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
崑崙山,大殿之中。
通天教主突然有些茫然的擡起頭,他剛纔好像知到了冥冥之中的一惡意。
雖然沒有到什麼危險,但卻有種令他骨悚然的覺。
“通天師弟,你看你收的都是些什麼弟子,跟腳低劣,不通理法,諾達的一個崑崙山,被搞得烏煙瘴。”
“實在是有損我等盤古正宗之名。”
大殿上,元始沉著臉,沉聲呵斥。
作爲三清當中最重視跟腳出的元始,對於通天不分出,不分跟腳的收徒,心中早已是深惡痛絕。
其中部分出不好,但資質不錯的徒弟他也就忍了,但這次通天出門一趟回來帶回的數百弟子。
竟然大半連就大羅的資質都沒有。
天道聖人的弟子...竟然連就大羅的資質都沒有。
這是何等可笑!
何等丟人之事!
元始的訓斥聲傳了通天耳中,頓時,通天就不知何而來的惡意拋之腦後反駁道。
“師兄你收下的弟子當中,可是沒有一個修爲比得上我門下多寶、無當,又有何資格說我。”
雖說通天不看跟腳出,但再怎麼通天也是一尊聖人,能被他看上的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廢柴。
無數載時下來,大浪淘沙。
其中竟然真的出現了幾個資質、悟皆是上佳之徒,剛纔通天所言的多寶以及無當更是已經證道大羅。
而元始天尊收徒,跟腳、資質、悟、機緣等等缺一不可,幾乎是很長時間,才找到幾個合他心意的佳徒。
元始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徒弟們修行時間尚短,自然不能和通天細心教導數萬元會的徒弟比較。
但被通天這一說,元始依舊氣急,當即怒道:“你...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還當我是兄長嗎?”
“那也要你將我當師弟才行...”
數萬元會被元始說教,別說通天原本脾氣就不怎麼好,就算是個好脾氣恐怕也不了。
“你...”
“好了,不要吵了!”
就在兩人吵的激烈之時,一旁閉目養神的老子眉頭微皺,睜開雙眸出口阻止道。
“是,大兄!”
“是,大兄!”
老子一開口,元始、通天立馬安靜了下來。
雖然平日裡,老子不怎麼開口,但不論是兄長的份,還是遠超他們的聖人修爲,在元始、通天的心中無疑是十分尊敬。
“也罷!天意難違...”
老子看著兩個雖然安靜下來,但互相對視的雙眸中依舊充斥著不服氣的師弟不由的嘆氣。
“我們三人雖同爲盤古元神所化,在一起億萬萬載時,但都以證道聖,理念不同乃是天理。”
“三教教義不同,在一起怎能相安無事,矛盾一起,三教又如何能壯大,也是時候分開了。”
話罷,老子站起,手持著柺杖往宮殿外走去。
“蓮花蓮藕青蓮葉,三教原本是一家!”
遠遠的,老子的聲音傳了宮殿中,元始、通天的耳中,兩人對視了一眼,也沒有了之前爭吵的戾氣。
“既然大兄心意已定,那吾也另尋一道場吧!”通天有些低落的出聲道。
“這崑崙山便由師兄,師兄好生打理。”
說完,便如老子一般,轉往宮殿外離去,離開大殿之後,一道低語響徹崑崙。
“截教弟子聽令,即刻啓程,隨爲師離開崑崙山,另尋道場。”
“嗖!”“嗖!”“嗖!”……
隨著通天的聲音落下,崑崙山各,一道道駕馭神、黑風、靈寶的影從各飛出,跟在了通天後。
崑崙山。
作爲洪荒之中,最頂尖的天福地,這崑崙山自然足矣承載尚未聖的三清。
但隨著三清聖。
即便是這等天福地的氣運,也難以支撐三尊聖人。
尤其是三尊聖人各自立下大教,別說是崑崙山,就算是未倒塌之前的不周山,恐怕也支撐不住三教三聖。
原本老子作爲大兄將崑崙山道場讓與兩個弟弟,作爲二弟子的元始也應該讓與最小的通天才是。
但...
元始實在是不想將充斥著三人回憶的道場,讓與通天那‘烏煙瘴氣’的弟子們。
這才慢了通天一步。
著空的大殿,元始目惆悵,良久後才長嘆口氣,低聲呢喃:“離去也好,離去也好...”
……
三清分家,並未刻意的瞞。
即便是此時天機不明,但也很快就傳到洪荒諸多大能的耳中。
西方,須彌山。
如果說準提還在此的話,聽到三清分家的消息定然會大喜。
畢竟三清一,他們西方想要從東方度些有緣人,找些有緣寶,都會麻煩很多。
但此時三清貌似不和,自然是喜事。
但接引此時面容上的苦卻更甚了幾分。
遙遙著東方,眼眸中彷彿看到了那個宛若鴻鈞一般,一臉淡然的求道者。
“老子師兄...你現在就開始佈置了嗎?”
接引著須彌山外,媧的一尊化,雙手合十,想到了自家那個還被鎮著的師弟,聖人心也止不住心中的苦。
須彌山外。
在這裡看著接引的媧自然不會是媧真,不過,一尊化足矣了。
作爲天道聖人,在洪荒之中,隨時可借來天道之力,即便是化,戰力也不會遜本尊太多。
上次在東海,準提那廝也是用了天道之力,襲之下,才大散了媧化。
不然,誰勝誰負還難說呢!
況且,接引只要不像徹底得罪媧,撕破臉皮,那就註定不會出手。
至於三清分家的消息。
媧不管是化還是本尊都沒有毫理會的意思。
或許在洪荒之中的普通大能們看來,三清已然是分家,但是在的眼中...
三清一,從未變過。
……
話說通天,在出走崑崙山後,便裹挾著一幫截教弟子一路東行,想要尋找一個合適的道場。
只是...
聖人何其尊貴,能爲聖人道場的天福地,在這一時代,基本都是有主之。
通天也並非是強取豪奪的子。
一路東行,直到看到了茫茫東海,依舊沒有找到稱心如意之地。
東海之濱。
通天著浩瀚東海,眼眸中出了些許驚喜。
他應到了。
這東海之中,有一合該爲他道場之所。
不過,此時天機混。
即便是他應到了這道場所在,但想要在這浩瀚東海找到,也並不簡單。
甚至於,他的這道場說不定還在東海深。
通天不由的想到了位於東海深的敖長生。
略顯遲疑...
“東海浩瀚,那位長生前輩,應該不會在意多出一位鄰居吧!”通天心中輕念。
“說起來,貧道還沒有拜訪過長生前輩,據大兄所說,長生前輩在其聖之時還曾指點一二。”
“如今要定居東海,自是應當拜訪一下長生前輩。”
通天心念一起,當即便決定了下來,轉對著衆多弟子道:“爾等先在此等候,本尊先去東海拜訪一位前輩。”
說完,也不等衆多弟子反應,便直接架起一道神祥雲,向著東海深飛去。
通天一離開,被放下的衆多弟子頓時鬆了口氣。
這次離開崑崙山另尋道場本就莫名其妙,一路上通天教主又一言不發。
即便是作爲親傳弟子的多寶道人以及無當聖母都不敢詢問通天到底發生了何時。
其他的衆多弟子,沿途更是大氣都不敢多一口。
“大師兄,師尊師伯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我們截教就要搬出崑崙山了?”
截教弟子當中,有人忍不住問出聲。
“我也不知...”多寶道人搖了搖頭,臉上也是有著些許茫然。
雖然說是截教大師兄,但是他常年在崑崙山中閉關修行,平日裡出門,也只是講道教導師弟們修行。
幾乎不理世事。
而一旁的無當聖母則是稍顯躊躇,頓了頓才道:“我可能知道一些...”
“在師尊決定離開崑崙山之前,我截教弟子其實剛剛和闡教弟子發生了些許衝突。”
“或許...是因爲這事,師尊才決定搬離崑崙山的吧!”
無當聖母說的其實也不是很確定,和多寶道人相比,平日裡倒是經常理截教事務。
雖然,現在的截教並沒有多事務。
不過...
平日裡截教和闡教的衝突,幾乎都是他在理,不然...多寶道人這個大師兄,也不至於能安穩的修煉下去。
“和闡教衝突?很嚴重嗎?”多寶道友微微皺了皺眉沉聲問道。
“並不嚴重...只是很普通的一點衝突。”無當聖母說道。
這就是他猶豫的原因。
相比他們和闡教衝突最嚴重的幾次,本不值一提。
應該不至於導致如此嚴重後果纔是。
想到此,無當聖母又加了一句道:“數萬元會,我們和闡教數萬次衝突,這次衝突本算不得嚴重。”
多寶:“……”
“數,數萬次衝突?”多寶怔住了。
雖然他平日裡偶爾也有聽說過,他們截教弟子和闡教弟子有衝突,不過他卻並沒有怎麼在意。
畢竟他們闡截二教的兩位聖人乃是兄弟。
雙方自然應該親相,甚至他和闡教的雲中子還經常論道,算是好友。
即便是衝突,最多也就是弟子之間的小衝突。
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
他們截教和闡教的衝突,竟然會嚴重到了如此地步。
數萬元會,數萬次衝突。
這幾乎是每個元會闡截二教就衝突一次。
你當這兩教大比呢!
不同於已經悉了闡截二教衝突的衆多弟子,多寶此時心中已經明瞭了他們截教爲何會搬離崑崙山了。
著一羣還不覺何事的截教弟子,多寶強下了心中的怒火,搖頭,著通天教主離去的方向低聲道。
“離開了也好,離開了也好!”
多寶只希,不要因爲弟子間的衝突,影響了師尊和師伯之間的關係。
不然...
那就是他們這些做弟子的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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