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惜了!”白諸到底忍不住,慨了一句。
林斐點了點頭,似是贊同了白諸,卻旋即瞇眼道:“查清楚他做的事便知道究竟有多可惜了!”
單單未盡其用,是能力天賦被浪費,有些可惜;可若是那麼好的天賦同能力用在別的什麼不是正道的地方,那便不是浪費這麼簡單了!
雖說此前只同劉三青見過一次面,可劉三青的明卻還是給幾人留下了不淺的印象。
去拜訪了一趟張五林的白諸和劉元更是將劉三青同張五林對比了一番,雖說這兩人皆是在各自行當做的不錯的生意人,也都是個明的,可比起劉三青來,張五林的伎倆明顯拙劣了不。
正慨間,底下的人已將紙筆拿來了,管事拿起紙筆,俯在案上寫了起來。待寫罷兩地址之後,略略吹了吹,將字條遞了過來。
劉元接過字條看了眼上頭寫的地址,道:“就在城外那一片遍佈富戶權貴別莊的地方,這等莊子的主人當不缺銀錢。”
林斐點了點頭,看向管事,又問:“關於那兩家莊子,你可有別的印象?”
管事聞言本能的搖頭道:“也沒有別的印象,不曾注意細看,只送完石頭便走了,畢竟老爺待過不能多看多問的……誒,倒是有個事,”管事說道,“因著要接貨確認有沒有送對,那兩個老爺的姓氏我等倒是知曉的,只是他們有沒有用假名,名字喚什麼便不知曉了。”
在管事開口道“兩個老爺的姓氏他倒是知曉”時,劉元同白諸的眼睛便是一亮,待他說罷之後,劉元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催促道:“快說說看那兩個老爺姓什麼?”
便在這時,林斐開口了,他看了眼神微僵的劉元同白諸,開口道出了兩個名字:“張五林、蘇福海。”
白諸搖了搖頭,對此也很是不解,道了句“林卿許是有自己的事,左右他的年假此前一直未休,富餘的很,告假幾日也無妨”之後,便朝劉元了眼,道:“如此……那趙由不是要過來跑了?屆時倒好提醒趙由下頓飯過來時替我等將那脆皮五花豚帶來了。”
這舉……劉元看的不由愣住了,胳膊肘卻被一旁的白諸拉了一拉,道:“林卿今兒穿的是常服,顯然不準備來衙門啊!”
著“咕嚕咕嚕”暗自嘀咕了許久的肚子,劉元深以爲然,只是,看著上峰離去的方向,忙出聲提醒:“林卿,往大理寺走這邊,那裡……”
原本已然有些涼的脆皮五花豚味道雖香,可若是油紙包裹些,不拆開,還是能包住的。眼下卻是……
看著機靈的不是時候的趙由,劉元同白諸面苦笑之,原本想吃獨食的,可這香味,那是油紙能包的住的?這般當著同僚的面,自個兒口的事……是想引起衆怒不?
不得已,兩人只得對同僚解釋了一番自己是沾了林斐的,而後特意將脆皮五花豚帶去檯面那裡請溫明棠幫忙切一切,好分與衆人一同食。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溫明棠看著劉元痛的表,想笑卻又忍住了,切好五花豚讓兩人過去同人分食之後,才取了托盤,將今兒的午食擺在托盤裡等兩人過來取。
他趙由可是難得這般機靈的!
自頭一日嘗過一回之後,他們好幾日都未食過了,眼下倒是好趙由暮食帶過來,正巧帶回家裡慢慢吃去。
管事“哦”了一聲,比起兩人的激,面上卻是苦笑著說道:“一個姓張,一個姓蘇,不是什麼稀罕的姓氏,姓張、姓蘇的長安城裡一抓一大把呢!”
聞著那獨屬於脆皮五花豚人的香味,趙由激的拍著脯邀功:“我瞧著涼了,不好吃了,特意去尋溫師傅復熱了一番。如何,味道是不是同剛出爐時差不多了?”
雖說姓氏是大姓,極有可能是巧合,不過既然這五人裡頭剛好有這兩個姓氏的老爺,倒是不妨可以查上一查。
“不曾聽聞侯府有什麼事發生啊?”劉元見狀,很是不解的轉頭對白諸道,“咱們林卿何時這般眷家宅了?”
當然,查這個的事……林斐走出了劉三青的宅邸,擡腳走雪地:“待到午食過後再說吧!”
“我回府。”林斐頭也未回的擺了擺手,疾步向靖雲侯府的方向行去。
原本想著還要提醒一番趙由的,可待到兩人回到大理寺公廚時,腳快的趙由已然後發先至,帶著兩人的脆皮五花豚同林斐的食盒過來了。
那脆皮五花豚日日一過午食才擺出來便被國子監那羣貪的學生搶了個。
若不是劉三青出了事,林卿怕是今兒一整日都會在侯府呆著。
這兩個姓氏一出,兩人臉便是一僵:這姓氏的老爺確實多的很,查起來……
林卿這般記得他們的脆皮五花豚當然是件好事,只……若趙由不是這般大喇喇的將讓溫師傅復熱過的脆皮五花豚當著一衆正在吃午食的同僚的面擺在他們面前便更好了。
昨晚食的魚香茄子果不其然了午食的主菜之一,一旁還有一道白菜木耳的素炒菜,並一隻大圓盅,圓盅上蓋著蓋子,當是湯。
菜倒不是不好,畢竟這魚香茄子他們昨晚是食過的,味道半點不比大葷差。只是……瞥了眼在食案前認真吃著午食的同僚們,劉元接過托盤的空檔,低聲音問溫明棠:“溫師傅,他們今兒沒鬧?沒嫌葷菜?”
這羣同僚大多皆是無不歡的主,魚香茄子裡的那一點豚沫怕是填不飽那顆“食”的心啊!
這話一出,正在一旁著幾粒米花墊肚子的湯圓便“噗嗤”一聲笑了,朝向自己來的劉元努了努,湯圓指了指兩人托盤裡那隻大圓盅,道:“劉寺丞不好奇今兒的湯盅怎的那般大的嗎?打開瞧瞧便知曉了!”
這午食的大葷不就在大圓盅裡?他們可不會似有些公廚的人那般做那等苛扣人吃食的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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