照搬上週目,但還是忙不迭拉著便宜兒子行禮:“多謝皇上賜名!”
打今兒起,兒子就弘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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